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澄明

当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十年已经成为过去。借用静空间的一句话：十年，弹指间。写下前面一半的时候竟然是一年前的事了。换句话说这一年多来似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有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忙：忙工作，忙生存，忙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似乎没有闲心去写一些闲言。十年的前五年不停地变换城市，变换工作。后五年没有再变换工作，找了一份让自己持续到目前的工作。这是我最长的一份工作。或许是习惯了，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不再动，不再想，不再喜不喜欢，习惯就是习惯。后五年也在变化城市。也幸亏这样，否则，这份习惯就太可怕了。
第六年（2007.04.12－2008.04－30）南京。从深圳被辞退之后，很快找到现在的工作。或许也是出于能外派，几乎没费多少周章。那是2007年4月1日，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愚人节的玩笑。在深圳呆了12天就打包去了南京。或许骨子里希望离开深圳这座城市，离开一种束缚。南京是一座安静的城市。也没用多久就能感觉到04年去天津的感觉。前面三个月也是辛苦的，可是那份辛苦是值得的，自己做了一些事情，放开手脚的去做。后来也证明这些事情是很有意义的事情。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做过了心就踏实了。何来后，我的生活开始发生改变。他总能将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我不需要再操太多心，平平淡淡过好自己的生活。会经常喝酒。常常两个人一斤白酒外加几瓶啤酒。然后还能骑车回家。有一回绕晕了头，沿着龙蟠路走反了方向，然后开始给同事打电话，然后继续骑车回家。到家酒也醒了大半。对我来说酒总能和情绪扯上关系。时间久了，就成了一种习惯。早说过，习惯是个很可怕东西。酒已经开始让我出现短暂失忆。我知道这已经是一种危险信号。每次喝完总是需要很多的水来清理胃，然后用几天的时间来恢复。
镇江、南通、南昌似乎都能扯上关系。
镇江—满大街飘着香醋的城市。喜欢那份安静，住熟悉的旅馆，抽红色包装的红河，凌晨站在窗前看拉泥土的汽车。坐船去金山。浑浊的江水，独自看碑文的女孩。然后拍很多照片。红透了的枫叶，落满树叶的潭水。静静地经历着春来秋去。金山没有了往日的繁华。战争也已经远去，镇江这座兵家必争之地也恢复本来安静。然后带很多镇江香醋给同事。
南通，似乎没有太多记忆，只对每天经过的一潭湖水记忆犹新。很多人挤在一间宿舍里面。如今的同事都已经离去，我也慢慢淡忘我曾经去过这座城市。
南昌，一个月。2008年元旦都在那座城市度过。筹备工作很辛苦，但大家各司其职，事情仍然进展得顺利。验资、注册、登记，开第一场大课。这些都还历历在目，三个女孩跳的神奇仍是我见过最好的舞蹈。我也经历第一次去送票收钱。中午饭总是在楼下叫，铺上报纸在办公桌上一起吃，袁总是先夹给瑶一个鸡爪。如果你想吃更多菜就先把鸡爪夹给别人。肖请大家看电影，元旦前夕，集结号，我在电影院看的第一部电影。一个人搭车去井冈山，去一座正在维修的寺庙，原来寺庙的东西都是工厂生产出来的。这让我对寺庙的印象打了折扣，虽然一开始就知道无论什么东西都是人生产出来的。看亲戚忙碌，住30一晚的旅店。整晚开着电视却不去看，喝很多水。身体需要水。水是唯一干净的。我并不认床，只要能躺下就能睡着。那一夜，我却失眠了。我知道别人说他们赚了很多钱，可是谁能清楚这钱挣得多不容易。我开始可怜他们。365天，除了春节一个月，每天都干着一样的事情。没有休息日。不能想其他的。否则会崩溃。肖在清晨来电话，让回公司，无奈之下打车回。一个元旦假期就这样被搅乱。一路的愤怒在看到肖买好早餐等在公司门口的时候消散。长沙会议最后的聚餐也是被肖搅乱。回到宿舍楼下，他们仍然在忙，还能说什么。肖总是会将别人的愤怒很好地化解，这是我佩服他的地方。在回南京的前夕，去滕王阁。几次毁于大火的一座阁楼，终于安装上电梯，钢筋水泥的建筑怕是放火也不会烧着了。买了一只火机，只为上面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在一次安检时留在了机场。回南京时，被一场大雪堵在机场。季、虎子和我在机场安排的旅馆住下。
南京，中山陵、玄武湖、雨花石公园、中华门、夫子庙、秦淮河、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南京的路边种满梧桐树。有专门的自行车道。在南京是一座惬意的城市。节奏不紧不慢。江苏人说话的那种调调。一米。盱眙龙虾、鸭血粉丝汤、盐水鸭。
在南京城墙上写下的文字。离开南京时沈陪我去中华门、雨花石公园。挑很多好看的雨花石。后来被放在鱼缸中，再后来被当作石头丢掉。或许他们不知道我喜欢的就是那些小玩意儿。2008年五一前夜离开南京，选择了北京。第二次来到北京。想不到的是这次来京竟然过完了十年所剩下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