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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寒冬之夜,寒意侵被,惊坐起,遂夤夜冥思,青灯长坐,忽然想起“活着”这一古老而沉重的话题,很久前卒读过余华的《活着》,年月已久,只是依稀记得它讲述了主人公徐福贵在他的命运里颠簸,他几乎与命运为友。这里最
寒冬之夜,寒意侵被,惊坐起,遂夤夜冥思,青灯长坐,忽然想起“活着”这一古老而沉重的话题,很久前卒读过余华的《活着》,年月已久,只是依稀记得它讲述了主人公徐福贵在他的命运里颠簸,他几乎与命运为友。这里最为感人的情节,是他无法褪脱于命运之外,同时也没有抱怨对方。他们活着时一起走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死去时又一起化作雨水和泥土。与此同时,《活着》还讲述了一个民间百姓如何去承受巨大的苦难,就像中国的一句成语:千钧一发。让一根头发去承受三万斤的重压,它没有断。我相信,《活着》是永一种藏匿在几千年来百姓的灵帏最深处的眼泪,在千年的等待后,它孕育着巨大的激发力和韧力,在这个主人翁上淋漓尽致的喷薄而出,它讲述了绝望的不存在;讲述了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
以含泪的方式直面人生,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这便是主人公活着的哲学,活着,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对苦难的反抗,而是忍辱负重,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毕竟“活着”这个冰冷而又现实的事实佐证了他平庸无奇的一生的意义,社会秩序、命运、偶然让它注定一生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我时常忖度,人自诞生起,无一例外的被上帝公平的赋予着这个肉体,此外几乎一无所有,而我们却在纷繁的物流中去承担了各自的一份精神的重负,经营着那精彩却也无趣的人生场。人是虚无的来到世界上的存在。这几乎是一种可笑的自欺,因为虚无把我们和自己的本质隔开,所以人并不是绝对的虚无,他还是变成存在的虚无。存在与虚无,很早前萨特就做了很好的论证,恰如其所言:存在的两种不能互相还原的存在形式,即对意识来说超越的存在和意识本身。而我们都无加辩驳的无条件的游离于这相互依存的两者(精神与肉体躯壳)之间。还有一个论点,即非存在永远在我们之中和我们之外出现,就是虚无纠缠着存在。也就是说,精神缠绕着肉体,我们曾在无数次的左冲右突中去超脱这种无形的主宰,这种要求通过虚无化(对精神世界和外界物质世界)去追求存在(自在的存在)的存在的脱离,这就是人生的过程。人就是使虚无出现在世界上的存在。这就是说,人的实在不是要消灭“自在的存在”,而是要改变自身与存在的关系。而这种改变就是我们所发出的一切行动,行动是有意向性的,是被意向规定的,也就是被虚无的世界所主宰的。
所以,在无限的时空里,命运也恰似一柄达摩克利剑,作为一种虚无的存在,悬于冥冥之中,左右着另一种虚无:事业、金钱、前途、欲望……这些都是我们生存的经验法则,成了我们共同的一种尺度。于是疲惫、颠沛流离的芸芸众生,枯槁的形色上被这些法则赋予了形形色色可笑的面孔,没有的自由的选择,坠落于传统的窠臼,挣扎、呼告,却无一例外的伪装着本质的欲望,表达着欲望滋生贪婪,舔吮着物质世界的乳汁。
我常嗤笑着身边的世俗的人们无谓的追逐。却不经意间发觉自己以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表露着凄冷的笑靥。殊不知自己早已背离了主流,在物流的这杯风蕴的美羹面前俨然成为了一个局外人。
反观自己短暂却又漫长的一生,几乎可以用一个冰冷的词汇概括:人生,缺失!是啊,自己有着太多的空白,事业、金钱、家庭,一无所有!空有着精神的自慰与满足,沾沾自喜的畅游于自己杜撰的精神国度里。且看古人所:“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隔着广阔的时空河岸,俨然一位白衣袂袂的老者在给予我一个精神的宣言。
然而我无法做到这种毫无条件的洒脱,生活的法则早已无以复加的予以我痛击,我一度试图站在人生的制高点,弹脱于十丈红尘之上,却种种摔在物质的世界里。一度的希望变成幻影,希望是无所谓无的而自己却将其变成了无所谓的有。难道自己在追溯原本吗?绝不是!更没有人能够拟定一种模式让自己去采纳,经营。
我执着的追求活着的价值,价值却不是一个显性的标准,同样是虚无,自己便一直在虚无的国度里左冲右突,久而久之,缺失的事实让自己在内心形成了一个自我评判梯度,最终梦回情关!
黄沙漫天漫无边,幽梦凄迷凄永远!何处是尽头?像冰霜冷凝的北疆域边,活着与死亡的终点无形的交错着,等待着最后的宣判,而我,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