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每一次都想,最后以决绝的姿势喝下,这一片片白色的止痛剂,从此不再依赖!当疼痛缓缓被这片片苍白所溶解,厚重的头轻盈起来,若太阳驱散了乌云,天空一片明净,若枯萎的花朵喜逢甘露,满目的清新明艳。我贪婪地享受
每一次都想,最后以决绝的姿势喝下,这一片片白色的止痛剂,从此不再依赖!
当疼痛缓缓被这片片苍白所溶解,厚重的头轻盈起来,若太阳驱散了乌云,天空一片明净,若枯萎的花朵喜逢甘露,满目的清新明艳。我贪婪地享受片刻药物作用下的神经的舒缓,这一刻,没有了疼痛,心不会焦虑,忘却了烦恼,离开了纷杂,任药力在体内汹涌,游走,而后散了开来,溶进我枝枝叶叶的神经末梢,溶进我的头颅,溶解我的疼痛,此时,静然,心若止水。凝视这片片白色药剂,已不再在意何种成分,有何副作用,是你用生命溶解了我的疼痛,而我的灵魂溶入了你的苍白。
宿命,一个消极的词语包裹着人生的诸多悲凉,我一如被包裹着,在四季里穿行。每每轮回的季节更替,秋凉,风冷,我瑟缩不安,怕凉凉的感觉,怯冷冷的空气,微然的凉就能使我感冒,些许的冷就会令我头痛。
我怕头痛,怕那种凝滞我神经的痛,更怕因痛而服用止痛片给大脑带来的损害,我会过早地衰老,或者会痴呆,成不折不扣的废人。于是我在头痛再袭来之时,强做隐忍,拒绝服药,可是,痛使我日不能有所做,痛使我夜不能入眠,痛的精神混沌,痛的心里恶心,想吐,我终是忍受不下,悲哀而又无奈地拉开药抽屉,取出药片,喝下,想起宿命一词,一滴清泪自脸庞滑落,我期待释然。
一张张药单,一副副中药,我渴望驱除病魔,忍着恶心,把用蝎子蜈蚣做药引的一碗碗中药喝下,即便想吐,也强自吞进肚里,咽下去的是去病的希望。
服完了药单,没有所期待的希望,也许,早料如是,没有难过,没有遗憾。
姐姐在网上发了个网址给我,说山西运城有个祖传,专治此类病。我查看后,对网络里的朋友提及,他说他离运城很近,可以为我打听,感动于他的热忱,感叹网络里依然有真情。
18天为一个疗程,服用了三个疗程的中药,最初确有疼痛加重之感,询问医生及看药物说明,知是正常的药理作用,随后好转,头里面觉得有象云一样涌动,都说是好的征兆,许是把邪气逼出了体内,我感欣然,许是这次真的找对了医生,投对了药,我将从此解脱。于是外出,只要阳光高照,即使寒冷,也可以不戴帽。服完既定的疗程,外加巩固一个月的中成药,我以为这次,我一定是好了。在一个雪后阴风的一天,我出去了,我没忘戴上精心购置的帽子,也因为他一再的叮嘱。走在大街,还没买完所需,就感觉,风浸在我脸上,身上,象是被剥去了衣物,两臂无着衣之感,头上的帽子形同虚无,头冰冷地痛,眼望行人坦然神色,我心瑟瑟,抖做一团,就象一个烟鬼犯了毒瘾一样,逃一般回家,坐在充足的暖和处,暖出汗来。
运城的医生说,是因为天太冷,无病之人尚且难耐寒冷,何况我一病者。于是,我期待雪溶,期待春来,期待花开,期待明媚的季节。
天一天天暖起来,风柔柔的,带有青草的味道,人们欣欣然走进自然,当柳树吐绿,小草碧眼,花儿红了脸,我蠢蠢欲动返青的心,毕竟人生美好,我没理由不追求美,我喜欢浅妆,热爱穿着,我更希望我真的好起来,不再怕风,不再怕冷,有健康的躯体。
可是,经意与不经意间,我依然如旧,怕冷依然,头痛依然,我的病没能驱除,原来,我就象是如来佛手掌中的孙悟空,无论怎么翻腾,终是脱不了如来的掌心,而这头痛,就是紧在我头上的紧箍咒,无论怎样挣扎,也是徒劳。
是因了何种原因,着了凉风?或是穿着单薄?已无需追究,头再一次痛了起来。痛是明彻的,已经两天了,无谓地抵抗,不想过多服用止痛片,然儿,我又渴望那被药物作用后的神经舒缓。我厌恶被疼痛折磨得几近于行尸走肉一般,那种心灵的混沌,那种肉体的颓废,我渴望解脱。
在房间里来回游走了不知几个圈子,走到药柜前,取出药片,放在嘴里,心里摇晃着悲凉,就着无奈,咽下,这一刻,想起宿命一词,眼里没有泪水流出,我期待着药物后的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