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途
作者:可搭扑时间:2024-11-01 14:36:27热度:0
导读:黄昏时抵达C城,寒冷的北风侵袭着这座城市,耳朵也懂得发紫。她说:我想给予你,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世界的全部信任。在酒店的客房里借了个昏暗的灯光用笔记录下一些东西,笔头发出沙沙的声响。相伴的朋友告诉她说
黄昏时抵达C城,寒冷的北风侵袭着这座城市,耳朵也懂得发紫。她说:我想给予你,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世界的全部信任。
在酒店的客房里借了个昏暗的灯光用笔记录下一些东西,笔头发出沙沙的声响。相伴的朋友告诉她说,这灯太过昏暗,你看得见写吗?她停顿了一下:还好。我只是怕不记下,会忘掉。其实,她是忘不掉的,只要是她在意的。可是她怕,那个时候的情绪,却是再回不来的。
那夜,她整整耗费了一个夜晚的光阴,她说,她愿意。许是真的睡不着,又或者是想等待什么?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她在凌晨五点入眠,短短两个小时的梦,仿佛就是好像经历一场人生。她在这里,她说。
酒店的灯光也实在够昏暗,她揉揉红了的眼睛。朋友再次劝道,你昨晚才睡了两个小时,你再去睡会吧,晚上还要出门。她摇摇头,可是被朋友拔掉手里的笔按着她睡下。的确很累了。好像很久没那么累了。
那座城市,有些故事。她怕回去。可那都已是旧事了。夜晚与朋友,一行三人,漫步在大大小小的街道。北风呼啸得有些吃紧,脖子上厚厚的围巾好像也抵御不了寒风的侵袭,它们总是能把耷拉在头顶的帽子掀开。辰对她说,我带你去看这座城市最大的圣诞树,她开心的鼓掌附和,白天与茗在公交车上,路过步行街看到矗立着的巨大水晶球,她们像个五岁的孩子,急忙在那一站停车,奔向水晶球。淡蓝色的水晶球里铺满了一地的雪花。有圣诞老人在弹奏着钢琴,有铃儿响叮当,有好多,她以为只会在梦里里见到的东西。她还是长不大,想哭想笑,累了就沉默不语,开心了就大声说话。她说,她只要做自己。
她看到那颗巨大的圣诞树,足足有六个楼层那么高。从树顶扑泄到地面的灯光,正好把整个夜晚照的明亮起来。这一天没有星辰,这一天,是传说中的世界末日的最后一个,夜晚。传说,这个夜晚过去,世界就将陷入黑暗,太阳不会在第二天清晨升起,人类将走入另一个新纪元。这一天,C城,没有任何星光,屋外一直蒙蒙细雨。她知道,太阳依旧会升起的,她还要跟在乎的人说:早安。
去餐厅吃过晚饭,再一行人闲逛在大大小小的商店。她已经走得很累了,可这样难得的日子,身旁还有两个这样真心的朋友陪伴是一种福分,她享受着,怕因怕时光太快,所以珍惜着。
夜晚回到酒店,冲了个热水澡,窝在暖暖的被子里准备入眠,她始终觉得心头有事压着,她想起,她要提醒个姑娘,提醒她早点睡觉,是末日之前,她遇到的人里,最后一个想去珍惜的。那天她第一次见到黎。qq上,她闪动着的头像,伴随着她的好奇心,看到个人资料里的天津北辰。她是在天津出生的,她养下来五斤都不到,那么瘦小的孩子,能长到今天的确很不容易,所以她感谢那座城市,天津。不然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她。所以,她被那两个字触动着神经。那天,她发着热,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空调的温度调的很高,却浑身在发抖,打个字都艰难得很,可是她想认识她。那天零零星星的碎语,让她更想去了解这个姑娘,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她信缘分,比什么都信,所以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她觉得她们很像。会是很投缘的那种。后来的几天,黎好像一直忙忙碌碌的,也说不上几句话。难得一次,黎说她也喜欢七堇年,高中的时候因为七堇年想不上学了去西藏,但最后还是乖乖听了父母的话,考大学。她说,她也是,在大一的时候,看着七堇年的书就想休了学去西藏。去独自一个人走过一段旅程。可是,那始终是不现实的事。那一刻,仿佛精神里都有种说不出的共鸣。可是,因为种种外因,没办法继续聊下去。她在微信里,跟她说晚安。
她喜欢黎发来的两个字,姐姐,就像是在生活里遇到的那个的丫头的唤她的声音,有些时候,她总是发挥大脑的想象,做着天马行空的幻想。可是,却又常常准的很。那晚凌晨五点入眠,起先是为了守吧里的帖子,后来错过了入睡时间便再也睡不着了。她看见黎也没有睡,便点开头像,发了笑脸过去,黎问她:姐姐,你偏于感性还是理性。她又再次武装起自己,便发了,两者兼有。其实她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过感情用事。可她还是没忍住,再次发了句话过去,我是感性多些。她一直想学着没心没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她还在原地,一直都没变。她说,要怎样才叫没心没肺啊,而我为什么一直五脏俱全。黎说,她今天做错事了,原来跟她一样,太过感情用事。后来她问黎:“我一直在想象你是什么样子?”她在电脑前键入她脑海里想象的的样子:会是清瘦的女子吗?很高。那头也在同一时间发来,很瘦很高。的确是她脑海里的那个样子。准到就好像她见过一样。她不曾继续追问她的样貌,她知道她能够想象到的,便都是合了她的心意,那么就在这样一个远不近的距离,也别去探求更多了吧!这样很好了。她还知道,她们有天终会相见。
她想心疼她。像个姐姐一般。
她总是见黎凌晨之后还不入眠,怕她不懂照顾自己,劝她早些休息。黎告诉她。“没事。我不担心,我不想活太久,就想把父母照顾好。”这倒像是她前两年的作风,怎么说吧,除了样貌,她仿佛看到两年前的自己。内心挣扎过的叛逆情绪。即便她一直很听父母的话。她与黎唠唠叨叨了很久,她希望这样的姑娘好好照顾自己,活得久些。因为,她会舍不得,药太苦,针太疼,这些罪少遭一点地好,她也一度是个病孩子。那晚,说着说着时间就到了四点,是凌晨四点。黎说:姐姐是我最后的感情用事。她正好也在回复什么,页面跳动得太快,以至于不小心忽略这条。相互说晚安。在晚安前留了个电话号码给黎,这是她一路走来的人生里,第一次给予一个人如此大的信任,从第一次说的话到给电话号码,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星期。是网络里遇见的那么多人,唯一的一次。她还是慢热的。可是对她。她不知道是什么情感,也许是觉得黎更像两年前的自己。也许仅仅是缘分。
她合上电脑,脑海里还记得黎的电话,手机却早早自动关机了。从打开到输入号码,她似乎觉得背错了,犹豫再三,按了拨号键,看到屏幕上显示天津北辰,才满意的合上眼入睡。
两个小时之后,却毫无预兆的睁开眼睛,一醒来便再也睡不着。打开电脑,看昨夜的聊天记录,才在对话框里看到昨夜被她忽略的那句话。黎说的:姐姐是我最后的感情用事。她急急回复,你的话,真让我暖心。
在旅店借着昏暗的灯光记录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