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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徐子沣是我的侄儿,也就是我三弟的第一个孩子,他是在2005年国际劳动节那一天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如今掐指一算也快一岁了。因我长期在外工作,一年难得回一次老家,就连今年春节因特殊情况也未能回去,兼及他们不
徐子沣是我的侄儿,也就是我三弟的第一个孩子,他是在2005年国际劳动节那一天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如今掐指一算也快一岁了。因我长期在外工作,一年难得回一次老家,就连今年春节因特殊情况也未能回去,兼及他们不善用现代科技,比如用数码相机拍摄图片,然后通过网络传输图片,鉴如此,便只能通过电话透过亲人的言语想象着他的外貌,在无限的思维空间里勾勒着他的小模样。
适值清明节,我刚从一个公司里辞职出来,于是便理所当然地回家祭祖,并顺便探访在老家的所有亲人,当然徐子沣便成其为最重要的一个。说起来,侄儿的名字与我这个做二伯父的不无瓜葛。当初,三弟请我为他取名,我想了两个名字,一个徐叔涵,一个徐子初,并解释其个中含义,最后定名时,大哥说他命里缺水,以及按照姓名的天格地格外格总格的笔规要湊个吉数才好,于是徐子沣便成了徐家的第一个孙子的书名。是啊!如今的夫妻生的子女就那么一两个,也更讲究文化品味了,于是在为子女取名的事情上颇费一番功夫,甚至不惜花重金请教咨询公司或是在网络上发布有偿帖子,真是拳拳天下父母心哪!
初见侄儿,我便被他的俊模样吸引住了。他有一张圆圆的小脑袋瓜,与整个身体相比较,脑袋的比例显得略大一些。小孩子都是这样的,生下来的时候脑袋明显偏大,但是在后天的成长过程中,却不会像手、脚和躯体那样长得过快。他剪着小平头,顶部略为长一点,四周的头发被剃得只剩一小茬儿,就像一顶黑色的小帽子恰到好处地盖在他的头颅上。他的头发软软的柔柔的,似乎还带着一股乳香。他的五官极为周正,淡淡的眉毛下有一双小眼睛,大大的瞳仁滴溜溜地转,像两个水灵灵的黑葡萄。他的小鼻子、小嘴唇和小耳朵都惹人可爱,令人忍不住要这里摸摸那里捏捏他那细腻柔软且富有弹性的肌肤。尤值得一提的是,他那两个腮帮鼓涨起来,不知是吃饱了还是长膘了,就好像一只小青蛙正鼓足劲似要引吭高歌一样。少不得吸引大人的眼球在这里送上一吻。当然,在他的嘴唇上还流着一股淡淡的鼻涕,他稍一吸气,一道白光倏忽闪过,很显然那是日光在鼻涕上反射的结果。不知是不是他刚吃完奶,在他的两个嘴角处,竟有一串流涎的印痕,那是奶制品的些许沉淀,还拌有他的唾液,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奶香又好像是婴儿特有的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气味。他的皮肤白里透红,是那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清纯,与刚出生时略显黝黑的皮肤截然不同,当然,这是我听母亲说的。
弟妹把他打扮得很活泼很俊俏,一件绣有卡通图案的纯棉外衣外裤罩在他的外面,贴身的同样是纯棉质的内衣内裤。此外,为了防止小孩弄脏衣服,在他的胸前少不得挂上一件围涎,其上绣着一只小狗,暗示着他是狗年生人。他的脚上穿着一双白色袜子,再套一双小巧的塑料童鞋。不用说,在其开档裤的中间还裹了一层白色的厚厚的尿不湿,整个看过去,活脱脱一个小人儿,甚是天真可爱。惟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围涎上的斑斑污痕以及胯间那雪白的装束似与整体不协调。不过,小孩子都是这样的,这才是婴儿的经典包装。
我是很少回家的,毋庸置疑,对他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而他的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姑姑才是他最亲近的人。小子沣不怕生人,当我从他母亲怀里抱过来的时候,他也并不哭,只是转动着两只大大的黑眸好奇地定定地看着我,我猜想他的小脑袋一定在嘀咕:“这个抱我的陌生人到底是谁,先让我好好地看一看,如果是坏蛋,我再吐他一串唾沫星子。”过了一阵,他似乎和我有了感情,甚至寻思着这个家伙的眼睛上怎么会戴一个东西呢?于是,便用他那双稚嫩的小手来抓我的眼镜。我怕他把眼镜摔坏,便找一个较矮的凳子坐下。玩了一会儿,他似乎玩腻了,又去拨弄我手腕上的手表。很显然,他是解不开的,为了取悦于他,我取下手表给他,他便顺势抓住手表往他的小嘴里送,要把它当成一件美食拿来啃掉,慌得我忙不迭地制止他的行为。于是,在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见他的小嘴里已经长得六颗乳牙,上颚四颗,下颚两颗。出于好奇,我便用右手的食指伸进去,想摸摸他的乳牙,他却冷不丁地顺势一咬,疼得我呲牙咧嘴,想必他是把我的手指当成火腿肠了,或是为我未经他的允许私自闯入他的空间而采取的报复行为。不管怎么说,过了好一阵子,我的手指还隐隐作疼,看来他咬人的力度还挺大的。我把他放到沙发上,他似乎耐不住寂寞,一个劲地乱蹿乱爬,一会儿站,一会儿蹲,一会儿俯,一会儿仰,一会儿往前倾,一会儿往后倒,我只得用双手小心地护着他,生怕他一不小心摔下来。总之,他十足就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男孩,躺在你的怀里始终闲不住,一个劲儿地运动。
最后,我把他放到地上。小侄儿现在能爬能坐能蹲能立了,尚不能独立行走,还需有人搀扶着。他也不会说话,只会咿咿呀呀地乱叫,也不知这个小人儿到底想说什么。也许,在他的眼睛里,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新鲜的,他要竭尽所能地看个够,摸个够,并用自已的语言渲泄一番。我从后面搀住他的两只小胳膊,他便一个劲地往前冲,我不得不小心翼翼迈着小步以适应他的节奏。他看见水桶要用手去摸一下,并用小脚恶狠狠地踢它一脚,好像那是他的敌人。碰到凳子,他也要踹一脚。看见一个易拉罐,他更是踢得不亦乐乎,来来回回在客厅里转悠,他似乎找到了征服的乐趣,还一个劲地咯咯地笑,嘴角挂着一串流涎。当我累得不胜其烦的时候,强行把他抱起来远离那个游乐玩的时候,他竟失声痛哭起来,以此向我表示强烈的抗议。他那洪亮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着,悠悠地如泣如诉不绝于耳,令人不由生出万般的痛楚和爱怜。当我没辙正发愁如何止住他的哭声时,他母亲便从我的怀中把他抱过去,坐到一边喝牛奶去了。当他的小嘴一触碰到那塑胶奶嘴的时候,他那不无哀怨的哭声便在瞬间戛然而止。
这就是我的侄儿徐子沣,我只是用笨拙的语言记录了我与小子沣亲密接触时一段动人的情景,也算是献给他一岁时的礼物。老实说,尽管我成家了,但尚无小孩,故对婴儿的了解知之甚少。虽说之前也抱过别人的婴儿,但那只是一种礼仪行为,并没有过多的亲密接触。不像如今这样,让我看到了一个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率性动人甚至有些捉摸不定的小人儿,让我对小生命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和领悟。
过完清明节,我便南下广东了,又一次离开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