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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由于小时候正处在计划经济的年代,童年的记忆里,所有的粮油和副食供给都是凭票证来采购的,所以粮票、布票、肉票等是必须的,有钱没有票也是不能购到食物的。有些人家粮票多了,还可以在黑市买卖,而全国粮票要比地
由于小时候正处在计划经济的年代,童年的记忆里,所有的粮油和副食供给都是凭票证来采购的,所以粮票、布票、肉票等是必须的,有钱没有票也是不能购到食物的。有些人家粮票多了,还可以在黑市买卖,而全国粮票要比地方粮票贵些了。
那个年月的口粮供给主要是玉米面、小米、白面,印像中大米很少,大米与白面的定量相对少而且价钱高,由于经济困难,我们家总是用定量少但价格高的白面换别人家的玉米面。那时对父母总是把白面换给别人很不满,每次看到别人家吃白面馒头时,眼谗的不得了。特别是学校那时总是劳动,一劳动就得带饭,看到别的同学吃白馒,更是羡慕。为此因为要母亲做白馒带而和母亲生过气的,让母亲很是伤心。现在想来,当时太小了,太不理解当时父母的艰辛了呀。那时吃的菜也是老几样,但好在还都是现在时尚的绿色食品,但说实话,那时可不喜欢老吃绿色食品,而是想吃现在城里人吃腻了的所谓不利于健康的食品的。厦天每天中午吃得最多的是豆角和土豆炖在一起的菜,锅边贴上玉米面饼子,那玉米面上有母亲粗糙的手印,下面有炖茶油汤的浸泡,背面有铁锅烤成的锅吧,香甜而有脆性。每到吃饭的时候,我总是多揭开几个锅吧,母亲并有责难我,而是慈祥的看着我们狼吞虎咽着。
那时吃面条是比较少的,偶而吃一次一般也是生病了,我母亲擀面条,说实话质量很一般。而我父亲擀的面条,又硬又有筋斗。就是到了改革开放后的初期,我参加工作后,吃面条也只能是生病时,有医生的假条,食堂才可以做一顿病号饭。当时还有一种玉米面和什么做的黄面条,下锅煮熟后,口感爽滑,也很好吃,但却不是能经常吃到的。也可能是不能经常吃到,因此它的诱惑力也就太强了,所以总是想着,看到别的小朋友吃了,从心里发谗,但想想家境的艰难,也只能无奈的叹息吧。
由于我们家有三个男孩,城市的定量不够吃的,所以父亲就领着我们去郊外开荒种地。小孩本来觉就多,但每天要当劳动力去种地,就得早早起来。每天最痛苦的时候是清晨四点种父亲催促起床的叫喊声。穿上衣服扛着铁揪,睡意朦胧浑浑浊浊的来到地头,没精打采的挖着地,父亲看我们懒散的样子,就不住的呵斥着我们。一次我们在一块有半人高的松树间开了一块荒地,父亲将一些杂草清理完毕后,将其集中起来点燃了,准备将其烧净化为肥料。正好过来几个人,说是不能在松树林里点火,将我父亲带走了,当时吓得我什么也不敢说,只是默默的注视父亲被带走。当时我父亲十分镇静从容,我感觉就象李玉和被日本鬼子带走一样的大义凛然,让我十分的佩服。
1975年割资本主义尾巴运动时,我家因为在自留地的栅栏外边种了些黄烟,葵花和豆角,被一个极左的邻居告到了单位。当时我父亲有病在家休息,单位来人强制要求将栅栏外的农作物铲除掉。父亲本来就重病在家,又被这一气,随即住进了医院了。我也平生第一次随父亲住进了医院,知道了医院是什么样子。
童年的生活清苦中也有快乐,我父亲的单位是物资批发站,所以在那个那物质供给紧缺的年代里,也有一些便利。父亲的单位有个大水果库,因为不当,经常有水果低价出售,有时烂一个小洞的苹果,就几分钱一斤,所以小时,虽然经常吃不饱肚子,但水果却也不少吃。有时因为一些基层单位为了拉关系,就送来低价的鱼等,我们也可以经常吃些低价但质量绝不低的鱼类产品了。同时,商品流通单一性的优势,让商业批发单位可以买到蝴蝶缝纫机、永久、凤凰自行车,上海牌手表等紧俏商品。记得我们家买了一台红灯牌收音机,我高兴的不得了,它不但让我感知了外面的天地,也填补了寂寞空虚的生活。在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同时,晚上有时还能收听到莫斯科广播电台和苏联的和平与进步广播电台,当时收听这些苏联电台属于收听敌台,要有人举报是要被批判和处罚的,所以收听时得小心翼翼,将音量调整到很低,和做贼一样。但好景不长,在林业部门工作的我姐夫来我家,一眼相中了收音机,扔下90元钱,死活就给拿走了。当时气得我大哭一场,但又没办法。为了报复我姐夫,找机会我就把我姐家的三个孩子,每个都棒了几遍。气得我姐一个劲找我妈告状,我也不说是为什么打的,现在想来十分可笑。
光阴荏苒,冬去春来,童年宛如烟花一般消逝于人生的长河中了,但困难年代的经历,那份清苦寒贫的点滴,现在想来也是暖暖的,清贫让丰富了我们的人生,艰难让我们知道了珍惜。现在物质的丰裕,让我们再不会精打细算的节衣缩食,也不会在为吃不饱饭而犯难了。商品的琳琅满目和买方市场的形成,买什么再也不用票了,而那么花花绿绿的票,没有了具体的使用价值,只能成为收藏界的宠儿了,但艰苦环境中的人生体验,成为我们在漫漫峥嵘岁月中的一笔财富,经历过磨难的心,逐渐成熟而淡定,不会太在意形式,不拘泥于外物,内心丰盈而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