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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这两天,本应该是要费尽心机不辞劳苦出门找工作的,可是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沃尔玛三楼的书架旁或是蜷缩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没日没夜的看书。两天时间看完了七堇年的《澜本嫁衣》,吴虹飞的《木头公仔》,茨威格《
这两天,本应该是要费尽心机不辞劳苦出门找工作的,可是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沃尔玛三楼的书架旁或是蜷缩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没日没夜的看书。
两天时间看完了七堇年的《澜本嫁衣》,吴虹飞的《木头公仔》,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杜拉斯的《情人》以及《爱》。
在我二十岁时曾读过《中国北方的情人》,《爱》。当时只觉生涩难懂便只作罢。不曾想,两年之后重新再读时,却从中品出欢喜和韵味来,厚重的,狭长的热带赤道边缘阳光灼烈的味道,多情的湄公河畔的提坝以及终日摇摆在河上的渡船都是那么迷人。
阅读,再一次让我体会到当中的愉悦和满足,就在我搁置了书本整整两年后的今天。不过这愉悦和满足其实是带着自我逃避性质的。对现实生活的逃避。以为一天一顿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头扎进圣贤书,就可以逃避掉所有应该要去面对的就业和生存问题。
来日,若无意外,我想我还是要去旅行一次的。五月时,本下定决心要去凤凰古城走一圈,可惜因为工作不如意,又加上辞职一事,资金严重溃乏无法达成心愿。而此次,是要去世界申遗在即的莨山,去新宁看望三年未见的旧日友人以及我从未见过的她即将满两周岁的儿子。
当年我们是形影不离姐妹相待的小女生,做任何事情都是要粘在一起的,包括逃课约会之类的小勾当,天冷了同睡一张床取暖,躺在一起用各自的家乡话通宵达旦的聊天。没钱了共享一份饭,想想这些,总觉得年轻真好。
而当下,在我们阔别这么些年的当下,在她已为人妻为人母的当下,在多了许多风尘,多了许多社会阅历的当下,两两相见,是否还会有昔日相互依赖互诉衷肠的情愫呢。
三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她已定下终身寻到归宿,而我依旧孑然一身,对生活茫然无知漫无目的。不是不想安定,只是我的那些情人们,多半扮演了我生命中的过客或无情客的角色,我曾将一腔梦想种植在他们心上,我一次又一次的希望有谁可以带我走,或是给我永生的安定。可是他们都不是圣帝。不是良人。他们不会栽培我的希望只会让我枯萎。他们只教会我疼痛和无望。除了我的父亲。对我而言,情人这称谓,并非来自身体需索或情欲纠缠的,它是凌驾于身体以外形而上的精神依附。我把一切与我生命息息相关或是有过关联的男子唤作我的情人,包括我那瘦削的父亲。情人,情人,这称谓多么妥帖而温情。我的父亲是我前世的情人。所以今生注定有幸做为他的小小女儿,享尽他万般宠溺,享尽他给的用整整两瓣心脏都承载不下的爱。可是我不得不长大,长大以后不得不离开他,独自上路。这路途遥远,未知,布满荆棘。离开父亲,就等于离开了庇护,荆棘丛生的路上再也没有人为我所向披靡。这路途必定是艰难而长远的。
当爱情如花绽放的同时,我感觉到少女的身体迅速而饱满的丰盈起来,爱情离开的时候它又像缺水的枯枝以同样的速度迅疾干涸衰老。爱情不是命,却会让人莫名短命。这些感受都是我的情人们教会我的,当然,除了我最亲爱的父亲。
我的心是倏忽不定的,从来没有哪一天真正安定下来过。我总是喜欢晃悠于各个地方。当我又一次盘算着要去哪去哪的时候,我那日渐白了头的母亲终于对我的处事态度爆发了她的不满。她认为我应该要安分守己的呆在一个地方,做好一件事情,除了必要的生活开支,要积累起存款。可是我总让她失望,没有一点积蓄没有一颗安分的心。我总是负债连连令人头疼。我从来不是一个听话的懂事的让人放心的像姐姐那样的乖乖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