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今日(06)
作者:浑合时间:2024-11-22 12:42:22热度:0
导读:常常回读,觉得许多地方用笔用意不好。然念及我语本色,也不过随意笔墨,不加雕琢,不着文法。况善者规人,恶者戒人,良莠参差,普及者众。若精益求精,即使抹去斧斫,不过是仰之弥高,难以登临,则如束之高阁,终不
常常回读,觉得许多地方用笔用意不好。然念及我语本色,也不过随意笔墨,不加雕琢,不着文法。况善者规人,恶者戒人,良莠参差,普及者众。若精益求精,即使抹去斧斫,不过是仰之弥高,难以登临,则如束之高阁,终不能取;若固浅固陋,即使拟以云裳月帔,也是如临深渊,怵而远之,终归无益。是以不如就我之意,虽难免贻误大方之家,尚望海量。
文章之心,不一而足。教小学生作文,或说基础性作文,似乎应有三例:博杂、随心、拟长。
事物的起步,就以学一门语言来说吧,总是要求更多的词汇。突然想当然地觉得如是:对于精通某一外语的人,其所知的非俚语部分一定比该国的一般人要多。博杂乃是一个量积的容度。宰相肚里能撑船,胸襟的宽阔也是如此。如果有人问我不喜欢什么,我会说流行歌曲,但若严格到讨厌的程度我否认。且不提不免仍会有喜欢的,否认的只是其格律与歌词。格律上总体越是急促,而歌词越是直白平俗。这点与颇有点收心养性的自己难入。但从容度的理论上却叫自己不能排斥所有存在。受不了?就权作修行吧,反正性情你要磨砥嘛。况且,随着人心的起伏,急促的频率也能有适意的时刻,或当你耳朵听出茧来,习惯了,即也就真是充耳不闻了。应该相信,当充耳不闻的时候,你已经在排斥中不自觉地接受了,因为存在终归是利弊相兼的,容不下任何事物,包括某一种心理,仅仅是你不理解而已。宰相要求有足够的宽容,因为接纳的最多。
今日为自己写下的一句是:“君子当挟以忠恕之道,以德报怨,岂可为一时意气,绝永世之好?”
把薄书读厚,再把厚书读薄,也是如此,此所谓厚积薄发,从千言万语中,适取其一,方见得出类拔萃。但我最想强调的一点是,所谓的书,不局限于纸上的蝌蚪,一个善于思考的人,应该阅遍思维所能触及的邻域,从中可以不须引经据典以炫其浩博,万事万物的联系,任你从东走到西,全然无碍,那才是真正的无涯。叹人浩博的人也得一记,真就是沧海一粟了,思维局限只知沧海之大,却没想到沧海在宇宙之中。现实的所谓书,总是该读也未必一定要读的。自然,在没有足够的基础之前,此中是一个瓶颈,学学乌鸦喝水吧。其实都是小学学过的知识,那时未及透彻,大了又以为幼稚,这般的平淡便是之前说过的山石野草,随便你再由西走到东。
哎,说到底又是不可偏废,把握的多寡因人而异,难以草草结案。以武侠作喻,好读书的人喜欢搜寻上古的神兵利器,好思考的人喜欢自己铸造神兵利器。
学者之路,我一向觉得走的人太多了,都祈求在路的尽头挖下去,以证明他走得最远。却很难会去想,其实无论你是向左还是向右转,不就是路的尽头了吗?何必这么累沿着前人的路一大批一大批地走到底呢?对于许多人而言,定是没走到底便昏厥的了。最初哲学家,要知天文、地理,四时变化,懂得经营牟利,能将万事万物纳入思辨,不是书呆子类型,而是具有神秘色彩的先知类型。虽然在这个浩博的世界里,专心致力于某一邻域有时也已要耗尽所有心力,但人心上我仍是要求随适地能自我充盈。博与精又是一个多寡的讨论,还是先自己取度吧。在我的圆型模型里,有着比较一般化的讨论。
随心所欲,其实自己现在的写法真是基础性作文,三例俱全的。有时不禁会想,如果一颗陨石刚好那么有幸地砸中我怎办;好在雨中行走,会不会突然蒙受雷神的眷恋;却不会去想,有幸运之神的关照,可能不小心买中彩票。呵呵,如此种种,有时又会想,哎呀,这件事如此编排真的很好,对于每一个细节的感触十分的细腻真实,都已觉得自己适合编剧了。只惜,还真别说,自己倒真不喜欢写小说。一来不希望看到有结局,那会令我感伤,为此曾想过写一首长长的诗,让自己再感伤事情的时候便一直依着诗的感情一步步导引下去,经过一番喜怒哀乐后趋入平静。想到写至此似乎多是哀伤的调子,叫人以为自己总是郁郁寡欢,那真要感谢善心者的记挂了。其实嘛,如果一个人葆有纯真的童心,自然的存在便已是相当的安慰,那是一种洋溢的笑意。至少应该相信一点,海纳百川,其自身充盈的能力是具有生命的。其二,不写也是觉得过于细腻,一旦考虑得太周全,弄起来很累。
说起人来有时觉得也蛮好玩的。与二好友甲、乙常有言及深心,细聊很多;还有一个丙是平日里跟自己混些无聊的玩意,印象中似近全然没有说过关于彼此是如何的。某一晚甲说,一个男子等一个女子来送行,见到她来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我当时含笑说:“三个字,依语调,可以变化多种感情。”甲、乙猜不中,倒是丙过一会便答:“你来啦。”叫我不得不惊讶这人真聪明。其实有时就是这样,知道越多顾及也越多,容易混乱,常就没法绝对起来。叫我真正感慨一笑的是,某同学拿了份大学生报问我认为哪个是美女,我说在我心目中没有美女,丙在旁便应口:“他所认为的美女,一定要有西施的容貌,诸葛亮的智慧。”从中对于写小说的感触是:若过于严谨则失真实,过于真实又失严谨。
呵呵,又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联系。随心,通俗说来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最好是说自己的话,免于空洞无物。从思维的角度来讨论,往往在推进中潜藏着一定的逻辑导引,因而不至于太坏。若总要严格到什么文章结构上,过于苛求容易千篇一律,自然,要运用得好得先掌握,试用总是必要的。何况有形式也是无形式的一种,转换一下角度事情便多样化了。
文字是从无中生有出来,体式如何还不是人定的?依照什么好,依照什么不好的,在某些标准下事物总有一个峰点。这种讨论又是圆型模型的一例。理念万般常总是相似相近相联系的,因而我总会对人强调说,当我说这么一件事情的道理时,不仅仅只在说这件事,可以作为更一般化的推广。可说到底若你不一件件地解说真是白搭的,最无奈处似乎人偏爱往坏处想。所以诸君要小心掉入一般化的无底深渊,慎言之,否则别人会把你想得很恶毒。但这里不怕,自觉若能把握住线型与圆型两种基础模型的推广解释,已经能叫你全然通透牵延的道理,以及大部分十分常用的基础理念。
自己常好创新词,或者给旧词新的解释也未可知。故至于“拟长”,便作尽量写得长些来解吧。感觉词义往往总是很有趣又很有收获的。比如以前写过的那句:“恰反应其稀里,只知字糊,不知意涂。”将稀里糊涂拆成三句,在独句里又各有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