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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转眼,2014年已经过去。转眼,我已工作了六年。转眼,我已二十六、七岁。古人有云,人生七十古来稀。稀者,少有也,不易得也。我想,我活得像邵逸夫那么长的概率比成为像邵逸夫那么富的概率都要低。若以八十计,

转眼,2014年已经过去。转眼,我已工作了六年。转眼,我已二十六、七岁。古人有云,人生七十古来稀。稀者,少有也,不易得也。我想,我活得像邵逸夫那么长的概率比成为像邵逸夫那么富的概率都要低。若以八十计,我已活掉了生命的三分之一。人的一生可真不经活啊!
我最近的十年,是从我十七岁到武汉上大学,到今天。回想起来,十年前的时光恍如昨日。当我在心里对“十年”这个概念没有一个明确的时候,我就回想我这十年,然后,我就有了清晰的、具体的印象,原来“十年”就是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不,是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对自己剩下的三、五十年,到底有多长,或有多短,也就有了一个具体的印象了。就真的从心底感叹:人生苦短!
爱因斯坦21岁时(1900年)大学毕业,我也是在21岁时大学毕业。爱因斯坦大学毕业后在专利局上班谋生。在他26岁时(1905年),也就是在大学毕业五年后,在每天看专利申请文档之余写了几篇论文,其中一篇是关于狭义相对论的,一篇是关于光电效应的,一篇是关于质能方程的。其中第一个颠覆了人类的时空观,第二个获得了诺贝尔奖,第三个和核能有关。一个科学家,穷尽其一生的努力,有以上三个中任何一项,都是可以载入科学史的。1905年被称为物理学奇迹年。
毕业已工作已五、六年,可我还看不懂地球物理书本里那些用数学语言写成的、用于精确描述各个概念和原理的公式。地震勘探方面,我看不懂波动方程;试着学点重力勘探和大地测量学的知识,可是只止于基本概念和原理,我看不懂描述位场的公式;试着深入学习电磁勘探的知识,可我看不懂麦克斯韦的电磁场方程。
我在知识上的积累还相当浅薄,这样一个事实却也不令我十分沮丧。想想二十六岁的爱因斯坦,再看看二十六、七岁的我。这种对比,就像天上的星球和地下一粒砂的对比。让我清晰又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但这份渺小感,对我而言,却是健康的、积极的。我一直认为:做一个活人,做一个健康的人,做一个快乐的人,这是我对做自己的要求。其它诸如能不能成为更优秀的人,尽力为之即可。
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人,一种是“更优秀的人”。少钱、少才、无权、无名的人,即是普通人;占有一点钱、才、权或名的,是所谓的“更优秀的人”。“更优秀的人”当中的一少部分,名字会化为铅字,出现在报纸、期刊、书籍当中。普通人,只是安静的、悄无声息的活着,和死去。“更优秀的人”,对他周围的世界会有点影响,或大或小。人们所谓的理想、远大抱负,不过是摆脱“普通人”的身份,而为一个所谓的“更优秀的人”。有些父母对子女的期许,比如要“有出息”、“成器”,也是这个意思。
如果我们静静思考,在爱因斯坦面前,我们“成为更优秀的人”这个追求,意义就不是那么大了。你再折腾,你比得过爱因斯坦?让你感觉良好的所谓“成就”,和爱因斯坦的成就比起来,算什么?我们对我们人生中所追求的“远大抱负”,就会有更加清醒和符合实际的认识,不过是些“蜗角虚名、蝇头微利”。
也许,生活的意义,真的不在于让自己变得多么“优秀”。做“更优秀的人”好,还是“更快乐的人”好?先哲已经替我们思考过了。庄子说,相比于被当做神物供奉,我更愿做一只在泥塘里自由自在的乌龟。
一个人,首先要让自己是一个活人,是谓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二是要让自己健康的活着,是谓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三者要让自己快乐,是谓照顾好自己的心灵。以上三者,是最重要的、必需的,其它一切都是次要的、可有可无的。在其基础之上,钱、才、权、名,只要是正道,可以多多追求。这些是次要的,但它们也不是浮云,它们是让生活锦上添花的东西。
就像原野上的一朵小花,终究是凋亡。它开就开了,谢就谢了。它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它的绽放。花瓣的大小、花的颜色深浅,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者说,那是旁人眼里的事。花不会为了取悦人,而让自己开得艳丽,它只会根据自己所扎根的土壤条件,开出相适应的花。对于一朵花而言,只要是在整个花期健康的绽放,这朵花就实现了它的全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