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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是个爱吃甜食的人,而且不是一般的爱吃。有人说吃甜上瘾的人都有一条习惯成自然的内在规律:小时候吃粥,没有合适的菜蔬,家里的老人就拿白糖拌粥,久而久之,养成了爱甜食的习惯,这话应用在我身上也是合乎事实的
我是个爱吃甜食的人,而且不是一般的爱吃。有人说吃甜上瘾的人都有一条习惯成自然的内在规律:小时候吃粥,没有合适的菜蔬,家里的老人就拿白糖拌粥,久而久之,养成了爱甜食的习惯,这话应用在我身上也是合乎事实的。虽然我从瘦到胖,并非吃甜食催化的原因,但吃甜品的爱好一直没有改观,每逢桂花莲子汤、酒酿等甜品上桌,即使已经吃饱了,还是会尝上几口,其中当然也包括月饼。
小时候,中秋就是个大节日,因为又跟国庆节挨得近,大人小孩都放假,家里总归要烧些好吃的给我们兄弟几个打打牙祭。父亲是早早地起来排队,到菜场上买只鹅,母亲也在上午九点左右将挽着葱结的红烧肉炖下。几样可口的蔬菜如清煮茭白蘸酱油和炒乌皮菜等也随之上桌。最激动人心的一刻就是拆开纸封,将一个圆心里嵌着核桃仁、直径约20公分的大月饼端上来,按对角线切分来吃。每人分到小指头大小的核桃仁都舍不得吃,往往等到月饼下肚,才闻着核桃香,拼命舔着它的油脂,直到它渐渐融化,才和着口水咽下去。这种月饼都是本地食品厂自己生产,馅儿也是以白糖为主,即我们今天所说的苏式月饼。那年头在中秋节前夕最渴望得到的就是妈妈那在食品厂工作的朋友将内部分到的月饼卖两桶给我们,新鲜的拿到手上还散发着热力的月饼,当然是松脆而香气四溢的,我们都是先将层层脆皮慢慢地盘剥下来,捧在手心埋下头去分批次嚼下,最后剩下一层薄皮裹着馅心,作为最后蚕食的美味。我大概可以一口气吃下四五个这样的糖霜饼。
那时候全国的物流不发达,遥远的广式月饼也无法在江南小镇流行,偶尔有客人携带而来,也是当做奢侈品,观赏至渗出霉绿不无遗憾地扔掉为止。广式月饼以莲蓉、果味、蛋黄为主料,小巧精致,入口绵软润滑,烤制金黄的皮肤透着油亮,但我受不了那股杏仁咳嗽糖浆的气味,以及咬一口带出丝来的那种缠绵,以为总不及苏式月饼那一口一口啃出来的干脆利落。
广式月饼颇像日本料理,讲究颜色和款式,以满足享受者的“面子”;苏式月饼倒像是中国人的家居烹饪,不重视觉而重味觉,给你一种咀嚼的味蕾快感。当然,对广式和苏式的选择,本就是各有所爱、“得失寸心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