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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生在新中国成立后的第十四年,那是我们民族最为困难的时期。尽管人们以满腔的极大热忱“白天大干、晚上夜战”来“赶美超英”,但由于缺之资金对土地的投入和滞后的生产力关系,导致“越垦越穷,越穷越垦”的恶性循
我生在新中国成立后的第十四年,那是我们民族最为困难的时期。尽管人们以满腔的极大热忱“白天大干、晚上夜战”来“赶美超英”,但由于缺之资金对土地的投入和滞后的生产力关系,导致“越垦越穷,越穷越垦”的恶性循环,全国农村普通出现了“广种溥收”的农业格局。农民日出而作幸勤劳动,一年下来仍然食不裹腹、饥寒交迫,只好挖野菜、啃树皮来维持基本的生命特征。我们家是方圆有名的一个“大家庭”,人口多、劳力少,一年凭工分分的各类杂粮连360天喝糊糊也难以保证,以致四岁的我,饿的面黄饥瘦、不能直立行走,无奈之下,父母只好将我“送人逃命”。
回首往事,酸甜苦辣难于言表。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我们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可以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家庭的点滴变化,最大变化莫过于“吃、住、行”三件大事了。
一是“吃”的变化。小时侯,买什么都需要供应票证,吃粮靠证,吃肉凭肉券,就连糖、豆腐之类也要凭证排队、定量购买。一年四季,粗粮为主。能吃上几顿白面馍馍的时侯也屈指可数。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我们村一户一家,一年吃了“菜油”二斤,成为方圆百里人们羡慕的“富裕户”。同村一郭姓老头感叹地说:“谁让我美美地吃上一顿肉,让我跳黄河,我马上就去死”,像郭老头这样幻想美味佳肴的人相当的普遍。现在,什么东西都放开了,有钱啥都可以买的到、吃的上。
二是“住”的变化。父亲是一位“公家人”,他自幼离家,浪迹四方艰幸创业。79年,当他退休后,叶落归根的它回到老家时竟然无栖身之地,只好在县城半山腰租来一孔破烂士窑居住。窗洞还没薰黑时,房东催要窑洞,只好再去租,结果五年六次搬家。那时,我发誓要拥有自已的一孔窑洞来。经过逐级审批,我批到五孔土窑洞的地基。为省几个工钱,我起鸡叫月睡半夜,我赤膊上阵,亲自划线斩窑面、挖窑洞,半年时间,我终于实现了自已的愿望。在乔迁的大喜日子里,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流自已的汗,住自已的房”的喜悦。
87年,当我离开故乡踏入延安城工作时,房子再次令我卷入窘境,一家四口租住在高家原则不足20平米的平扳房里,那时月工资仅有58元,除去20元房租,一家人生活陷入困境。不到一年,便无奈地搬迁到马家湾、一个山沟里边的窑洞去住,因为,房租每月少5元。五年中又三次搬迁,好不容易熬到单位给了一孔石窑洞住的位子时,别人都住入新楼房,那时,生活的强烈欲望是拥有自已的一套单元房。93年,新调单位给我分了一套没有卫生间的单边楼,仅管没有房产权,但毕竟算住上了,从此不在承担额外的房租了。200年,好不容易盼来单位修房,但苦于没有资金,只好忍痛割爱而放弃…只有望房伤感、叹息自已的无能、平庸而带来的自卑,只有一种有辱先祖、有辱门庭、有愧家族老小的心态。那时,我立志要拚命工作攒钱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2001年,当我七零八碎筹借贷款拿上房门匙匙时,酸甜苦辣齐涌心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末到伤心处,那一刻禁不住的泪水竞然而落……时过境迁,我常想自己乔迁一次竟是如此之难,如此之喜怒哀乐,屈指算来已经“乔迁”三县六地,累计不下三十次了。
三是“行”的变化。小时侯,父亲为省5。2元钱,我们背着铺盖卷一天徒步90-110华里回老家,现在,出入招手停在短暂的几公里,却花去我们几百里路程的钱。
今昔相比,感慨万分。我们应当铭记:没有共产党、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我们今天美好的幸福日子。

2009年8月12日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