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看那片荒冢,暮色中升起死寂。野风撩起尘沙,荡着白的,红的——纸的片断。而就是那片暗黄的土原,沉着或久或新,亡者的躯骨。时光荏苒,已快要抚平一丛丛凹凸的轮廓,夕阳西下,血色再现冰冷亡灵。想一副副皮骨之躯
看那片荒冢,暮色中升起死寂。野风撩起尘沙,荡着白的,红的——纸的片断。而就是那片暗黄的土原,沉着或久或新,亡者的躯骨。
时光荏苒,已快要抚平一丛丛凹凸的轮廓,夕阳西下,血色再现冰冷亡灵。想一副副皮骨之躯,该早已腐为土尘,永没大地了吧?而岁月倒流,他们
也曾是芸芸生者,曾在这片土地之上出生,哭泣,嬉戏,成长,耕耘,造作,娶妻,生子……曾用他们漫溢热情的生命,支撑起一个同样没入岁月长流的时代。而,如今,那些人与往事,都永远地睡去了,在你我所理解的时空中荡然无存。亡者繁衍下的子子孙孙,恐怕也早已说不出过往里面那些面庞和故事——岁月,正抆去一切的一切……
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再悄无声息地走。是如此的平平,如此空幻。而他究竟有何种魔力,让一波波的生灵为之奋进,为之辛勤,为之付出一切——喜,怒,哀,乐。想自己,不也会化为后来者脚下的一撮泥土?可是,不也在努力地活着吗?
童年,纯净的天空中没有功名利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地流淌。永远,不会为柴米油盐发愁;不会在攀比中惆怅;不会因寂寞而生恨;也不会觉着春色恼人;更不会在世俗的明争暗斗中迷失自己——孩提时代的心野,没有丝毫欲望,没有对与错的束缚,没有善与恶的区分。于是,童年可以是一个纯粹童话的时代,心灵所停靠过的最最温柔平静的港湾。可是究竟何时,我们开始有了压力,有了欲望,有了虚荣,有了虚伪的假面?是生存的威逼,是酒肉美色的诱惑,亦或是基因上早已注定的天性?生为何?安逸欲望为何?命运为何?不都只是,将会纷纷散去的筵席;平静中凹凸显现的轮廓?
经过沉默的年少,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去追索意志所缺少的一切,也从此,开始了奔波忙碌的人生之路。匆匆着的人们,这时是无暇思考的——为何如此钟情于迟早要逝去的繁华?生活,是无形的砖瓦铁栏,世人囚禁其中,心灵于是再也看不到童年的天空,流云,溪涧,林荫。所有人,便只顾低着沉重的头颅,不知疲倦地经营着自己的那份欲望。于是如此,历史长流,因世人辛勤劳作而向前奔淌……往前,往前……
到暮年,人们品着在人生路上点点积累的沧桑回顾一路风尘,只是繁华已去,欲望已尽,岁月的印记,已深烙衰败灵躯每一寸的片断。环顾四下,没有了年少的轻狂,没有了壮年的锐气,有的,只是饱经沧桑后的沉重。过往?明明像一场幻梦,只是比起梦境略显真实。在孩子,孩子的孩子身上,他们怀念着逝去的岁月。这时的人们,才有闲情,从牢笼的砖隙栏杆再次窥探外边那个广阔美丽,曾被遗忘的世界。或有所感,或有所悟,人已近黄昏。
生,没有理由。既然为人,也就不应该去追究一个生的答案——形成于生的智慧怎能窥探生的本蒂?也许,我们只能默许生的安排,去劳作,去填补欲望的空谷,同时,去繁衍生息,去延续岁月的流逝,一代一代,也不要去问——何处是尽头。
生命,本是平淡,是空幻,是迟早会平息的波澜。而于人,却如此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