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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今天有朋友自远方发来问候:“立冬日,祝平安”。人生往复,岁月更迭,时光悠悠,不觉经年。想想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想想自己早已过而立之年,可曾立人?可曾立心?今天逢此立冬日,我伫立静夜的窗口,
今天有朋友自远方发来问候:“立冬日,祝平安”。人生往复,岁月更迭,时光悠悠,不觉经年。想想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想想自己早已过而立之年,可曾立人?可曾立心?今天逢此立冬日,我伫立静夜的窗口,深深地吸了一口秋雨临冬的气息,吐散荡胸已久,心灵未涤的尘烟。
天空是一本无字书,多年眼擎这本时光书,信笔涂鸦临窗伫,一颗诗心在苍茫的瞳仁里流浪,舒卷多少流云,凝淬多少诗情。抒不尽当初书生意气,不堪浮光掠影逐水逝,空叹落花了无踪。所谓痛苦涅磐,水滴石穿今又复,独慎醒觉锤炼生命的意志。所谓完美爱情,早已不再苦苦寻觅,擦亮迷朦的双眼,爱情并不是生命的唯一。只要一个坐标,我的心就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只要确定方向,我的心就不会陷入颓废的泥泞。随着与目标的靠近,心情变得憧憬,活在希望中,生命的天空总是一片蓝盈盈。所谓的人生至高境界,不想未来,不计从前,我要的是现在,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不是驱使也不是驾御,只是一种随心随性。在人与物面前,我心向往的是行云流水的畅快,游刃有余的自如。这些所谓的所谓已不再是一种称谓,而是真正化成一片星云融入了我心空的栖居。
一晃青葱华年已流逝,从前的小窗信笔换成了临屏敲键,从前的无字天幕变成而今的文字屏幕,人常浮于网海再难以泛出诗意的浪花。从前的形象思维诗抽象,无尽的想象伴随我心任飞翔,如今弃笔换键诗何在,心空不灵字无色。
一颗诗心渐行渐远,岁月经年,心中的棱角已磨圆。但让心灵诗意地栖居,是我不舍文字,始终不弃的夙愿。
“诗意地栖居”曾经以为是海德格尔的哲语,查看资料方知是德国古典诗人荷尔德林的诗句,哲学家海德格尔借诠释他的诗来解读存在主义,又以存在的维度解读诗。荷尔德林诗言:“如果人生纯属辛劳,人就会仰天而问:难道我/所求太多以至无法生存?是的。只要良善/和纯真尚与人心相伴,他就会欣喜地拿神性/来度测自己。神莫测而不可知?/神湛若青天?/我宁愿相信后者。这是人的尺规。/人充满劳绩,但还/诗意的栖居在这片大地上。我真想证明,/就连璀璨的星空也不比人纯洁,/人被称作神明的形象。/大地之上可有尺规?/绝无”。痴迷诗歌那会,对雪莱、歌德的诗歌时常揣摩详读,对荷尔德林知之不多,只是以点涉面知道了他是德国著名抒情诗人,《人,诗意的栖居》,荷尔德林是它的始作俑者,“人充满劳绩,但还诗意的栖居在这片大地上”,诗中的人已然不是单独意义的人,而是放之天地尺规神明的准绳,人拿神性来测度自己。神性若何?人之幻化。幻化的尺度怎可丈量天地,为此诗人断言,大地之上可有尺规?绝无!再看海德格尔如何说。
海氏的著述,至今珍藏一本正是名为《人,诗意的栖居》的哲学论著,但不求甚解的我和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只是粗略地汲取了写诗所需之灵感,灵感未得,书早已搁置。印象中他就“语言是存在的家”、“人,诗意地安居”几部分展开阐说,他所谓“存在”,不是物质的“存在”是“为神建造一个家”,在他的语境里,无疑是追求“精神”上的“存在”说。他借以诗的多维语言去诠释隐藏在万物深处的神性,去揭开这一“存在之真”的神秘面纱,以达到他自己所信仰着的“此在”的彼岸。在海氏的论著中,他反复强调的是“筑居”与“栖居”的不同。“筑居”只不过是人为了生存于世而碌碌奔忙操劳,“栖居”是以神性的尺度规范自身,以神性的光芒映射精神的永恒。“诗便是对神性尺度的采纳,为了人的栖居而对神性尺度的采纳。”诗首先让栖居在其本质上得到实现。“只有当诗发生和出场,栖居才会发生。”这样的经典名句类似于康德《实践理性批判》中的那一句:“让我们敬畏和惊赞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观吧。”出自这些古典主义哲学家之手,令人感佩,还有尼采的“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是一座桥梁,而非目的。”超人超验生命的意志学说,“人的情况和树相同。它愈想开向高处和明亮处,它的根愈要向下,向泥土,向黑暗处,向深处---向恶”。看来他们作为哲学家首先是作为诗性的人有颗诗性的心才能如此贴近光而不耀横亘天地的神性啊。
诗注重形象思维,哲学注重抽象,两者互为统一,殊途同归,归向天地人神四重境。天地轮回,人神往复,路漫漫,其修远,上下求索的我们,可曾走得太远,以至忘了为什么出发?是为了发现、是为了创造,还是只为寻一个意义,欲揽镜花水月浇虚生之忧,灌失心之愁。人,如何认识自己?如何于生存中生活?才能真正无愧于人!但看前人所言人的生命有三个层面,真善美不在同一个层面。物质生活在最下层,是主真;再往上一个层面是精神生活,是主美;最高一个层次是灵魂生活,是主善。我们试着为自己创造了一个适于生活的世界,接受了各种体线面,因与果,动与静,形式与内涵。若是没有这些可信之物,世界形同荒漠!“不过,那些东西并未经过验证。生活不是论据;生存条件也许原本就有错误”。正如尼采所言:“想在善和恶中作造物主的人,必须首先是个破坏者,并砸烂一切价值。也就是说,最大的恶属于最高的善。不过,后者是创造性的善。”精神也正是这样匆匆走进荒原。然而,在寂寥的荒原中我渴求脱胎换骨,“精神变成了狮子,它要为自己夺得自由,做自己沙漠的主人”。
所谓诗意的栖居不在高处,在远方。所谓远方有多远,也许穷尽一生也无法行至彼岸,正如一首歌所唱到“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其实远方并不远,它就在心安处,人要诗意地栖居,首先让心灵诗意地栖居,神于天,圣于地,“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正所谓“此心安之处是吾乡”。
立冬日,斜风细雨送祝福,祝福朋友们平心即安,心静则福,无忧欢喜心,长伴诗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