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血馒头”到“壮阳牛鞭”

中国的饮食文化十分丰富，药膳更是独树以帜。我想与中国几千年的中医学有关，这药膳果真玄乎？我不敢全盘否定，但对那些所谓的民间偏方，甚至是煲婴入药，百病包治的极端举动，我不得不质疑，我敢肯定，这些只不过是迷信和愚昧罢了。记得在读初中时，课本上有篇鲁迅的小说，名曰《药》，说的是华老拴为儿子小栓治痨病，让小栓吃下蘸着革命者鲜血的馒头。那人血馒头小栓是吃下了，但终究还是那痨病要了小栓的小命。
呜呼！时隔几十年的当今，虽没有鲁迅笔下的老栓了，那人血馒头也再不复存在了，但“吃什么补什么”反倒成了“新达官贵人”的饮食时尚，于是乎，大小宾馆酒店变着法子相继推出了五花八门的药酒、药膳，并多冠以滋阴壮阳的标签。这不，一部《刘老根》的热播，那“药匣子”更是起到了推波助澜作用。往日，那长在牲畜身上，说不出口，用来骂人的“玩艺儿”，却身价大增，摇身一变，成了壮阳的美味佳肴。须不知，耳闻某地方官员还把其当着了一大产业，馈赠大人物的礼品。那“玩艺儿”是吃下了，真有奇效吗？大概是笔者寡闻吧，不仅没听说过那家“肉食者”出来证实那功力，在下反倒听到了多个民间版本的故事来。
话说有两头牛正在垄上吃草，一公牛无意中抬头看到迎面公路上开过来一小车，走下了几个大腹便便的人，那公牛撒腿就跑，那农夫好不容易喝住那被惊吓的公牛，你这畜牲为何奔跑？那公牛牛气冲天，睁着大大的牛眼，死死盯着那帮车上的人，说道，“你没看到那些当官的来检查工作吗？要是不跑，我的那‘小命根子’就要成他们的盘中餐了”。不一会，那头母牛也气踹嘘嘘的跑了过来。那公牛不解的问？“你为何要跑啊？”母牛答道：“那后面又来了一辆采访车，个个都是吹“牛皮”的，我不跑的快，非把他们吹死不可”。的确，这故事有些滑稽，我在这里也得说句公道话，吃“牛鞭”者并都是非当官的，至如那些畜牲，是否懂人性，知人语，我想大不必去考证，至少那“牛鞭”被人青睐的程度是不变事实了。
从鲁迅笔下的“人血馒头”到当今餐桌上的“壮阳牛鞭”，前者，小栓的病没能治好，老栓的银子花了，革命者的血白流了，但刀斧手发了死人财。后者，那些“肉食者”并非“性福”，但有人靠那副“下水”货发了。一悲一喜，同出一宗，几十年来，不变的是愚昧。试想，要是那人血真的能治那痨病，当初痨病横行时，有人过的日子吗？再说，要是那牛鞭真能催情举起，恐怕那畜牲说的果真是人话。呜乎！连我都悟出的道理，何况天下人？！不免我想起了老子《道德经》中的一句话来，“道可道，非常道。”说草根华老栓没悟到，还情有可原，但那公牛所指的“谋事者”没悟到，就该另当别论了，我妄加直言，这大慨是那帮连母牛都退避三舍的吹鼓手们造的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