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的我们
作者:盲人说象时间:2024-11-21 01:53:01热度:0
导读:80后的我们,也许有理由骄傲,在我们中间,在我们这一代,竟然奇迹般的诞生了这么一个群体并继而迅速影响了整一个社会,我们得感谢他们:韩寒、郭敬明、张悦然……在我们的世界里,很多东西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
80后的我们,也许有理由骄傲,在我们中间,在我们这一代,竟然奇迹般的诞生了这么一个群体并继而迅速影响了整一个社会,我们得感谢他们:韩寒、郭敬明、张悦然……
在我们的世界里,很多东西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一天,连我们自己也惊觉,原来我们可以这么放肆,原来我们可以这么自豪。
我们的生活本可以静若止水,本可以尽自己所愿快乐地歌唱生活,歌唱青春。我们可以不辞麻烦地在人世溜达一趟,可以不去理会保尔·柯察金“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的废话,可以尽情地享受生活,享受阳光,在阳光下尽情舞蹈,笑得一脸灿烂。
当迎接我们的世界以不可幻想的魅力展示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可以为了任何目的笑傲青春;当记忆苍老的钟摆声滴答作响的时候,我们愿意听之任之因为我们不需要朝死亡瞻望。
我们本可以活得很现实,早上在一片明媚的霞光中醒来,晚上在满世界不熄的灯火里睡去。第二天起床向世界伸伸腰毫无愧疚地用狡黠的目光探寻花草的踪迹,继续我们认为惬意的生活。
但终于有一天,一个叫韩寒的写下了一本叫《三重门》的东西,一个叫郭敬明的写下了一本叫《幻城》的玩意,于是我们的生活从此再不平静,我们整日整日地抚弄我们的青春然后忧伤得一塌糊涂;我们一天一天地解剖生命然后疼痛到毫无知觉。
我们从不埋怨命运,我们从不嘲笑无知。整一个社会都在崇拜韩寒,所以我们只能躲在高楼为写青春强说愁。只因为我们是80后。
我们总时不时受情感所迫,有时不知觉就会陷入矛盾挣扎。尽管我们不是有意这样做。
我们一直都负累着各种压力,一切事物都寄托着我们的情感,我们却一直困惑。只是我们困惑的没人能告诉我们,所以我们只好选择忧郁。
生活一直如此向我们微笑。当命运勒得我们半死的时候,总会乘隙给我们以喘息之机。
我们一直在命运的安排下乖乖的做好孩子,从来没想过要为自己负责,只是很顺从的、很甘愿的承受命运施舍给我们的一切。终于,有一天,当我们从人群的欢呼声中走出来的时候,才明白原来一切荒唐得可怕。
我们以诗人的忧郁存活,我们用哲人的思维行动,我们时时提醒自己我们一直活得很愉快。当真正的不幸降临的时候,我们才懂得需要哆嗦着向命运鞠躬。
我们是上帝的宠儿,当我们这样想的时候,上帝已经睡着了!于是我们手足无措,于是我们失魂落魄。
百年前一个叫尼采的人大声喧呼上帝被他杀死了,十年前的我们还在屋檐下问上帝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跟我们自己有第一次亲密接触。
我们幻想有一天世界拒绝了吵闹,生活如死一般沉静的时候,我们犹能收拾风尘,在斜风细雨里向圣人一样垂钓。每天定时向生活问好,吃饭、睡觉、写诗、作曲一直到天崩地裂、一直到海枯石烂,一直到万物复苏、一直到草木盈途。然后一如我们的哲者、圣者、仁者、智者那样感叹:生活就是这么简单。最后发觉我们自己也笑了,那笑声里是对刻骨铭心的淡漠,对轰轰烈烈的嘲讽。
而我们只是幻想。我们仍然需要刻骨铭心,我们仍然想要轰轰烈烈。我们不曾需要,不曾想要,只是因为我们不曾有过。
我们一直希望活在梦中,那样就能没有烦恼、没有忧郁、没有辛劳。但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我们仍旧烦恼、仍旧忧郁、仍旧辛劳。
我们也不知道要为什么目的去面对我们的世界,我们的周遭。我们只是懂得快乐是一种心情,难过也是一种心情,白天彳亍于人海人潮之中,晚上还是彳亍于人海人潮之中。
世界的动荡对于我们只是郊外的琐事。我们仍然一如既往的抽烟、喝酒、聊天、挥霍青春。我们不知殿堂高雅,只是迎合低级趣味。
我们不懂得如何做人,却懂得什么是人。
我们怀念一段段朦胧的感情,所以在夜里灯熄时分黯然泪落。我们痛恨现实的一切,所以在夜里梦呓的时候切齿咬牙。
我们一直安安分分,却一直战战兢兢。我们蔑视生命,却要将之供诸灵台之上去顶礼膜拜。
我们害怕寂寞,却守候孤独。我们不敢在黑夜里独自提着灯笼走入人巷,也不敢关起窗门一个人面对现实。
我们讨厌道德,不愿意屈膝道德,却还是要被迫对不愿意看见的人事报以假面的微笑。
我们看不惯人性 ,厌恶做作的人,却要为每一个陌生的人送上祝福。
我们生活得很惬意,我们的身躯爬满了蚂蚁。
我们渴望犯罪,却要衡量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我们放纵欲望,却要回回头看有没有人偷窥隐私。
我们的笑容很羞涩,我们的举止很优雅。我们天天都制造假象,却夜夜为制造假象痛苦不堪。
我们是矛盾的集合,在适当的日子适当的时机做适当的事,也在不适当的日子不适当的时机做不适当的事。
我们依靠想象,愿意腾挪。当我们试着找寻机遇的时候,才发觉腾挪只是空中楼阁,我们永远也离不开这个“可爱”的人间。无论我们要挨向哪边,哪边都有尖刺逼令我们回去。即使我们愿意疼痛,愿意鲜血淋漓,最后也要拖着残躯绝望的退回来,然后一个人躲在一个陌生偏僻的角落放声大哭。
我们的路很长,我们的前途很黑暗。
我们的笑很美好,我们的泪很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