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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想高度精确概括出贵州的特性,但对我来说好难,索性就不再想了,因为做不到。早先就有人把贵州概括为:“山国”、“山地”、“多元”等等,但总觉得不十分的妥帖,或曰不甚妙乎。可惜自己又眼高手低。罢了。不甘心,
想高度精确概括出贵州的特性,但对我来说好难,索性就不再想了,因为做不到。
早先就有人把贵州概括为:“山国”、“山地”、“多元”等等,但总觉得不十分的妥帖,或曰不甚妙乎。可惜自己又眼高手低。罢了。
不甘心,又用心起来……

贵州,简称黔。我经常有事无事地思忖着“贵”和“黔”这两个字。许多时候我喜欢在表达贵州时用“黔”字,比如:黔地、黔山、黔人等,很少用“贵”字,因为“贵”不好搭配,更不好组词,就算将就,总给人一种哗众不实的感觉,或者和落后的贵州不便于连接,生怕省外人士又误会贵州一次,因为那个“夜郎自大”的典故千年来把贵州给贬斥了许久,自今还在自己给自己找理由“夜郎志大”。又何必呢。曾经外国列强辱我“东方病夫”呢,现在我们强大啦,谁还敢小视这个曾经被外人瞧不起的“东亚病夫”呢,没有。甚至担忧起“威胁论”了。黔人要有国人之精神,国人之气概。
忸怩地说,“黔”取之春秋战国楚国的的黔中郡而得。“贵”却是以讹而来。原本的“矩州”被内附的土司“乡土话”搅乱了皇帝视听,皇帝以为是贵州,当然理所当然就是贵州了。要说这两个做我省的简称我都不甚喜欢,但就像一个人的名字是一个符号,仅此而已。它和这块土地上的“相貌”“德行”好像一点都吻合不起来,好在一说:“黔”或“贵”,大家都知道它在华夏的大西南边,北纬27度附近的那版块,是山多地少的地方。

山,在高原之上。云贵高原上的山,神秘、气势、俊逸,雄踞在海拔高度1000米以上,一座又一座,一峰连一峰,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东西南北中,山是黔地的翘望,山是黔地的魂魄,山是黔地的依靠,山是黔地的托付。这里的一切生灵都把自己寄托给这大座大座的山了。还有高原上云的绚丽和天空的湛蓝。

那年,我上了黔北大娄山脉的娄山关。在关隘处围坐在那个老人身边倾听他给我们讲述娄山战役枪林弹雨,领悟着“残阳如血”那首上世纪悲壮的歌。
史上。在娄山关有过古战场的血腥。明朝那年,杨氏土司和王朝在娄山关大战,最终败北的杨氏土司退守海龙屯而自焚。从此结束了一统播州七百年的历史。
娄山关。许多时候,山下一片万里晴空,山上则充满雾气蔼蔼或细雨纷纷。身在山中不识山。如果遇山巅出现娇阳,那是一个远眺的心情,俯视大娄山脉,惬意的无可言语,心会跟山一起走。每次上娄山关,总会站在垭口瞭望一阵子,而且多半是回望遵义的来路,山一个紧挨一个,山峰露出尖尖排着长队,云贴近山,或在山腰,雾霭为山的披上面纱,风在整齐和严谨中。那条川黔公里则像一条银色的漂带蜿蜒地在山里缠绕而来,直接到你的脚下,霎时壮观之至,真乃:“雄关漫道”。此时此刻你的心涌动着兴奋,几乎全是被山姿刺激,心魂随山起伏,跟着山的脉动一起荡漾。
娄山关有一种巍峨的美,娄山关的内涵或者说品性在于厚重。巍峨是大自然赋予的,厚重是历史赋予的。那是我故乡的山,我甚是喜欢。

黔东南的苗岭主峰雷公山,是我带着几多欢喜邀约诸多朋友前往的。而且都是最近的不久的事。
登上雷公山,不,是乘车到山巅的。站在主峰上,站在那块老省长题写的碑旁,雷公山下大山小山远山近山尽收眼底,感一览众山小之慨。顿觉自己是英雄,踏在千山万壑之上大有指点江山之念。
雷公山的山巅像磐石,平缓许多,无险要之惊。顺着主峰可以游弋于山巅的各个角落,雷公山滋润了奇树异草,稀奇总是伴随心悸,一阵一阵的自我释放。那千年的古树,你真不会相信它如此其貌不扬,矮小的、清瘦的、黑乎乎的,但就是这样的古树存活了千年,当下让人活得自在。红豆杉那小小的叶子,让你觉得珍贵在雷公山,举世少有的它好不骄矜地静谧地与雷公山默契。情窦的杜娟悄悄含苞着自己的羞涩,大片大片的,仿佛觉得进入一个奇异的珍稀王国,这就是雷公山的与众不同。
雷公山山麓栖息着蚩尤的后人,数十万苗族经历了伟大的迁徙进入雷公山山麓,成为苗族的神山。昔日张秀眉领导的义军就战斗在雷公山上,成为永远的佳话。
雷公山的美是一种粗犷的美,雷公山的品性在于包容。它用自己磐石般的身躯,托付起苗家生机一派,骄傲的雷公山,九黎三苗后代的山,英雄的山,我崇拜你。

黔中有个云雾山,我曾经当作澳大利亚和香港的友人说这是贵州的“喜马拉雅”。虽然是笑料,但的确云雾山充满着一种野性,我几乎就难以亲临它的高昂的身躯。只有远远地张望着它。
深蓝深蓝的山脉,高耸在山群里,横亘在龙里和贵定两县之间,最尖厉的那座就是云雾山。雾气浓罩的季节,人是上不到云雾山的,好在那次和友人前往云雾山是阳光普照的天气,我们进入云雾山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雾气已经散尽。寻着老云雾山人著名的云雾山茶人李师傅的指引,我们终于到了云雾山。在云雾山的半山腰,见到已经在云雾山上呆了一个星期的李师傅。李师傅是在这里采摘春茶的,早早的就来守候大山了。
云雾山巅怎么也看不清晰,灰蒙蒙的在阳光的直射下,隐约是蒙着面纱的淑女,羞羞答答的。李师傅带我们上到一个小小的山坳间,笑眯眯地给我们介绍他的云雾山茶叶,那茶树像画家故意涂抹地整整齐齐的起伏匀称的绿色波浪地毯,大片大片的,真的很是诱人。你师傅告诉我们,云雾山的气候非常适宜茶叶的生长,清朝时期这里的茶叶是“贡茶”,每年都要上交给皇上的。那边还有一块过去立下的贡茶碑。山巅还有什么?不清楚。陡峭的山巅肯定无法攀越,至少我们这一行是没有办法的,或许也没有那点雅兴。这是我牵着友人的手在山腰的茶叶里东一脚西一脚踩在茶树的沟壑里,友人从未爬涉过这样的大山,索性把鞋子脱掉赤脚走在山上走在疏松的黄土上走在绿色的茶树丛中。在云雾山的半山。
云雾山的美就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给你许多许多的遐想和悬念,总让你兴致未尽。

到黄果树瀑布再继续前行,花江那边就是关岭。关岭那山叫什么名字,我还真的不清楚,但我知道它肯定属于大山、高山,是西出贵州的屏障。我只是和它插身而过。据史书说,贵州大军阀、省主席周西城就是在关岭的鸡公山上和滇军决战而阵亡的。军阀混战时期关岭就是阻止滇军或者滇军能否控制贵州的关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