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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真是奇怪,虽然住在水湄那么多年,然,澧水高涨的时候从未去过。今又去看澧水,心真感庆幸:真好啊,我就住在澧水岸边。黄昏在我的不舍中将光线坚持到最后。若问哪里的风景每看不弃,我所回答的一定是澧水之滨。遗憾
真是奇怪,虽然住在水湄那么多年,然,澧水高涨的时候从未去过。今又去看澧水,心真感庆幸:真好啊,我就住在澧水岸边。
黄昏在我的不舍中将光线坚持到最后。若问哪里的风景每看不弃,我所回答的一定是澧水之滨。遗憾的是兰江闸上的望江楼至今不曾修建完工。有的时候也许了那遗憾,没有完成的,会永远在盼望之中。盼望久了,就成了习惯,如想念一般,戒都戒不掉了。
昨日的夕阳穿过重云,我呼叫儿子形容天边的壮观,儿子说那是火烧云,我说霞光真是个大力神,穿透云层,在向我们展示她的美呢。儿子说我不该用那么诗意的语言去形容天边的晚霞,我说儿子,那是真是我内心想说的啊,莫非我会在自己孩子面前装斯文,刻意舞文弄墨么?其实,儿子的本意不是说我的言语太书面话,而是心生醋意,毕竟他的阅历有限,不能更贴近更完美地形容眼中的景象,不能尽致地表达内心的情感。还好,儿子的“火烧云”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毕竟,我想培养的儿子将来不一定要当文学家,只要坦然面对人生就好,一如我们面对澧水的晚景。
本想去滟洲一行,以前都是驱车前往,昨骑车而去才觉得路途远比想象中的遥远,出城应该有十里路,幸好都是新修的水泥大道。大道的尽头上了大堤就是滟洲大坝,抵达的时候已是夜幕垂临了,只见了歇息的挖土机和山一样的石子,看来不久的将来,那里就是兴起的工业区了。澧水之濒,真是个好地方啊。

夏日的澧水,傍晚是我们最好的去处,今日去看澧水的时间提前了些,给人的感觉好似和平时不太一样。
前段时间泛滥的洪水已经褪到了河心,河床敞开许多,不过,那些野草倒没有了初夏的疯狂,在高温和洪水的袭击下怕是要到明春才能复苏了。倒是那些白杨,倒下之后又站稳了自己的脚根,迅速活了过来。看见那些复苏的生命,我感觉了来自大自然的坚韧与顽强,我们需要那样的精神。
明明是每日都能见到的船只,今远远见了它们,不由多看几眼,随着它们的移动,直到消逝在暮雾之中。想过,那么清澈流动的水,怎么也会有鱼虾生长呢?那些网鱼拨桨的男女,一天下来最大的收获是不是舱里的活物呢?
偶尔也能见到鸬鹚船,一堤之隔,南边是鱼米之乡,北面却是喧嚣的红尘了。所以,有很多的时候我不愿意参与众人的游行,那是对澧水的侵扰呵,谁又能知?
时光不等人,这是古人就说好了的。每日花钱在望江楼下吃夜市不是为了消遣,而是为了临水,看云卷云散,看鸟飞雀鸣。
水面有白鸟飞翔,很难得遇见鸟群在不远的人群自在飞翔。不问它们是否是路过,也不问它们是累了要入深林,看它们有规则地排成“人”字,那么和谐团结地飞翔,怎能不责悔自己在生活中的战争与硝烟。
儿子问我天空飞翔的是只什么鸟。那只鸟一定是落单的配偶,飞得很低,也很慢,应该是雁子。望雁,不由人想起秋已经立了快一周,时间啊,又是时间,这个时候气候还在夏季,说不定,一场雨落,一阵西风,秋冷酷的一面就开始显示了。那么,那只在天空盘旋的雁呢?是要往更南的南方去么?

我在江南,在四季分明的江南,更南的南方没有四季,那里是花的海洋,鸟的天堂。
南在南方。澧水也是南的故乡。之所以频繁看望澧水,是想替南削减一些乡愁。古人将乡愁离别的诗词都写尽,如今我还有什么地方能超越他们的呢?我也知道,为文之人,本初不是为了超越,而是为了寄怀,为了更深更远的将来。
我与南都是为文之人,因为多情所以善感,因为善感,所以多愁。每每经过水纹站的水泥台阶,就会想起春暖花开之时与南的澧水之行。那不是情人之间的暧昧约会,而是乡里乡亲的暂时告别。
我们将告别的仪式折成纸船,放于澧水之中,纸船只能向西,什么时候能够返回,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事情了。但有一点我是清楚的,再次春来之时,南就会从南方飞回来了,雁子一样。
南在他乡的日子,很少去光临水纹站,怕是睹物思人,那是很难释怀的情绪。
我说,南,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只有我与南才能理会那个“沉默年代”。我们怎么能够相爱,不是没有资格,是没有条件相爱。命运无法安排太遥远的未来,这或许是我为何洪水泛滥的时节不去看望澧水的原因。
有一种想念比思念更要清澈人心:明明只绝望,就是不愿意舍弃;明明是疼痛,却还将柔情深种。万千文字,所能寄托的也不过是“月满西楼”的古典怀念,也不过是望月怀远的自我安慰。除此而外,还有什么可以具体细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