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杂文 > 文章内容


导读:说起隐居,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天下第一大“归人”――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感叹:“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挂官而去,过着“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的世外桃园生活,确实
说起隐居,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天下第一大“归人”――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感叹:“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挂官而去,过着“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的世外桃园生活,确实让人向往,于是很多人的也纷纷效仿陶居士,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如王维的“寒塘映哀草,高馆落疏桐”;韦应物的“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波无人舟自横”……
古有“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的说法。这里的隐居多指为对功名利禄的看破。
小隐者,与山水为伴,闲云野鹤,这种隐居往往是从繁华浮躁之所迁移到清心寡欲之处,是一种生存结构的改变,从梦一样的浮生,谜一样的世事,转变为山水的寄托,田园的生活。隐者,看破也,山水寄情,驱使红尘中的功名利禄。小隐者,心中无山水,只能在山水的淡泊中铭志,看破红尘。老子《道德经》崇尚“自然”,佛家更讲究“归真”,老子的“自然”就是无为,不强求,回到自然的生存状态。佛家的“归真”就是过内心想过的生活,小隐的生活,远离了尘世,远离了嚣喧,崇尚自我,无求无欲,自给自足,回归自然的生活。
大隐者,置身于闹市红尘之间,眼前无山水,心中有山水,恪守心中的净土,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大有“出污泥而不染,濯清廉而不妖”的气度,大隐者,是达到了一种境界,所谓心静了世界就静了。他那种自然和归真已经不受环境的影响。大隐者,隐的是一种淡定,滚滚红尘的耳堵目染,在复杂的尘世中过着简约而不简单的生活。也有种说法,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其实市和朝都是生活环境没有改变,甚至生存结构也没有改变,隐于市朝者,注重的是内心的改变,这种境界和环境没有关系。唯一不同的地方,隐于市可以是为官也可以弃官而过着淡定的生活。隐于朝者,就是在朝为官却深居简出,过着半隐半官的生活。自古这样的人没有几个,王维算一个,如果说陶渊明开创了田园诗词的先河,那么为官在任的王维却把田园诗词推向一个高度。
隐者,分两种,一种是深居简出的看破红尘,一种是韬光养晦的蓄势待发。
陶渊明出身没落的仕宦之家,少年也有着“猛志逸四海,骞翮思远翥”大志,并以“大济苍生”作为自己的仕途理想,追求不已。但动荡的政局,加上倍受排挤,最终在失望中归隐山林而去,并作《归去来兮辞》表达了对政治生涯的决裂,也结束了十三的官宦生活,开创了古代田园诗词的先河。读书入仕是古文人的终极理想,著名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虽然没有通过科举入仕,但四处游历,结交社会名流,希望得到引荐,并实现“济苍生,安黎元”的政治理想,虽然最终通过引荐任翰林院供奉,但翰林院供奉并不是正式的官职,而是专门陪皇帝吟诗作赋的职位,加上晚唐的没落和腐败,看透了的李白也最终飘然而去,四处游历,并写下了不朽的诗歌,誉为诗仙太白。隋朝科举制度的施行,为文人的安身立命起了里程碑的作用,也推动文学迅速兴起,有了唐诗宋词的繁荣,但文人从政,也是文人的悲剧,政治的肮脏,政治的虚假,政治的腐败,都是文人气节所不能容忍,所以很多文人学子,一旦从政,要么不得善终,要么壮志未酬隐居山林。很多隐居的人,都是从政之后的选择,也是先有体验再有退隐必然规律。也可以看出,政治是一种肮脏的职业。
一种归隐,是为了韬光养晦,更好的复出。周朝姜尚,满腹经纶,有安邦定国之才,却鱼樵生活直至老年,虽然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姜太公钓的是鱼,也在钓别人,最终钓来了周文王,并和周武王一起,兴兵伐纣,建立周朝。诸葛亮隐居卧龙岗,早就享誉“得卧龙凤雏其一者,可安天下”,按说凭这个名头,随便可以在刘表,孙权处谋个好差事,虽然诸葛亮说是未遇名主,其实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不可能就得到重用的,刚好碰上走投无路的刘备,一个需要军师,并且能给高职位,一拍即合。隐居的沽名钓誉,钓的是更好的前程,不失为欲擒故纵的好方法。
通常,人们对隐退的总有一种消极的认识,被认为是一种逃避,这样认为的人们只看到了隐退的表面现象,而没有看到隐退者生存结构的改变,内心世界的改变,在隐居的期待中,腾挪出人格得以继续成长的空间,并以平静的力量生存,也是人类真正存在的价值:在归隐中悟道,成为自己精神的明灯,也成为别人生活的明灯。小隐隐于野,隐的是身体,把身体置于寂寞的秋野,荒凉的渡头,心旷神怡确实惬意。大隐隐于市,隐的是心境,滚滚红尘,远去了灯红酒绿,心静如水,确实难为。
其实,荒野也好,闹市也好,都属于天地之间,人世之间,万事不离其中。只要心归隐了,世间任何地方都是最好的归隐场所,又何必在于野?在于市?有句很有哲理的名言:最大拥有就是没有,心放下了,什么都有了。所以最大的隐居应该是“大隐隐于‘世’”,在历史的河流中,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李白就是一个,弃官之后,并没有选择一个地方“隐居”,而是放纵于山川河流之间,醉饮于闹市朋友家中,李白流浪式的隐居就是大隐隐于“世”,处处是我家。并在其诗词都能体现这种大隐的风范。如《将进酒》中: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表现了李白的宇宙观;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表现了李白的时间观。这两句也说明李白再浪漫,天马行空,也知道自己活在天地之间。并根据不同的环境活在当下,享受生活,如饮酒时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五花马,千斤裘,呼儿将出换美酒”;孤寂一人时的“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游庐山时的雅致“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
隐居其实就是生活方式的一次转身。都说,生难,活难,要生活就更难,难就难在淡定,难在不能放下,看破了,要隐退更难,梦般的浮生,谜似的世事,都是让人心烦意乱的根源,能禁得起名利诱惑的又能有几人呢?很多的时候,人累了,心碎了,看穿了,想归隐了,却不由哀叹――何处是我家?人一旦失去精神的归宿,名利又有何用,天下之大,莫非帝王家,帝王富有四海,但失去爱妃的清顺治帝,放下江山,看破红尘出了家。平常百姓,也可以隐居,这种隐退是平常心过日子,不计较得失与利益。佛家曰:我心本无处,安心即为家。心淡了,心安了,世界就静了,处处都是归隐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