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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很几天了,我说不清这件事后我的感觉。老鼠是我们学校的一大景观。像学校有学生一样正常,大家早已司空见惯。记得上高中时候,鼠患初起,从小看过的小家鼠一下子变成小猫一样的大小。有一次,上完早读课,大家站在教
很几天了,我说不清这件事后我的感觉。
老鼠是我们学校的一大景观。像学校有学生一样正常,大家早已司空见惯。记得上高中时候,鼠患初起,从小看过的小家鼠一下子变成小猫一样的大小。有一次,上完早读课,大家站在教室门前晒太阳,突然一个东西急速地跑过。大家盯着它,懵住了,只是目光跟着它向前跑。好一会儿,一个回过神来的大喊:“老鼠!”小时候灭“四害”,把四五个老鼠尾巴交给爷爷去换工分,四五个老鼠尾是那么一点儿,就是十个也没有那个老鼠的一个尾巴大,所以大家几乎好像看到了外星鼠似的。
现在还是学校,只不过我已是教师了。可能是学生多,垃圾里的食物丰盛,是块风水宝地,所以它们发展很快。我猜,外来的老鼠要进这样的学校,一定像以前人办城镇户口一样艰难,甚至要经过县级常委会的通过。那么,这里的鼠王一定很牛。当你办公时,当你上课时,当你跑步时,都可以看到匆匆忙忙的老鼠、寻寻觅觅的老鼠、悠悠闲闲的老鼠,大都是大号的那种鼠,以至于有一次到乡下家里面见到最初的那种小家鼠的时候觉得有些亲切和可爱了。
在这样多人的学校里,老鼠那么多,可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局面好像并不多见。我问学生:“为什么见老鼠为愤恨?”学生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就像是老鼠了,有这样的东西在,有可以同病相怜,打什么啊!”照他们的说法,我明白教师为什么不打老鼠了——学生是老鼠,老师就是“猫”了,“猫”抓他们这些“老鼠”已够累,还哪有心思去管地上跑的洞里窜的老鼠。总之,老鼠是很多的。
我们教研室是一间很大的房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了十几张办公桌,桌子上是漂亮的花草,获得过学校“标准教研室”称号。可是,晚上是老鼠的天下,我不知道它们有没有搞过“标准鼠窝”评选,如果它们的标准和我们一样是“干净整齐”,并且只重表面文章的话,这个教研室一定也被评为一中小区“标准鼠窝”称号。因为这里的老鼠特别牛并且有个性,像以前农民眼睛里的市民子弟。早上我们上班,总能看到他们光顾的猖狂痕迹——鼠尿鼠粪,斑斑点点。可见晚上无人时候那浩浩荡荡的盎然的景象。孙猴子跑到五指山下,撒下一片尿以证明自己到此一游,大概也就这样。
有一天,我们有个同事要查资料,可是就是上不了网,怎么办?水晶插头有问题了?换!不行。系统有问题了?重装!还不行!气得他把网线狠狠一拽,在桌下面绕来绕去的网线竟然无限地抽出来了——那一头齐刷刷被咬断。我同事说:“这狗日的,看那切齿的样子,一定是我早上把剩下的半杯水泼到桌子下面,让它在正准备缠绵的爱侣面前很没有面子,所以报复了!”
事情总是越来越精彩,有时候,还要精彩到观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前两天,一个女同事早上上班,照经验和惯例,她把桌子的仔细地擦得干干净净。准备好教案,准备大干一场。哦,袖头没有穿,拉开抽屉,伸手拿出袖头,嗯?里面滚出六个圆乎乎的东西。这是什么?随后大叫:鼠崽!平时拿捏得很稳的她一下子窜起来。这一下就把火点燃了——竟然在淑女的抽屉里坐起月子来啦,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家摩拳擦掌,准备把那个大老鼠碎尸万段,让它万动劫不复。很快,几个胆大的围了上来,手里面的笤把,羽毛球拍,杀气腾腾……记得鲁迅笔下政府的人捉拿阿Q就是这个阵势。
一个有智慧的人判断:大老鼠一定还在,不过不一定在那个抽屉里,因为三个抽屉是相通的。一个最大胆的伸手拉开旁边的一个抽屉。“在!”一声惊叫。抽屉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敏捷过,大概是蓦然看到黑忽忽的东西,心里的惊惧激发出他的潜能。
一阵沉静。
“还是拉开让它跑走吧?在那里面不好捉拿。”三个抽屉又几乎,同时被拉开了。大家瞅着抽屉,想看着那家伙惊惧地仓皇出逃,也获得一些胜利的安慰。
可是,没有动静。时间好像静止了,空气好像凝固了。又几乎同时围上去。“啊!……两个鼠崽不见了!……”“它没有逃,不到一分钟,它抱走了自己的两个宝宝!”
大家面面想觑,坐倒在各自的桌前,那三个抽屉,还是那样大张着嘴,静静地……
什么是丑?什么是美?事情过去了,我好像模糊了我对老鼠的态度,只记得那个女老师第二天说:那几个小家伙红红润润的,皮肤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