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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他为什么成为他们家里的一员,成为他们的女婿?对不起,当年的择婿,老夫妇二人的择婿,我觉得有诡谲的成分。对不起,我真的是这样想的,对不起。他忠厚,善良,温情,而洋溢着才情;那微微春天晨光模样的笑容,明亮
他为什么成为他们家里的一员,成为他们的女婿?对不起,当年的择婿,老夫妇二人的择婿,我觉得有诡谲的成分。对不起,我真的是这样想的,对不起。他忠厚,善良,温情,而洋溢着才情;那微微春天晨光模样的笑容,明亮的,明丽的,洋溢着善良和才气,却成为他们家的一员。
他的女人,那姐姐,恕我不敬说,他的女人……不是他的女人,是别人家他们家的女儿,像娘家一样有点儿蛮横霸道的女儿,这个时候,这个夏天的葬礼上,我似乎不相信她那认真的哭泣,那岑然涕下;对不起,我有些不相信那泪水是为他而淌,不相信那泪是真的善良。也许日常,就是这样的曾经吵吵闹闹的泪水,还有我听不到的离婚离婚和离婚,所以,不太相信那泪的真情;但是我却相信他,他的无辜厚道老实忠诚和有义有情,因其学会了饮酒,时常酩酊。
他在这个城市的一个行业里,是有名的技术能手,第一把手。那肯定是第一流的功夫,是那个科室那个单位人人佩服人人传颂的肯定的功夫,第一把手。那天晚上,听说那天晚上,手术台旁挤满了同事,医院的走廊里站满了朋友。夜色的房间内飘满了哭声,如海洋深处游来游去的悲情之鱼,隐隐约约,游来游去。一种不愿拥挤的安慰,一种同情而又伤心的明证。
想到他,他总是像春天的晨光,那么明朗的微笑,正向我走来,和我握手;拉着我拍着我的肩头,在他椅子的旁边坐下,用与我极其相似的嘴唇,尚未酱紫的嘴唇,盛开圆叶和莲红,送来真情的荷风。想到他,我们相谈甚欢,一见如故,还是一见如故,总是相谈甚欢;偌大的酒宴,不及众宾客倒酒劝酒,不及品肴夹菜,不由举杯,频频共饮。他几乎就坐在我的傍边,用与我极其相似的嘴唇,尚未酱紫的嘴唇,盛开圆叶和莲红,送来真情的荷风。
为什么这么善良的好人,命丧黄泉,在那根电线柱下丧命黄泉?为什么这么造福百姓及家庭的才子,深夜酒醉,在那根电线柱下黄泉丧命?每每走到那里,我常常看上一眼,甚至停住车子,端详那电线根柱底座的棱角,就是那里,倒下了他张国荣般骄人的身躯,破损了他张国荣般的清朗面容。然后,我默默的怀想,越发缓慢的驾车,更为惆怅的抚摸那些晨光。
记得停灵的期间,一个与我也是要好的朋友,匆匆吊唁,却匆匆离开,我说你怎么这就离开?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送一送,匆忙的离开,没有送一送?记得抬他入炉,焚烧的炼炉,有哭声从我的咽喉传出,伴随着“一路走好”的祈祷,我们微末的祷告:“一路走好”;我们吃力而沉痛的抬起他的遗体,送去天堂之路。
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当年他指导解困我们,我们终于顺利出生的儿子,如今已经长大。这一天,在寻找儿子的一本证明本子的时候,在幽暗的卧室,在柜子下的抽屉里,浑装儿子证书的同一个信封里,忽然,洒落了一张照片;洒落的竟然是他的照片,我和他合影的照片;仔细的揣测,照片的背景是春天。
他的照片,洒落在我的抽屉,在那里神秘的微笑;在我的记忆深处,在我的隐秘里微笑,在我的抽屉。忠厚,善良,温情,笑容明丽的你,天堂有知,一向可好?那里是否也有依依秋水,还有温暖和煦的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