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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五月初,中南调查所副所长李顺来热情地邀请我到江西瑶里去玩一趟,主要是参加浮梁茶文化旅游节,时下,这节那节太多,但是江西瑶里美丽旖旎的风光对我极有诱惑力,特别是李所长告诉我,同去的有芳草杂志社的主编
一、
五月初,中南调查所副所长李顺来热情地邀请我到江西瑶里去玩一趟,主要是参加浮梁茶文化旅游节,时下,这节那节太多,但是江西瑶里美丽旖旎的风光对我极有诱惑力,特别是李所长告诉我,同去的有芳草杂志社的主编钱鹏喜、省作协文学院的牛维佳等文学、新闻界的朋友时,我便推托掉其它事情而欣然前往。
我们是五月九日上午出发,走时还下着蒙蒙细雨,车是李顺来找朋友借的一辆伊维科,刚好坐得下我们一行八人。
八点刚过,我们就从武汉出发,过武黄高速,经蕲春到黄梅的小池,过江即是九江,进入江西的地盘,然后一路往西直抵景德镇,在快到景德镇的路口,我们往浮梁方向而去,在浮梁县城吃中饭时已是近下午二时了,饭后,我们立即去瑶里有名的风景区汪湖森林公园一游。
汪湖风景区是浮梁县保留完好的自然风景区,在山路上行走时雨下得正酣,不多时我们的衣服全都湿了,但大家一看到在大城市根本看不到的自然风景,特别是那些名贵珍稀的树种时,便忙着拍照察看。虽说我也是山里人的出身,但像这种茂密的山林,以及没见过的各种古怪离奇的大树,也让我眼睛一亮。导游告诉我们,这汪湖原是两个自然村落,各由汪姓和胡姓组成,两家大户多年来相处和睦,从未发生过争执。
汪湖具有典型的原始森林特征,这里气候湿润、树林茂密幽静、植被完整、物种繁多,有“植物王国”之称,从阔叶林到针松林,从藤蔓荞木到花草矮林,共有木本植物600多种,山上的珍稀树种不可胜数,像黄山松、楠木、甜槠木,红豆杉……在这里举目可见,银杏在这里只能算极普通的树种,当年石板铺就的徽州古道于林中隐约可见。导游介绍,这里的野生动物也有很多,平常时间可以看到猿猴出没,由于我们去的时候是五月初,可惜大部分动物都未能见到。
为了方便游客在崎岖茂密的森林中行走,一般旅游景点所采用的石砌台阶在这里根本看不到,这里一律用木板制台阶,省去了砌石的诸多麻烦。
汪湖的自然植被的保护对于当地来说是颇有传统的,据说当年一极有威望年长的村长曾立下“谁砍树,就杀谁”的血誓,结果有人故意让他最心爱的小儿子砍了一棵拇指大小的树,看他怎么办,没想到这人见了自己的儿子砍了树,违犯了自己订下的规矩,当下他果断地用柴刀砍死自己的儿子,从此这山林再也没人自由地上山砍伐了,这就是汪湖留下的有名的“杀子禁树”的传说。沿途我们所见到的山林上关于保护森林资源的说明也很有意思,那说明牌上写道“古树领地,轻步绕行”,可见这里的人们对山林的虔诚呵护之心。
在汪湖,放眼望去,目力所到之处全是树木,有的地方达到密不透风的地步。山上的树林造型千姿百态,好似一群朋友在聊天,有的树木与其它的树亲密无间,有的相互偎依,其造型真个是鬼斧神工。这里植被保护完好,地下全都是原厚厚的植物腐蚀物。据介绍,即使是枯死的老树,也不能随便拿走,只能让其老死山林,为森林的自然生态平衡作贡献。
树林深处的峡谷之中,大自然生成一些造型奇特的岩石,如狼似虎,或跃起或蹲卧,极富动感,这些岩石全都被青苔覆盖,在岩石上面流淌着清洌的山泉,山泉从峡谷中一跃而起,向山谷深处跌落下来,形成壮观的瀑布,南山瀑布群由南山瀑、石花瀑、飞龙瀑、飘锦瀑等四段瀑布组成。瀑布群全长400多米,落差达220米,主瀑宽70米。一水四瀑,首尾相接,从大到小,先急后缓,若断若续,时隐时现。四瀑景致,瀑瀑不同。
现在,人们把这南山瀑布利用起来,形成了有名的“南山漂流”这一旅游项目。

二、
到瑶里,必要去绕南,否则,瑶里之游就缺乏深度了。瑶里号称“茶之源,瓷之都”,严格的说,景德镇的陶瓷,瑶里应该算作发源地的,不光指景德镇,就是在中国制瓷史上,绕南也有着重要的地位。
人类的制瓷历史,是从制陶开始的,早在秦汉时代,绕南就在商周原始瓷器的基础上,烧制出器表施有釉的“青瓷器”。这种界乎于“陶”与“瓷”的东西,最早叫“缻”,后来叫“珁”,通过丝绸之路走向世界。从东汉时期起,绕南青白瓷开始成熟。到了唐代,青白瓷晶莹滋润,有假玉器的美称,因而远近闻名。
当时瓷器是在烧造陶器的基础上,将炉温升高到1200度以上而烧制出来的。这时往往出现一个重要的工艺问题,就是瓷器在高温状态下容易破裂变形,后来经试验发现只要掺杂了高岭土就能突破这一至关重要的技术瓶颈,加入适量的高岭土与其它土配合的“二元配方”成为制瓷的固定配方,就这样,绕南所产的高岭土成为稀缺物,正是发现了高岭土,才改写了中国制瓷的历史,也正是有了独特的制瓷工艺,才使得景德镇的陶瓷铸就了历史的辉煌。
绕南在汉代始,就有很多人在这里居住。到了唐宋时代,有“百户”之称。多为茶农,陶工。这些窑工,大都身怀绝技,制瓷坯的过程本身就是需要身手不凡,选择瓷土、去掉杂质、配水配料、制造模器、确定大小、艺术造型、涂釉上色、防止破损、砌窑冶炼、掌握火候、观察风向等,特别是烧窑看火更是难上加难,火候不到不行,瓷器会变成“类陶器”没有半点用处,火候过了会把瓷器烧得裂变面是成为残瓷。当时并无温度计之类的高科技方式,判断窑火温度全凭窑工肉眼观察的经验。可以说,一座窑的烧制是否赔赚全在于窑工的工艺水准。
当年,这里窑火不熄,从瓷土到瓷器七十二道工艺,均在这里完成。此时此刻铺满绿草的山坡上,还可以见到很多瓷片。古老的龙窑那蜿蜒的身姿依稀可辨,现在,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许多残存的古瓷碎片,它们随意排列显现于朦胧的天地之间,如同一幅构图考究的历史画卷。
“家家窑火,户户陶埏”,“重重水碓夹江开,末雨殷传数里雷。”随着我们探幽的脚步,看到了古朴的水碓在小河的下游缓缓的旋转。那响声果然如同闷雷一般动人心魄!据说,制瓷的石块需得经过粉碎这一过程,而在粉碎过程中又不能让高岭土沾上铁器,只有这“水碓”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
陶瓷制作除了精湛的工艺外,还需好土(如高岭土)之外,还需好水,这水的用处一是调制制瓷之用,二是瓷器运输的需要,而绕南,这两个条件都具备。在茂密的树林之间,可以到一条清澈秀美的小河,她蜿蜓于这古窑之间,转动水碓,运输瓷器,还为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