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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水边折了草枝,养在瓶中。婆婆在院子里扫地的声音一下连一下,缓慢的景像更衬的昼长人静。像水一样的光线一团一团卷进来。似闲淡的惆怅,依次睡去。我知道,现在也许是我这一辈子最安静的时刻。细致的感觉每一处景象
水边折了草枝,养在瓶中。婆婆在院子里扫地的声音一下连一下,缓慢的景像更衬的昼长人静。像水一样的光线一团一团卷进来。似闲淡的惆怅,依次睡去。
我知道,现在也许是我这一辈子最安静的时刻。细致的感觉每一处景象所带给我之无法描绘的美好。独自在室内走来走去,仿佛坐着慢船去一个并不在地图上存在的地方。它以飘渺的姿态存在。当我伸出手指,随时可以触摸到从那里游过来的雨水。
此去的路上,我不是过客。而是归人。那里依然存在着每一个古老朝代里失传的方言,它们曾在许多泛黄的古书上像花影那样曼妙的显现。你正在某一扇窗下饮酒,瓶里养着我熟悉的草枝,柔软的生长。

说到这里,我要说明一下。你其实不是一个人,你只是我所表达的一件事物。但我喜欢变换着各种说法来生动的叙述你。而事实上,也许此刻我只是想起一株诗经中的植物。是的,现在你是秦风中的那株蒹葭。
但是。你也当然可以是在愁人的月光下醉酒的书生,或者是寂静院落中扑蝴的姑娘。有时候,你也是某个村庄上绣花的娘子。我最大的目的其实是一切怀着淡蓝般忧愁的美好事物。就像此刻独独打落的睡眠。
那么好吧。现在我说到的是你在一个春天,曾像一棵蒲公英那样的羁旅。你深怀着一个远方,以擦去风尘般的洁净,缓慢而明朗的飘移。你所抵达的每一个地名上,都将有一条空静的小巷,每一条小巷都将在夜色中被月光一遍一遍清洗,发出幽深的光。

我在午后漫漫光线中,变得轻易醉困。虽然我不曾迎风饮酒,但是一点也不打扰我在似是而非的睡眠中开出一间铺着夕光的酒馆。飞舞的酒旗下面点着红灯笼,上面用墨水写着两个好看的名字:桃花。
说到桃花,我就把春天不动声色的搬迁过来。仿佛它们早已在门后次弟流转。现在起风了:吹过来淡淡的暗香。你一定要骑着马去唐朝扣一扇柴门。门后姑娘腰肢上的环佩正叮当作响。
安静下来的时候,也许能开始懂得一株草木的幸福。那样沉静的停留,永不挪动,天长地久。光影明晰的扑下来,像一团一团春天的飞絮,也像坐在花枝旁嗅到的蝴蝶身上那些醉人的前尘。
为了治疗咳嗽,当然,它其实是非常轻微的,但是我喜欢甘草片那种甜苦的草味,于是我借着一点咳嗽珍重其实理直气壮的吞服它。吞咽的时候,放慢速度。一点一点在口舌间溶化,似某种细微的惆怅。像笔记小说里的书生从宽大的袖里摸出一方绢巾,有淡淡的香息。

许多时候,比如:点上一枚香的时候,扫起一片灰尘的时候,翻开一本书的时候,拆下一个线头的时候,折下一枝草茎被染绿指头的时候,刚刚注开几叶薄荷的时候……。我都在怀疑这些只是一个梦境,它只是以淡蓝的颜色欺哄于我罢了。
然而它们如此柔软,像一个回忆那样悠长的击中我,让我乐此不疲的知晓以及相信:多少年后,这些都将是我一生中最简单而幸福的时光。将会被我一次一次记起,像月晕那样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