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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雪花再一次飘起,刚刚回暖的气温骤然又下降,天空一片迷朦,时而是斜斜的细雨,时而变为大片飞扬的雪花,间或是簌簌有声垂直坠落的冰晶。昏暗的天地,使人没有了准确的时间概念。我本害怕寒冷,却独独喜欢天气突变的
雪花再一次飘起,刚刚回暖的气温骤然又下降,天空一片迷朦,时而是斜斜的细雨,时而变为大片飞扬的雪花,间或是簌簌有声垂直坠落的冰晶。昏暗的天地,使人没有了准确的时间概念。我本害怕寒冷,却独独喜欢天气突变的日子,可以变得懒散,可以心安理得停下尘世中奔波忙碌的脚步,可以让绷紧的大脑或神经有些许轻微的缓和和释放。
在这个春寒过渡的时节,雨水以各种姿态降临世间。在春天的扉页,在记忆的留白处,以变换多姿的语言,诉说着关于春季初始的悸动。那些如女儿般心事柔软的雨丝,那些于山岳田野轻舞飞扬的精灵雪,那些凝结了相思和眼泪的晶莹剔透的冰晶,似女子千情百转的心绪,以素颜或是浓彩的面孔,合着清艳脱俗的舞姿,绽放在这个美憾绝伦的世界,装点着这个春寒料峭的春天。
细雨是湿润心湖的因子,让记忆的潮水徐徐漫溢。雪花是心弦上跳跃的音符,时而凌乱时而清晰。望窗外雪飘,独居一室的温暖,让人想到绿蚁新碚酒,红泥小火炉的温馨,只可惜我没有可待的友人,只有自己守着一壶青醇透明的碧螺春,看它们在清水中宛若美人,玉指纤纤,细腰若柳,盈盈一握,似千丝百缠的娇羞与媚惑将我的视线深深蛊惑。
品一杯入口的芳香,掬着一捧寂寥的时光,遥想东奔西走的往昔。红尘若梦,岁月流转,谁曾是我的筑梦人?我又曾几时划过玲珑少年的心扉?谁曾在那棵银杏树下友赠口琴一只?谁又曾为了青春的盟约苦游书山题海?谁的翅膀飞跃天堂日光倾城?谁又遗留在最初的荒岛望尽天涯路茫茫?
夜色渐浓,空气清冷且湿润,唯廊檐下滴水声声似离人无声的抽泣,似时针叮咚滑过时匆匆的脚步,韶华易逝,没有人可以挽住青葱岁月里如孩童般明媚的笑脸;没有人可以固守着一个季节永不凋落的花期;没有人可以恋恋红尘凡心永似琉璃!
这样的时刻,本不该再默念易安的“春意看花难,西风留旧寒”。可为什么总有一丝愁绪在夜色的一隅,在空间的一角,不经意探出头频频向你招手,夜色可以掩盖一切忧伤,夜色也可以泄露一切抑郁。文字始终是一个人内心的真实体现,可写字的人谁又不是带着各色面具,或厚或薄,这就是生活的真实,我们都在追求着心中完美的圆月,我们不愿穿起厚厚的冬衣,那便没有线条的美丽,我们亦不能赤裸的展示自身,那便显得虚浮堕落没有素养,所以,我们在蹩脚的文字里努力调整自己的步伐,因此,我便更喜欢那些外媚内智轻纱拂面的女子,若隐若现,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喜欢徜徉在文字里的人,其实她的心是寂寞的,也是清冷而孤傲的,因了现实中的沉默,因了真实中的保守,因了欲语还休的含蓄,她不会在俗世中沉沦,她只喜欢在文字构筑的圣殿中沉醉,醉与别人的风月,醉于那些柔软忧郁或者是智性的心声。
夜色阑珊,寒意正浓,伊人独处,一曲《知音》漫于耳际,旋律依稀,熟悉的音乐,充溢着一季的美好。寒夜未寝时,正是泪满衣。夜空如墨,窗口透出的短促的光亮照着墙角一抹未融化的残雪,如梦里那片走不出的沙漠,冷冷的冷冷的穿越视线,穿越记忆,浮现前尘往事。是昨日的风吹来关于你的消息,是今日的雪幻化了尘世的美丽。陌上花开无数,庭前落叶几许,当一切如风般虚幻,若云般飘渺,当一切化为掌中沙,叶边露。在流年的渡口,跨越沧桑,走过繁华,当曾经熟悉或铭记得容颜在时光中渐至褪色,当一季的花期成为记忆中越来越模糊的风景,我漫步在光阴的海岸,追寻记忆里的点滴,于雨雪袭来的季节里,写下一段心绪,于茶香氤氲的夜色中频频回首,织一段如锦旋律。
世间万物,莫不是以遗憾为最完美,莫不是以缺失为最圆满。
这个季节,将记忆里的灰尘抖落在光阴的间隙,将冬日的阴冷埋弃在春季的封底,让禁锢的心晒晒久未至的太阳,这个夜晚,把旧日的暗色风干,捡拾记忆里那朵鲜亮的小花,让那一地泛黄的落叶归于尘,静于土。
依然记得曾在青春中交口传唱的罗大佑谱写的歌词: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是的,时光终会改变一个人,唯一没有改变的是这颗在俗世里偶尔还会柔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