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考虑到上帝要无奈发笑,对自己说:今天坚决不思考。一定说乐不思蜀或痛不欲生,在这个不乏搞怪作秀的年代,未免矫情。生的罅隙,更多的是尴尬。“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张才女十九岁就悟得这样通透,这
考虑到上帝要无奈发笑,对自己说:今天坚决不思考。
一定说乐不思蜀或痛不欲生,在这个不乏搞怪作秀的年代,未免矫情。生的罅隙,更多的是尴尬。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张才女十九岁就悟得这样通透,这样精辟,是为哲理。被誉为天才,她却是谦虚地低下头去,说自己普通,母亲迫使她学钢琴,却了无兴致,觉得那高雅的琴调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便搁浅,却在红尘里成就了文字的奇迹。天才,本无既定的道道可走,世事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绽发生命别样的光彩。所以,她说:“别相信天才。”
袍之华丽,是外在的形式,纵博得许多眼羡的目光。你要,也不过满足一时的心理虚荣罢了。不要,是你知道,蚤子在里面扑腾的尴尬与无奈。虚荣,也不见得一定得尽然体无完肤抛弃,人还总有一种维护自我安全的本能。不能全然给窥了去,于是隐忍。
之于婚姻,成人惯以各种理由规避,反爱情历来是津津乐道的话题。
狂人李敖“狂”言:“婚姻是什么,就是黑社会,不可说,不可说也,苦自知。”狂人何惧?在李氏政党的迫害下,于班房三进三出,依稀狂性不减,乃真性情,真率真也。但于婚姻,这样的狂人也选择了三缄其口,持沉默态度。梅开三度留下的后遗症?不见得。只是一句含蓄的,欲说还休的高深佛语却让人们看到了围城里面的突破口,苦也。苦,又不可大肆倾吐,除了尴尬,余味是啥?不得知,不可知,佛曰“不可说”。
关于爱情与婚姻幸福的辩证关系,将婚姻剖析得一阵见血的钱钟书与夫人杨绛双双陈词:“伉俪情深,比翼双飞。”自是羡煞他人。城里城外的风景,《围城》里的主人公方鸿渐为之困惑,忙碌,不得消停。作者却是真正的幸福与安然,也是钱老与杨老的造化修为了。自古“十对夫妻九对怨”,婚姻却不见得“十对夫妻九解体”,原是因为人是理性的社会群分动物。磨合,包容,涵养,在平淡中以血浓于水的亲情释怀,而能够相扶到老。可是,原本有九对是怨的,可一次次迎合或包容对方,克服自己骨子里的叛逆,我们可以做到神圣,可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销蚀里,总是跟自己的劣根性那么顽强的抗争着,这样的体味又怎不是尴尬的呢?幸福,从来与“缘订三生地爱一个人到天荒地老”,“你在我眸子里永远是夺目的绚丽”之类的唯美臆断无关,我们的审美观总是在毫不留情地背叛我们的心灵。他们说:“这世界从来无真正的快乐与愉悦,但我们可以做到安然。”
安然的姿态,皑皑白雪,白饭粒,嫩叶,山草药……怎样的想入非非,在我们的操守与道德面前是可以互为一体的。安然,是恬淡的姿态,但不是彻彻底底的快乐。世事本辩证,熊掌与鱼之间的取舍,在尴尬中达于二者的平衡。这样的平衡并不纯粹,后来淡了罢了。
夫妻双方,同行或一个人独自出行,另一方总不能盯得太紧。伴着,却要让出距离。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维度着实难以拿捏,这也实在是学问。恐我太拙,一辈子也弄不清。万水千山,难有热度可言,柏拉图的精神境界我们在理想中一直会苦苦探寻。但于现实,一定会舍远求近,让现实暖身。人总在尴尬难言的矛盾里,将自己的信誓旦旦出卖。然后,在光影里又走得心安理得,泰然自若。
而太近,我刚打了小九九,手还在发抖——谁能担保自己灵魂的彻底澄净?!你却不留余地上前,作关爱状靠近。袖子短,不小心露出了里面的胳膊肘。你或无心,我却窘迫,陷入难言的尴尬。
有种不得安生的无奈,隐隐的尴尬,在岁月的纹理里,可以一笑置之或释怀。
可我们的心,可以没有丝毫的缺失感么?断不能。
快乐或痛苦,在光影里定然可以珍藏或风化。
那缺失呢,在光影里遭遇的尴尬呢?断不能!
捉襟见肘的感觉时有。
我们惯于隐忍,可得从容,可得淡定。
之于缺失的遗憾,婚姻,人生,华美袍子里的跳蚤,佛曰:“不可说。”明了,不高调亦不滥调。
作缄默状,在光影的风尘里作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