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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两山之间,窄而深的小河沟中,纵是二月(农历)春旱,河沟边尚能听到流水时舒时缓的悠然之歌。沟的两边,杂生的荆棘灌木,空中交错,几乎掩蔽了阴森森的河沟。一座独孔石拱桥,横跨沟壑,形成两岸交通要道。前几年,
两山之间,窄而深的小河沟中,纵是二月(农历)春旱,河沟边尚能听到流水时舒时缓的悠然之歌。沟的两边,杂生的荆棘灌木,空中交错,几乎掩蔽了阴森森的河沟。一座独孔石拱桥,横跨沟壑,形成两岸交通要道。前几年,就在这桥头西边的梯形山坡上,建起了一座名叫李花村的山庄。虽然这样的山庄,在小兴浪大桥的两头路边,已经有十几家。然而,这山庄建成后,生意依然火暴。我们为单位的女同志提前过“三.八”,三月五日就打电话订餐时,就只有四个包间了。三月六日下午到李花村时,已是人满为患。
桥上一米高的石栏,一看就知道是李花村的主人新修建的。不过,桥面上的石块之间,茅生草长,石块上,光滑的旧迹,悄然显示着这条有些被废弃之嫌的道路,在岁月深处承载繁忙的地位。
不爱打麻将的我,独自一人,过小桥,沿曲曲折折的石铺山道而上,走到对面山上,可近看路的南边,大片山地上,种满了枝节繁茂的李树。花虽过了旺盛期,但枝头尚有盛开的花,尚可见蜂蝶忙碌的身影,尚能嗅到淡淡的花香。于是我想,李花村,除了山庄之外,虽然只有两三户人家,到也有些名副其实。
因为曾经数十次乘车通过小兴浪大桥,看到这匹山上,柏树森森,灌木丛丛,芦苇处处。早就想找一条路到这山上看看。特别是半山腰上那几户人家,远远看去,没见一块地,更不要说田。既没有公路,也不见电杆之类,他们是怎样生活的呢?
2009年3月6日这天,有机会到李花村的我,踏上这条想走的路后,我边走边留心这条古老山道。先是曲曲折折地向上,而且路比较窄,大多不到一米宽。好在都是大小不一的石块铺就。不过,上到大片李花山地处的路,是有人认真修补过的。而且,进李树林的石路是全新的。再往上,走过几十米的曲折而上这路后,路显得平多了。只是路埂上还是有不少处被岁月损毁的之形,十米八米,路程较短的几处,路面石块消失,石路显得断断续续。好在还可见有人行走的痕迹,路两边的灌木藤蔓不敢放肆。
这条路的修建起自何年何月,已无从考证。但从保存完好的路面看,修这条路是有讲究的。坡道曲折,为了是行人走马在负重情况下,避免因坡势陡峭而腰腿打颤受伤。不得不随坡势而陡下处,便用厚达四五寸的石块横镶着,再在里面铺上石块,以便人马不致因雨水致滑或不慎脚下打滑而受伤。虽然石块上依稀可见防滑凿痕,但富有远虑的修路的设计施工者们,还是考虑得很周到。想想那些才修建几年,路面就凹凸不平的公路,以及堤毁桥塌,房歪屋倒的豆腐渣工程,真让人面对古人而感叹不已。
进入灌木茂盛、柏树森森的路段,越走越宽,最宽处可达两米。看看路边岩石,便可推知这多是就地取材的工程。从这有些苔痕的光滑路面看,至少经历了几年、甚至上千年的岁月风雨,才有这沧桑的面容。然而,这沧桑中透出的深沉与踏实,像似在以一种傲气嘲笑如今的浮躁与虚荣。漫步在这条清幽的山街石路,点上一支烟,欣赏着路边岩畔,山桃的粉红的寂寞;听听刺蓬里的黄鹂羞怯的鸣叫;看看那一身彩羽,不知名儿的鸟摆弄着自己的身姿的胆怯;留心林间那如绿毯似的苔衣,那爬岩攀树,一身青翠的古藤;再从柏树稀疏处,感受小兴浪新旧两座桥,一高一矮,横贯两岸的恢宏,以及两岸山势,伸曲有致中形成的河谷里,万顷碧波,于桥墩处一拐而去磅礴。尘世的一切,已自远去。心在不知不觉中,似白云一朵,如阳光一缕,坦然释然。
一路走着,约四十分钟,便到了有几户人家的小寨。近寨,石路断了,铺路的石块也难寻身影。远远看到一座石板房前,荒芜的石院坝,杂草遍地。我想,这几户人家的石院坝,会不会是搬这古驿道上的石块不铺的呢?一只大黑狗正在遥望河那边来来往往的车辆。一只小黑狗正在专心致志地啃着一块干骨头。发现我走近的声响,便狂吠着向我扑来。我站着,点上一支烟,悠然地迎着狗走去。见我走得坚定,它们边吠边退。听到狗的叫声,坎下一位农妇从后门出来,喝住狗说:“这个伯伯从哪点来?”我说明来意,她邀我至家。我给她要水喝,她说她家的水好喝得很,是从背后山上的水井引来的。我一喝,清冽透脾,煞是解渴。她陪我穿过她家中,走到屋前,边走边拉起家常来。我于是知道她丈夫姓刘,会做泥水工,木工,砖工。家中四口人,两个小孩。一个在普定上七年级,一个读小学。她家的山地都退耕还林种上李树。做菜做饭都用上了电。牛马放到山上,都用绳索拴着。因为山上栽了树,逮住谁家放牛马遭踏,要被罚300元。电是从田坝村大寨拉过来的。大寨离此不到一里路,是通了公路的。大寨那边是一片山间坝了,田多,水源也好,她家有田在那边。我问怎么会选择这个地方砌房了?她说:“这地方清静,包括大寨头,从来没有哪样乱人(偷抢奸骗的人)来,大寨哪家有事,晚上需要帮忙的,随便关上门就去帮忙,锁都不用锁,那个时候回来都不会有问题!前面是大河,想打歪主意的人过不来。右边有李花村,李花村这家人和大家都好,我们养的鸡,卖得的时候,都拿卖给他家。他家又在那唯一的桥头住着,要是有乱人,过不了他家这关”。
其实,这荒山上几栋石板房,一看就觉得是穷苦人家,盗贼也不会看在心上。
不过,这地方到是点“桃花圆记”的味道。她家前面左侧的土包上,有一棵桃树,正开着灿烂的粉红。房子所面对的山水,又是那样的阔远、大气。屋后一大片李花,白云似的在微风中轻摇。我说住这地方的人都要长寿点。就是穷点,做哪样都不方便。我说这地方早迟可能要搞旅游开发,开发之后,就是利用这山上的水,做苞谷饭,红豆、酸菜、粘渣淖卖都是找钱的。她说:“晓得要等到哪天?听老人们讲,这条路好几百年了,以前还是人来人往的官道。东边还有座链子桥连着这条路。听说这地方要搞旅游开发。不过,讲了好几年,现在连动静都没得,还得要靠自家勤扒苦做过日子。上面的老房,乡里曾有人来照过相,说是可以给补助砌房子。好多年了,靠自家勤扒苦做砌得下面这两间平房不住都三四年喽,也没哪个来过问一下”。我说,打铁要本身硬,过日子要全靠自家奔。
看看天色已晚,我准备告辞。临行前我安慰她说,她家堂屋正对一座圆山,旁又有一座文笔峰,只要好好供她两个儿子读书,将来定钱财、人才都有。瘦小的她,搓着手笑着说:“感你老伯的金言。不管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