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淡天空

都说秋天是惨淡的，深秋更加惨淡，主要是气候的冷热不均，光彩的明暗不匀。我觉得秋的惨淡莫过于天空失色，主要在于昼的灰蒙和夜的冥暗。
先说深秋的夜。
这几日越发觉得夜里寒冷，原来是夜露加重了。秋夜里候候鸟间断地鸣叫声让人实在难于入眠，然而睡眠质量不好的我经常在半夜里爬起来，越是寂静，越是什么都听得见，当然比起吵闹的鼾声来，宁愿它寂静些。有时候，明月和繁星偷偷地透过玻璃窗，挥洒它那夜幕中剩余的光辉，时常挑逗着我仰望夜空的憨姿。在这里，群众们依照古往的经验，把收割完的稻草和稻茬焚烧在着水的田里，到了晚上那股稻草的烟灰味萦绕在房间的里里外外，即使是深夜，味道也很浓，而在一个四周都是山包围住的小镇子里，扩散非常困难。所以秋天的夜在这里更加冥暗，天空总以为它很高阔，能包容天地万物，可是我觉得它很惨淡，惨淡到自己是什么颜色都不知道都看不清；还好四周山峦上是茂密的树林，在每个寂寞的夜晚默默地奉献出它的年轻的生命为大地净身、为人民站好岗值好班。当然，这是有天灯的夜晚，可以看见天空惨淡的样子，要是在没有圆月和繁星的夜里，径直地馨飨这夜的孤僻和冷静。有时候不注意把手伸出被子总觉得冰寒，咳嗽一阵子后睡去又总是盗汗，这叫人怎生把寂廖忙完，还好秋天的夜空与人一样惨淡，而不是独自的狂欢。
再说秋天的昼。
深秋的早晨很冷，但是空气很好，虽说天空的颜色没有春的绚烂，夏的明媚，始终是个繁忙而又惨淡的时候；旁晚也很冷，天的颜色也不好看，像是一张很阴险而又很沧桑的人脸；即使是中午，抬头仰望，上面不是湛蓝的，就算有些自己的颜色也如倒掉的灰桶一般，当然这是在烟灰弥漫或笼罩的季节才有的自然现象。尽管描述得不是很清楚和十分正确，但我始终看见了秋季天空惨淡的样子，自然界是公平的，不光是人生有惨淡的一面，天空也有。
不妨学习一下天空的开阔和包容，把惨淡都忘记在某个季节，把惨淡都历练成不可或缺，当然更应该把惨淡经营成美丽的丰收夜。
2014－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