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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自北至南,工作已一年又半,有人说我没变,笑起来依然傻气中阳光灿烂;有人说我变了,傻笑的时候眼里总会有不易察觉的伤感。我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仿佛窗外散落的雨花,漂浮在气温三度的景德镇,艳极、美极、冷极,正
自北至南,工作已一年又半,有人说我没变,笑起来依然傻气中阳光灿烂;有人说我变了,傻笑的时候眼里总会有不易察觉的伤感。我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仿佛窗外散落的雨花,漂浮在气温三度的景德镇,艳极、美极、冷极,正如我不懂为何执着飘落一个严冬的雨,没有名分,没有温度,没有驻足,我把她称作蛇泪。
人们常说,懂你的人不需要去解释,不懂你的人解释也是多余,真的是这样吗?
当我一个人远离千里之外的家乡以及牵魂牵梦萦的江城,便时常会感觉自己是孤零零地被抛弃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一呼百应,只有自己,独自彳亍在花灯夜里。
友人在学校里都说,我注定不是一个能忍受得了寂寞的人,可到了这里,我却不得不。我学着独立,学会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工作,一个人逛街……我终于不可思议地学会了一个人坚强地生活。于是身边没人宠爱的感觉让我倍感失落,感觉家人不惦念我,朋友不牵挂我,是你们真的不在乎我,还是我感受不到?我傲娇地试图不去联系你们每一个人,以为这样就是对你们的惩罚,反正你们也不关心我,我又何苦去叨扰你们,可到头来,难过的还是自己,你们什么都不知,如同乌云后面遮住的日出。
花花说不爱一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失去爱的能力,我质疑,疲惫的我是否还有?
坦白说,我许久没有开心过了,甚至于淡忘了幸福的定义。一直以为自己不开心是因为地方,可是最近才猛然发觉倘若换了一个地方,我还是会这样,是我的心境如此,与其他无关。我每天都自认为高傲地生活,将所有的人都拒之门外,俨然一个封茧的蚕蛹,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不给别人留一丝的空隙。当我拒绝外界的时候又极端地认为别人不理解我,甚至于怀疑父母以及多年的挚友对我的爱。
前两天打电话与家里,说我最近很失落,感觉自己没有人关心,没有人挂怀,仿佛被整个世界都遗弃了,是不是父母不爱我;是不是因为我从小到大让家里面太省心所以我一个女孩子跑到了千里之外也没有人过问,你们会觉得我可以把日子过好;是不是每次我给家里面打电话你们只听到我通话时的笑声,却忽略了我边笑边泪水决堤;是不是你们心里始终有份偏爱,而主角却不是我;是不是我不告诉你们,你们就永远也不会知道我需要你们说爱我……
原来的这些想法,都只是想想,仅此而已,因为怕母亲担心便统统的都收回了去,一收就是十几年,太多的困惑已悄然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了一个结,不是一朝一夕系住,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开。
直到妈妈哽咽地说出,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只看到了表面时我才心满意足地放声痛哭,也许他们都是爱我的,只是我感受爱的心已经缺乏。妈妈说,你没有孩子,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不管有几个,不管走多远,父母都牵心挂念,我是不懂。
今日偶尔与同事闲聊,聊起了孩子的时候,她骄傲的脸上都闪着光环,也许父母说起我的时候表情亦如这般,我们聊了许久,可能是某些地方我没有理解到她的境地,她便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哎,你是没当父母啊,等你当了父母你就知道了,如此便没有了下文。
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让我回味了好久,是的,她才三十出头,而母亲已经五十出头,她们都是母亲,可是我的母亲却比她为人妻为人母早了二十几年,这份沉重的爱也许我真的不曾理解。
母亲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她向来做事情都只喜欢做不喜欢说,有时候甚至明明那样做了,却要反着说,然后哈哈一笑。我的笑是遗传了母亲的,笑起来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范儿,虽然我一直都想成为一个有修养的闺秀。有时候她明明很想我,却总是不说,然后会大笑,谁想你啊?那笑声仿佛穿透了距离,直抵我的心脏,我可不想;送哥哥去当兵的时候,几个叔叔在旁边都直抹眼泪,母亲却不以为然,我就以为这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就没有掇泣,谁知刚上初中的我就这样与哥哥一别就是三年;他服役期间,每周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总是会哭,说想家,想奶奶,想我,母亲每次都显现出了不耐烦,而我就亦以为哥哥是没出息的,一个大男人还整天哭哭啼啼的,可是却忽略了哥哥当时也只是个刚满十八周岁从未离开过家门的少年啊;上大学送我走的时候,老伯都是跑到一旁去哭,我还记得三伯为了给我往火车上递一瓶饮料好险下不去车的时候,母亲异常淡定,她甚至还安慰他们说,这是去上学,又不是干什么别的,就连父亲都说天底下就没有你这样当妈的;她来景德镇送我上班,也只是仓促地呆了七天便离开了,虽然我看到了她在火车上转过头不忍看我的双眼,可我还是对于她就这样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城市,无依无靠而耿耿于怀……
于是我就想是不是我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她也是如此的厌倦,是不是她就是这样铁石心肠,反正我也习惯了她的冷漠无所谓,以为她真的就是这样。
母亲受了好多的苦,有些时候真的想自己为她分担些什么,可到头来却什么都做不了。于是想自己不让她担心也是另一种分担,只要她开心就好,我是无所谓的。
渐渐的,我开始认为她是义务地爱我,起码分给我的爱很少,少到甚至我都快感觉不到。一次两次可以,一年两年可以,可是时间长了我竟真的开始怀疑起来。
大学的时候我不需要去苛求她的爱,因为爱我的人很多,而且他们都在我的身边。可是毕业后,当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吃着陌生的食物,走着陌生的路,接触着陌生的人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她的爱对我来说竟是那样不可或缺。有些事情自己明明知道答案却总是需要确认,仿佛这样自己就会心安。想及此,我总是谴责自己的不懂事,我不想让她担心,从小就这样,即使过的再不好,那怕是伤痕累累我也想对着她笑,因为我希望她开心,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她的烦恼已经够多,我不会想多增添一下的。有时候我也想故意制造出点事情来让她担心,明明很正常的事情,我就会把它形容的坏到极致,仿佛看到她对我的担心,我的内心就会平衡一些。但打电话的收尾都是我在这里很好,勿念。
可是那天当所有的事情都汹涌而来的时候,哪怕一个小的导火索都让我的情绪崩盘,我大声地对她说着她对我的漠不关心,说着这些年来内心的煎熬,诉说着她对我的指责,我边哭边说了一个多小时,母亲便一直安慰着我,显然她也对此时的我手足无措,因为这时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