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眺望
作者:敌偶时间:2024-11-18 14:11:14热度:0
导读:1写作之夜,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词汇,可能是在史铁生先生的《务虚笔记》里,也可能是在很久很久之前的岁月里。写作之夜,这样的词汇可能已经存在。我喜欢用这样的词汇,或者说我乐意用这样的词汇,作为我这篇散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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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之夜,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词汇,可能是在史铁生先生的《务虚笔记》里,也可能是在很久很久之前的岁月里。写作之夜,这样的词汇可能已经存在。
我喜欢用这样的词汇,或者说我乐意用这样的词汇,作为我这篇散文的开端,尽管我不知道史铁生先生;对,是史铁生老先生,也许应该是史老先生会不会说我这样是盗版。在我的写作之夜这大约可以忽略不计,或者不必过分追究其根本。不是吗?
在我的写作之夜,在我写作之夜的书桌上,也许平平静静地躺着的并不只是三本书,很可能是六本书。很可能不止是我在《江南?祈祷》里所写的那样——我清楚地记得这三本书,一本是关于唐宋诗词的、一本是关于婉约词的、还有一本也是关于婉约词的。很可能不是那样的,很可能在这六本书中还有三本书是写到的并不只是这些……
比如说一本是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听说这是一部长篇巨著的小说,在我的写作之夜我曾经走马观花地读了一些章节;在我的印象里,这长篇巨著《约翰?克里斯朵夫》可能是关于爱情的小说,当然也可能不仅仅是关于爱情的小说。
众所周知,罗曼?罗兰是典型的英雄主义者,这在他的三部英雄交响曲——《贝多芬传》、《米开朗基罗传》和《托尔斯泰传》里可以得到无法抗拒的证实,但他终于不是以拿破仑为伍的骑士英雄。这在我的写作之夜也是大约可以忽略不计,或者不必过分追究其根本的。
再比如说另外一本可能是史铁生老先生的小说《务虚笔记》。是的,是《务虚笔记》。这部小说可能不是什么长篇巨著,但完全可以说是长篇;并且,这部小说可能在我今晚的一段时光里,或者在我明天的一段光阴里,渐渐地被我所触摸,被我所朗读,被我所认知。而我绝不敢说是被我所熟悉。这毕竟是思想的问题,我并不能完全的去了解一个人的思想,或者说我并不能完全的去解剖一个人的思想。我想,这在任何人的面前所显示出来的都是,徒劳无力或者说是无能为力。而这,如果我亲爱的读者朋友不会过分的在意,在我的写作之夜这大约也是可以忽略不计,或者不必过分追究其根本的。
那么,最后一本书所写的是关于什么的呢?就目前为止,我想我还是不能知道是关于什么的。我只记得,这本书的名字叫作《命若琴弦》,也是史铁生先生的著作。我听说过这本叫作《命若琴弦》的书,是史铁生先生的短篇小说集,仅此而已!当然,也许在将来或者未来的某一天,这本书也会渐渐地被我所触摸,被我所朗读,被我所认知。而我还是绝不敢说被我所熟悉。这毕竟是思想的问题,我想。
但是,在我的写作之夜无论是三本书还是六本书,似乎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仿佛,我们置身于舞台歌剧院,我们所在乎的是我们去欣赏或者去观赏一幕歌剧,我们并不在乎或者并不刻意在乎的是,我们自身能不能欣赏或者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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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是的,就是这个时候;很可能不再是晚秋的风或者初冬的风,正从黄昏里缓缓地走来,可能还带着一些晚秋或者初冬的凉意了。
是的,这个时候深冬的风正从遥远的北方,或者比北方更遥远的地方昼夜不停地赶来,或者说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赶来;从深邃而神秘的森林里赶来,从荒凉而空旷的原野里赶来,从野草沉睡的裸露的土地里赶来。
是的,风终于赶来了,仿佛是要参加一个隆重的典礼、一个隆重的舞会,一个不容或缺的节日一般;风终于赶来了,赶来了……
天色还没有完全昏暗下来的时候,冬日的河面并不因为风的到来,而泛起窃窃的私语;依旧结着很厚很厚的冷冰。也许,在白天的时候也会有两个孩子或者不止两个孩子在冰面上欢声笑语。在不远的天空或者不远的地方也有着《务虚笔记》里所写的那样;一群或者一群接一群的鸽子,雪白,甚至闪亮,时远时近盲目地盘旋,一圈又一圈,飞得很快,但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虚幻得如同一群或者一群接一群的影子,似乎并不与空气摩擦。
我每每常常这样想着的时候,窗外的白杨树总是在一条看不见尽头,也望不到端点的街道两旁,漫无目的的伸展,伸展。如果是在夏天或者秋天,在夜风的吹拂下可能偶尔会飘落些杨花;如果这个时候也有两个孩子,在母亲的呼喊声中还没有回家,也许在他们的肩头,那些飘落的杨花可以驻足片刻。如果没有人会计较,在我的写作之夜这样的情景可能会出现;但转瞬间我想,这似乎不太可能,即便是在小说中或者是在散文中也不太可能。
在我的写作之夜,我似乎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遇见那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在母亲的呼喊声中或者是在父亲的目光之中,早已经进入梦乡;这是很可能的事情也是会发生的事情,我想。
当然,他们也许不会知道、永远不会知道在某一天的下午或者黄昏或者黄昏渐渐褪尽的时候,有个人曾经渴望他们带着童年的纯真,走进他的写作之夜,走进那条看不见尽头,也望不到端点的两边到处都长满了白杨树的街道。如果某一天的下午或者黄昏或者黄昏渐渐褪尽的时候,他们,那两个孩子没有听见母亲的呼喊或者没有看见父亲的目光;他们真的走进了这个人的写作之夜,走进了这个人近似颓废的文字里。那么,他应该写些歌颂上帝或者感恩上帝之类的文字了;因为这毕竟是难得或者难以遇见的好运气,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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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远处和不远处的街灯渐渐昏暗的时候,在夜空的星星渐渐闪烁的时候,在远处和不远处的夜风轻轻抚摸光秃秃的白杨树、梧桐树以及老槐树的树干的时候;一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个女子,从江南的竹木楼阁里乘着月光的牵引走来,从塞北的篱笆老屋里借着夜风里雪花的光芒走来;走进我的写作之夜。
那么,毫无疑问,不容分说!这个女人或者说是这个女子,必定是我日思夜想,或者朝思暮想的恋人。是的,当晨曦还没有从浩瀚的城市的边缘慢慢升起的时候,当周围的灯火还没有渐渐显得寥落的时候,当周围的灯火已经渐渐显得寥落的时候,当悠扬婉转、缠绵悱恻的情歌《星空下》还荡漾在耳边的时候;从白昼到夜晚,再从夜晚到白昼;孤独的灯火总是指引着我去眺望她的方向!是的,孤独的灯火或者说是爱情的灯火总是指引我,牵引我去眺望她的方向,她的来路……
而她的方向,而她的来路,而她的竹木楼阁,而她的篱笆老屋;却在这写作之夜,似近似远,似远似近;仿佛飘渺的歌声时隐时现,仿佛远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