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悲哀
作者:膀扇子时间:2024-11-08 16:25:31热度:0
导读:深秋的北方,风想让树叶随着自己漂泊,于是就用力摇着树叶沙沙地响,树叶随着风向摇摆脱落,被风卷起,飘向远方。大街上,人们老远就看到王软乎脖子上挂着醒目的红布条,吊着的右手大拇指缠着绷带,无精打采的走着,
深秋的北方,风想让树叶随着自己漂泊,于是就用力摇着树叶沙沙地响,树叶随着风向摇摆脱落,被风卷起,飘向远方。
大街上,人们老远就看到王软乎脖子上挂着醒目的红布条,吊着的右手大拇指缠着绷带,无精打采的走着,像电影中战场下来的残兵败将。
有人问:“好久不见你了,怎么受伤了?”
王软乎哭丧着脸叹口气:“哎,别提了,大拇指被机器削掉了,在总医院住了一个月,花了好多钱,现在还没有好利索,在家里憋得慌,出来走走。”
“上班时受的伤应该是工伤,公家会给你报销的,你干的活也没有危险啊,怎么弄的?”
“哎,那天我勤快,干了别人的活,在电动刨床上就把手弄伤了,虽说公家报销,但是我自己也花了些。”
“哦,这点罪够你受的,既然摊上了就好好养着吧。”
王软乎是工程维修加工车间的工人,因为他没有技术,人有些愚钝,平时就跟着大班干些零活,哪用哪到。他长得矮小瘦弱,属于三等残废(人们对矮小的男人称谓),刚四十多岁的他额头就如川流的小溪,一对小眯缝眼,脸上笑起来像老树里的年轮,虽然人丑了点但他的头发可是天然的美,一头深黄色羊毛卷,很是让人羡慕。因为胆小懦弱、逆来顺受、无欲所求、没有一点男人的阳刚之气,因此得一绰号:王软乎。不知是谁开的头,大家就跟着这样叫开了,时间长了绰号就代替了真名。
王软乎最大的优点,热心善良。无论谁有什么活,只要他看到就会主动帮忙,无论谁喊他,也会一溜小跑乐颠颠的去做。工作之余大家坐在一起闲聊,王软乎就爱往女人堆里凑合,夏季女人们穿裙子,露着性感的美腿,他就会用手去轻轻的快速的摸一下,笑咪咪的说:“老妹,嘿嘿。”女人随手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上:“一边去,你这个邪门!”女人若是穿个低领的衣服低头干活的时候他就会笑嘻嘻的斜着眼睛往里看,女人就笑骂着捶他几拳,大家一笑了之。
王软乎的父母过世早,有一个哥哥在乡下过得也不好,所以也没有来往。在他三十岁那年经人介认识了一个农村“姑娘”--带着个两岁男孩的翠莲。翠莲为了孩子能有个城里的家,娘俩有个立命安身之地,好进城里上学,也不嫌王软乎长得不如人意,急着嫁给了他。
翠莲长得不是十分俊俏但白净,真是一白遮百丑。有了翠莲,把个王软乎乐的合不拢嘴。
翠莲是个孤儿,原来在外地的理发店打工,她那细嫩的皮肤和一张会说话的小嘴,把个长期在外奔波的小包工头吸引住了。每次来到店里总要找翠莲给他洗头,没话找话的和翠莲闲聊,说自己正在承包一个大工程。翠莲也对这个“成功”的中年男人有种异样的好感,翠莲想自己无依无靠,如果有这样的男人托付终身一定会很幸福,若几天看不到他,就心神不定。后来他们就经常一起吃饭,再后来他给翠莲租了个小屋他们同居了,男人健壮的身体让翠莲感到安全;男人的细腻的抚慰让她感到幸福;男人跌宕起伏的激情让翠莲陶醉其中。男人搂着翠莲说:“以后等我挣足了钱,就把你接回家,我们永远在一起。”
翠莲深深的相信了,翠莲离开了理发店,成了这个男人的泄欲工具。当得知翠莲怀孕了,男人说:“我给你点钱,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翠莲执意不肯打掉孩子,她想有了孩子就会拴住男人的心。可是她错了,男人逐渐冷淡了她,他说最近非常忙,加班赶工程,翠莲天真的相信了,男人半个月或一个月来看看她。
男人最后来看她买来很多东西,扔下一些钱说:“亲爱的,等我忙完了就来接你,我们一起回家,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可是男人一去就没了踪影。
翠莲望眼欲穿,她去工地找他,看门人说:“这伙人早就撤了,小包工头有老婆孩子,回老家了。”
翠莲欲哭无泪,痛恨自己就这么相信他,竟然对男人一无所知,更不知男人的家在哪里,翠莲恨起了他,想去医院把孩子打掉,医生说孩子快足月了,如果打胎很危险的。翠莲想到了死,可是孩子的蠕动让她清醒起来,孩子是无辜的呀,她想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翠莲在好姐妹的照料下把孩子生了下来,抱着这个弱小的生命,翠莲觉得自己有责任抚养他,翠莲决定守着孩子生活下去。她很节省的用着男人留给的那点钱勉强的度日,她也想找个地方打工,可是带个这么小的孩子那都不愿意用她。
这时经人介绍翠莲就嫁给了王软乎,娘俩这才有了生活上的保障。单身的王软乎有自己的一套福利房,简单的添置了必要的家具,翠莲真是进门就当家,王软乎把仅有的一点存款和每个月三千多元的工资卡都交给了翠莲保管,王软乎自己舍不得花,可是翠莲怎么花都可以,王软乎平时兜里只有几元的零花钱,一年四季就穿一套中山装,不吸烟偶尔翠莲让他少喝点酒。
王软乎笑嘻嘻的凑到翠莲身边说:“嘿嘿,我也有老婆了,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你想吃啥都行,咱有钱买。”翠莲说:“那你可要什么事都听我的,不许反对。”王软乎说:“嗯,行我都听你的。”
起初翠莲对他还是很好的,可是王软乎没乐几天,这个家就名存实亡了,王软乎这真是武大郎卖豆腐人熊货也囊。翠莲时常想起和那个小包工头相处的日子,她感觉那个时候的自己特别幸福,一切过眼云烟不复存在了。看着眼前的王软乎,是越看心里就越烦,要不是为了他有个固定的收入,就会一脚踹出门去。
有一天晚上,翠莲做了两个菜,给王软乎到了点酒笑着说:“老王啊,你睡觉打呼噜我睡不着,你到客厅去睡吧!”王软乎看到有两个菜,老婆还给自己倒酒,心里脸上都乐开了花。他说:“哦,我自己不知道,对不起你了,吵着你睡不着了,那吃完饭我就到客厅去睡。”喝了点酒的王软乎美滋滋的哼着小曲悠闲自得的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偶尔有时王软乎也会大着胆子想接近翠莲,但是都被翠莲的微笑拒绝了,就连卧室的门都不让他进。
闲余时间翠莲喜欢玩麻将,王软乎也没有反对。成熟风韵的翠莲偷偷的和麻友张某好上了,经常趁孩子上学,王软乎上班之时,把张某约到家,俩人有说有笑的疯狂起来。
大家虽然知道这事,也都是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况且劝赌不劝嫖。有的人同情王软乎背地里给他出主意,可是王软乎只是摇摇头笑笑走开了。不管怎么样,王软乎回家能有人做个“伴”这也叫家?
大家都觉得翠莲对王软乎太苛刻,说王软乎活的太窝囊,怯懦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