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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老家的小院陪我风风雨雨,度过了几十年,只有一所瓦房,一所平房。院子却很大,有近四分的宅基地。我上班离家远,妻子下班回家,做饭洗衣,伺奉父母,照管孩子。忙完家里活,又要忙地里的庄稼,忙得一塌糊涂,却也没
老家的小院陪我风风雨雨,度过了几十年,只有一所瓦房,一所平房。院子却很大,有近四分的宅基地。
我上班离家远,妻子下班回家,做饭洗衣,伺奉父母,照管孩子。忙完家里活,又要忙地里的庄稼,忙得一塌糊涂,却也没抱怨过。有一个星期天,竟又突发奇想,要在房前屋后的空地种菜,我极力反对:“那贫瘠的土地会长出好菜?”那个人也不争辨,带着工具,就去东边墙根处干起来,我拗不过她,便也去干起来。地很硬,用锨铲不动,我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先用水浇,等土松软了再铲。”她灿烂的一笑:“行,没想到俺家秀才还挺聪明哩。”浇完水,沿着墙根处,从北往南精心铲了一尺余宽的土地,然后端来一些农家肥,像梳理头发一样,把土整理平整。接着,把早已预备好的丝瓜籽、四季梅籽种到地里。接着,在大门口旁边接近平房处,我们平整后,种上南瓜籽。
第二天,我们又把院子里的杂物进行了清理,又腾出了一块十多平方米的土地,浇水、松土、施肥、平整、打畦,种上波菜、油菜。没想到这么一打扮,院子好像蓬头垢面的灰姑娘变成倩丽的妙龄少女,令人赏心悦目。
一有空,妻便去她的风水宝地视察一番,这儿刨刨,那儿瞅瞅,俨然像一位农业科学家,在认真地研究庄稼的长势。每天像喂孩子奶水一样,一点一点慢慢儿,给菜地里浇水,深情地望着她们,一口口悄悄地喝下去。又是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妻子神采飞扬的炫耀:“咱种的那些小宝贝都出世了,嫩嫩的,绿绿的,像是纯真可爱的小娃娃。”然后以命令的口吻对我说:“一会儿吃完饭,去帮助我,找些木棍儿,绳子。”“干啥啊?抬戏台哩?”“你说的也算对,我要它们给咱唱一出大戏!”妻笑嘻嘻的,像中了百万奖票。我郁闷地找来了些木棍儿,她又要绳子。只见她把木棍靠墙埋在地里,又用绳子把木棍相互牢牢地拴在一起。
过了些日子,不经意间,发现小苗们长成了美妙的少女似的,肆无忌惮地舒展着腰身,疯狂地、茂盛地生长着。看,那些丝瓜真有灵性,伸出卷须,缠绕着木棍,奋力向高处更高处攀援,有不少爬上树的枝上。叶片呈三角形,你拥着我,我挤着你,密不透风地团结在一起,沐浴着阳光雨露,形成一道绿色的墙;叶子大而多丫尖,有细毛刺的边缘似锯齿,像是自卫的武器,谁要不留心招惹了它,它会让你的皮肤划出来一道血痕。开花时,见那花蕊花瓣都是黄黄的,煞是可爱!
四季梅的叶,与众不同,叶对生,像双胞胎,长椭圆形,深绿具有光泽。开花时花似碟状,有五个裂片,呈轮状排列,有的开着白花,有的开着粉红色或紫色的花,令人心旷神怡。
大门外的南瓜,粗茎大叶,平铺了一地,光想把路都占了,而靠近房屋墙体和木棍的南瓜茎,聪明地攀爬到了架子上,又顺势爬上平房顶上。茎的横断面呈五角形,中间是空的,叶子似心脏,好像张扬着他们是很有爱心的,开的是黄色的花,耀眼的黄。到了院子,犹如进了五彩缤纷的花的海洋,花的世界。
妻子照例每天浇水,照管,很辛苦。有时遇上大风,搭的架子会被吹到,妻便会很伤心,又得重新搭架子。
忽然,有一天我们发现,那浓密的绿叶,已经掩藏不住,一个个长长的丝瓜。棒槌似的丝瓜,高高的挂在枝头,好像自豪地展示自己身材的美女模特,尽情地卖弄自己的风姿。于是,我们便隔三差五地吃上一顿,喷香的丝瓜炒鸡蛋。院里的波菜、韭菜,也陆续开始犒劳我们啦!后来,四季梅也开始纷纷粉墨登场,那一串串月牙形的豆角迎风招展,好像在对着我们眉开眼笑,炒出来的菜令人垂涎欲滴,孩子们直嚷着好吃,总显炒的菜少。嫩绿的、长长的、大大小小的南瓜,像玩捉迷藏游戏的调皮孩子,这藏一个哪儿藏一个,也争先恐后地暴露在我们眼前,也有个别潜伏的深,就会偷偷长成老南瓜。可别恼,我们可以拿它熬南瓜汤,甜甜的味道好极了!而那饱满的籽,可以做种子,也可以生吃.我们便毫不客气地把它们摘下,孩子们欢天喜地抢着抱回屋里,然后美美地狠吃上几顿。吃不完或不想吃了,妻子便会送给左邻右舍,或让亲戚们拿走。热闹的迎来送往,欢声笑语在小院子里飘荡。送人玫瑰,手有余香,看到我们的丰硕成果,我们也乐得合不拢嘴。过往的乡亲,都不住口的直夸:“瞧这家简直是个花果山”。这真像老舍先生说的:“有花有果,有色有香,有笑有泪,既需劳动,又长见识。”
孩子们好奇地对妈妈说:“妈太能耐了,居然会玩魔法,变出这么多瓜呀菜呀的!”妻子说:“不是我有魔法,是我有心计,有勤劳的双手。任何一个人,要想做出一番事业,就得付出非凡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