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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序言:《后书》有云:东之有洲,名隅;西之有溟,名榆。其东隅、西榆两地,本为一体,故称“同生”,然天劫所致,分一为二,后称“双生”。东洲之隅主阴,西溟之榆主阳,阴阳相和,共为宁。分,则为乱。两地之人,一
序言:
《后书》有云:东之有洲,名隅;西之有溟,名榆。
其东隅、西榆两地,本为一体,故称“同生”,然天劫所致,分一为二,后称“双生”。
东洲之隅主阴,西溟之榆主阳,阴阳相和,共为宁。分,则为乱。
两地之人,一阴一阳,颜似双生,如彼岸之花,一合一绽,一生一死。
〔轮转之命〕
是夜,穹空不知为谁黯然神伤,竟是无月疏星,时而清风越空,似是连那最后几点暗淡星辰也会被擦抹不见。
半山之间,林荫掩阁,竹楼之上,清风宽袖,一男一女相背而立,沉默良久。
素衣女子出言相劝:“凡尘皆坎,回头是岸。”
白衣男子无动于衷:“即已在岸,何须回头。”
女子自道:“罢了,卿且自去,吾必不等。”
男子朝山下凌风而行,夜风捎来最后的离言:若我归来,若你安在,我定付你百年无虞。
即是若安凡尘,可思及朱颜辞镜。
即是归期无期,何必言百年无虞。
女子反向步入阁中,捧起梳妆台上的铜镜,镜中的女子,以雪为肤,以花为貌,倾国倾城。
女子轻抚自己的脸颊,冷笑道:“再美也不过是一张面皮。给谁,谁就可以演。‘’
夜风轻扶树影婆娑,绫窗外一片衣角掠过。
女子手捧的铜镜蓦然反射出璀璨的光华。女子移目,原来是苍穹中双星光芒大增,灼人之目。而呈东西对望的双星似是相互挪近,每近一点,便是光芒减弱一分。呈咫尺之距后,更是黯淡无光,与众星无异。
“即使洗净铅华,锋芒毕露,又能如何,终是泯然众星。”女子冷嘲。
顾无涯凌风而行,见天生异象,遂止步凌于空中。掐指一算后,喃喃自语:“果然是劫……‘’
片刻后又是方才的清冷出尘,御风而行:‘’即使此生注定被此劫所羁,我也不会有半分后悔。”
着红衣的女子本倚梧桐而眠,却被突如其来的光芒乍然惊醒,不奈地望向光源。
盯着大放异彩的双星,女子不免惊叹。
最后是惋惜叹道:“即然是引人注目,又为何黯淡无光。”
塞外沙场,营帐之内,身着甲胄的少年将军负手踱步,眉头浅皱。
他的发丝混乱,下颌处有点点胡渣,却剑眉坚毅,眼下有半圈青黑之色,想是战事不顺,所以面带颓败倦色。
天生异象,双星齐明。万马齐兵士皆是叫嚷,东陵羽思绪被打断,掀帘而出。
他并没有出言,而是站在最前方,神色镇定,波澜不惊,而后方的战士看着前方男子伟岸的身影也渐渐安静下来。
“是凶,还是吉?”男子低语,无人听见。
〔池中之网〕
东隅大陆,呈三国鼎立之势,本相互制衡。却不妨辰国派大军进犯岑国,唇亡齿寒,东祁马上派兵支援岑国,却是节节败退,眼见岑国已临灭国局面,东祁也是退兵边界塞北,火烧眉睫之刻,有白衣男子从天而降,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助东祁大军击退辰国,令辰国惨败而归。
半月之后,大军回朝。入夜时分,华灯初上。庆功之宴,乐音缭绕,长袖妙舞,举目处觥筹交错。
东祁皇帝安卓之把酒客套一番,步入正题,赏赐有功之人应得之物。最后封白衣男子顾无涯为东祁国师,赐千金,邑万家,定永安府为国师府邸。
宴毕,繁华褪去。
大臣们纷纷前来道贺,顾无涯淡然自若,应对得体。
等到所有大臣离开,刚升为护国将军东陵羽也走了过去,他轻拍顾无涯的胳膊:”无涯兄,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去喝一壶好好庆祝庆祝,怎么样?‘’
顾无涯身后的曲公公上前一步,垂首尖着嗓子先道:“护国将军,老奴奉了皇上之命领国师回永安府。还望将军通融通融,改日再与国师一同庆祝,毕竟皇命不可违,这也好让老奴交差不是!‘’
曲公公是皇帝的贴身太监,权力自是不与同人而语。
顾无涯皱眉,止住口直心快的东陵羽,劝道:‘’即是如此。东陵兄,何日庆祝都是庆祝,我们便改日再庆祝吧!”
东陵羽无奈,只好一个人怏怏地离去。
“老奴为国师领路。”曲公公步至顾无涯前方,恭敬答。
辗转出了宫门,兵器相接之声被耳畔捕捉。男子微微勾唇,移目望天。
一处深巷,红衣女子与一黑衣蒙面男子缠斗其中,女子执三尺长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黑衣男子手举一把大刀,刀侧镶环,最少也有百斤重。男子
手举此大刀伤人,却是游刃有余,可知其天生蛮力。
“你夜闯民宅,到底是何目的?”红衣女子姿容出众,出言间,堪堪接住砍下的大刀。

男子不言,而是用力压下手中的大刀。
女子嘴唇微微泛白,咬紧牙关被逼屈膝抵住男子的大刀,却终究是不敌,一刀落下,正着女子胳膊,却因女子着红衣,看不出什么异样。
顾无涯与为他领路去永宁府的曲公公途经此地时,红衣女子已然倒在青石板上,不能辨其生死。而始作俑者黑衣男子已是不知去处。
顾无涯步入深巷,曲公公不明所以但还是亦步亦趋,这才瞧见躺在青石板上的红衣女子。女子身旁有一滩血迹,曲公公本欲劝阻顾无涯袖手旁观,但捂着鼻子嫌弃一瞥后,瞬时容颜失色,身子骤软晕倒在地:“六公主!!!”
谁不知道,六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宠得令人发指,
白衣男子看着晕倒在地的两人,眼底神色不辨。良久后,弯腰扶起那女子,用锦帕擦净女子微微染血的容颜,露出的果然是绝色之颜。
而男子看后竟不知为何素手微颤,锦帕落地。他轻抚女子熟悉的眉眼,欣喜若狂:“果然是你!‘’
远处有更鼓声传来,一慢两快,已是三更时分。
男子似是忆起什么,神色骤冷。两指相并,轻点眉心。
瞬间,似有银光掠过。再看深巷,空无一人。
恰此时,有两人赶至巷口,着青衣戴斗笠的男子身形修长,看见巷中空无一人,立刻一掌击向前方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毫无防备,那一掌正中心脏,立刻吐血而亡。
青衣男子盯着倒地不起的黑衣男子,唇际一抹冷笑,声如寒冰:‘’我说过,蠢笨无用之人都该死!‘’随即转身离去,片刻了无踪迹。
不知从何处落下一抹素衣,看着死不瞑目的黑衣男子若有所思。
〔前尘之深〕
雅室之内,白衣男子握住红衣女子的柔荑,闭目,入梦。
第一幕:大街之上
发丝脏乱、小脸漆黑的小乞丐跪在地上,向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