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征途雄关漫道，忆先烈饮水思源

——王书灿先生长篇小说《春水东流》评析

欣闻年逾七秩的省作协会员王书灿老先生，在去年六月，同时出版了近六十万字的两部长篇小说，我十分惊讶。要想写高水准的长篇小说，作者除了需要深厚的生活阅历，扎实的文字功底，较高的思想境界之外，还需要坚韧与毅力，这似乎缺一不可。王老先生的《春水东流》出版面世后，读者好评如潮，认为本书内容翔实可信，历史视野开阔，故事扣人心弦。湖北省新四军研究会，得知这个消息后，对其赞赏有嘉，认为这是研究新四军中原突围以后，描写新四军武工队员在国统区内，与敌人斗智斗勇、英勇作战，具有珍贵的历史史料价值和现实意义，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优秀作品。据王老讲，在写作这部作品时，历时四年多，采访数十位原新四军武工队员、国民党在监利最后一位活着的乡长，以及从台湾回来的老兵。他往返于北京、湖北等省、市，查阅档案馆、党史办的大量资料，翻开一页页尘封的历史，倾心创作，数易其稿，出版成书的是第十稿。创作时，书中的人物在生活中都有其原型，少数人还健在，写到动情处眼泪纷飞，这是一部用激动的泪水用心血浇灌出来的作品，弥足珍贵。我乐于接受湖北省《地方革命史研究》编委会之托写书评，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要把三十三万字的宏篇巨著看完并消化；要熟知全书的整体结构、故事情节、人物走向着实不易。只好囫囵吞枣，走马观花地通读了一遍后，才对本书有个初步了解和肤浅印象。

《春水东流》是一部可读性很强的文学作品。其历史意义重大，作品表现出灵动的结构，巧妙的构思，使其人物鲜活有趣、情节活灵活现、语言生动诙谐，一展作者的文字驾驭能力和写作技巧。纵观整部作品，其叙事风格简约大气，如行云流水般畅快，随着情节的推动，一幕幕激动人心的场面，一个个性格各异的人物跃入眼帘，让人且哭且笑。作者用多情之笔触，高屋建瓴地再现了中原地区的燃情岁月，小说用大量细腻、生动的细节，把正义力量与反动势力之间的殊死搏斗写得惨烈，小说再现了玉水县波澜壮阔的历史场景，让人叹为观止。如果说《洪湖赤卫队》是一部优秀作品的话，那么《春水东流》无疑是其姊妹篇。在一定程度上，后者比前者更胜一筹，主要写了鄂、豫、皖、湘、赣五省四十六县，与国民党的地主势力、残余日伪势力和土匪特务势力，进行了艰苦卓绝斗争的宏大场景。这部作品达到了“辞约而旨丰，事近而喻远”之境界，赞美了大义凛然之正气。其布局之精巧，人物之鲜活，故事之生动，文字之瑰丽，堪称优秀。我认为，这是一部讴歌新四军武工队在国统区坚持武装斗争的扛鼎之作。
《春水东流》成书的主要历史背景：通过描写中原突围以后，国民党军已将中原军区部队6万余人包围在以宣化店为中心、方圆不足百里的狭长地带。中原突围的意义重大，无疑会载入党史、军史并熠熠生辉。正如一九四七年十一月，我军转入战略进攻后，陈毅在淮阳对原新四军第五师部分干部讲话时所说：“中原部队牵制蒋介石三十万主力部队达十几个月之久，这就为华北的上党战役、邯郸战役和华东的七战七捷，创造了有利条件。我敢说，如果没有中原部队的战略牵制，那就可能没有上党战役、邯郸战役和华东七战七捷的胜利。中原部队在历史的关键时刻，完成了战略牵制任务，对保卫陕甘宁边区、保卫延安，对配合各个解放区作战，对党的革命事业，都作出了重大贡献。”这一论述，是对中原突围战役的最全面的总结、最正确的评价。《春水东流》充分运用小说创作技巧去布局谋篇。以至在总体结构、人物设计、情节运用、语言描述上，相得益彰，各具特色。
《春水东流》在结构布局上彰显建筑美。作者采用当下并不多见的小说创作形式，沿用古代章回小说的体例结构去谋篇布局，从而把作品的档次提升到一个较高层面，作品框架的整齐划一，规范有序，对仗押韵，从而形成了小说结构的建筑美。仅举三例：如第四回，风中残叶片片去，雪里梅花点点红；第八回，十字路有得有失，九曲桥能曲能伸；第三十四回，赴征途雄关漫道，忆先烈饮水思源。从这些句式里，我们不难发现，这对读者欣赏每个章回的内容，起到画龙点睛和导读的作用。再者，每回开头还有一首七律的题意诗，这样既对章回的题目起一个烘托作用，又能对本章回的内容起补充作用。如第八回的题意诗云：放眼茫茫人海中，来时如云去如风，乌云底下生雷雨，暴风之中有苍松。这些情真意切，景美韵新的律句，无疑对小说故事的描写起到了无可替代的作用。
《春水东流》在人物设计上匠心独具。一个个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性格鲜明。作者笔下的中共玉水县委书记东时雨，是本部小说的重点人物和关键人物，故事的展开，都以他为中心。他的形象刻画如何，在某种程度上说，决定了这部小说的走向或成败。起初他以杂粮行东老板的身份，与敌人巧妙周旋。作者成功把他塑造得鲜活饱满，明亮动人，以至于把他身边的人，都刻画得个性鲜明，诸如易生亚、秋石、秋岩、郭子泉、厉子雅等人。最值得一提的是三个人物写得光彩照人。一是把哑巴一声哑变回成易生亚，随着名字的变换，引出了生动故事，从武工大队副队长，最后通过斗争的锻炼，成为玉水县人民政府县长；二是郭小泉受长汉军分区司令员王子瀚的委派，在国统区做地下工作，宣传党的统一战线与武装斗争相结合的斗争策略，在面临敌强我弱的态势下，如何落实党中央指示精神“生存第一，胜利第一”；三是把国民党的乡长改变成玉水县人民政府副县长。这一角色设计独具匠心，把人心思变，人心向党，营造得无不添姿加彩，色彩斑斓。同时，留给读者许多深层次的思考。同时，除了对下面人物着力外，对反面人物也拿捏得十分逼真。如联保大队长夏金斗，小宫本贺村雄，用细节淋漓尽致地刻画人物，把他们心狠手辣，狡猾阴险的一面揭露无遗。对人们认清其反动本质提供佐料。此外，作品还把重心放在党的统一战线上，对反面人物如国民党的乡长厉子雅、国民党的玉水县县长谢立江，还有国民党长江行动委员会长汉专署情报站站长金婉娟，通过跟踪劝告、耐心教育，使其转变成为我党所用，结果是：让他们举的是国民党的旗，说的国民党的话，干的共产党的事，为解放军过长江，节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春水东流》在情节运用上绘声绘色。作品的故事完整，叙述手法质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