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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清洁卫生的时候,我无意中在杂物房里发现了几个破旧的行囊。那都是一些破旧不堪的行囊了,款式也老得掉了渣子。我问母亲为什么不把这些褴褛的行囊扔掉呢?母亲只喃喃道了几句:放在哪儿又不碍事,干嘛要扔掉呢,那可
清洁卫生的时候,我无意中在杂物房里发现了几个破旧的行囊。
那都是一些破旧不堪的行囊了,款式也老得掉了渣子。我问母亲为什么不把这些褴褛的行囊扔掉呢?母亲只喃喃道了几句:放在哪儿又不碍事,干嘛要扔掉呢,那可是陪伴你父亲走南闯北多年的随身物品啊。母亲说完便拿起一个行囊,拭了拭上面的灰尘。
原来这些行囊都是父亲多年的随身物品啊,怪不得母亲这么重视呢。我冲母亲笑了笑,而思绪的那一头又不知不觉的想起了父亲。
父亲慢慢的苍老了,五十岁便渐染满了白头发。但迫于生活的压力也是没办法啊,他只得长年累月的奔走在外,出卖着日渐孱弱的体力。父亲什么都能做,泥水匠啊,木工啊,电工啊,他说,在外面赚的钱总比在家里耕田好。其实,我还是最喜欢父亲当农民的样子,喜欢父亲阳光下黝黑的皮肤。就像母亲常常对父亲叮咛的那样:你在外面日夜操劳着,也不知道你承受了多少苦啊。
于是,每次父亲要离家北上的时候,母亲总要往父亲的行囊里塞满她觉得有用的东西。坐车路途上的干粮啊,缝缝补补的针线啊,穿着换洗的汗衫啊,每次都不落下一样。她每次又总觉得落下了些什么,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一边检查着,又一边叮咛着,看上去母亲可比谁都紧张。沉甸甸的行囊啊,载满了母亲缜密的心思。
送父亲去坐车的路途不遥远,约摸几里路。记得有一次,母亲想帮忙父亲提行李,父亲想要婉言拒绝,但执拗不过来,最后也只得让母亲提一件较轻的行李了。一只小小的行囊,觉得把父母的距离拉得了很近很近。这条几里长的小道啊,把一家的情意拉得那么长。直至父亲上车了,母亲还是放心不下,轻轻的把行囊交给了父亲,又是一番绵长的叮咛。列车缓缓的驶去了,那时我才突然觉得,原来母亲与父亲一样,都年老了很多。
年少的时候,我记得我常常问母亲,父亲要几时才回家啊。母亲也总是埋怨道:你很想你父亲回啊,回家又没什么事儿做,还去哪里挣钱给你用啊。现在长大了再回味这句话才觉得,母亲又何曾不想父亲回家啊。行囊里装载着的不正是母亲的思念吗,只是羞于表达罢了。
由于父亲经常外出的原因,如今行囊也换了好几个了。从最初尼龙袋的,到布袋的,再到现在塑胶的。这小小的布袋,装满了父亲沉甸甸的理想,也装满了母亲沉甸甸的爱。这小小的行囊,母亲也总是珍藏着。可知啊,一个没知识文化的农村妇女,收藏着我生命中最深的感动,
我轻轻的拿起了一个行囊,像母亲那样,拭去了行囊身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