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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夏七夕说,海是倒过来的天。小时候望着天空,以为它咫尺天涯。大一点看见海洋,以为它触手可及。那是中学毕业后的暑假,整天整天无所事事,听人家说上海很好玩,很繁荣,便满怀期待的奔去。其实,我只是想去看看海,

夏七夕说,海是倒过来的天。

小时候望着天空,以为它咫尺天涯。大一点看见海洋,以为它触手可及。

那是中学毕业后的暑假,整天整天无所事事,听人家说上海很好玩,很繁荣,便满怀期待的奔去。其实,我只是想去看看海,是不是我想象中的颜色。

那时火车还没有第六次提速,苦逼地坐了三天三夜。记得下车的时候脚背肿得老高,连走路都不会,呀呀学步一般的找了辆钻进去,浑浑噩噩的到了姐姐那里。那个小区很大,至少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住宅区,它的名字很美,具体什么忘记了。门口的盆景很高很招摇,摇来摇去,像是小时候玩儿的不倒翁。

姐姐到门口接我上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十八弯,总之第二次我迷路了,我从小记忆力不太好,所以我总会花两倍的时间去铭记。

第二天,我说我想去看海。那时候姐姐是在苏州,和上海连界。我和二哥是坐绿皮车去上海的。那时候很少地方有绿皮车了,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很惊喜,就像看到了多年未见的玩伴。高铁在上海已经普及了,在车上看到那么多人带着满足的姿势,我很安心。在一个自己满足的地方看着别人带着满足的姿势,那你的满足就翻倍了。

在火车站下了车,坐了地铁到人民广场。我享受在地铁的光景。我不知道是喜欢地铁里呼啸的风声,还是喜欢无望迷津的黑暗。我是个从小就喜欢黑暗的孩子,在黑暗里,没人看得见我,包括我自己。

那时候很讨厌坐公车,就像臃肿的老妇,在城市里漫步婆娑。我更喜欢徒步,国小的时候,因为学校离家比较远,每天都要走七八里山路去上学,所以我对于它有一种暗联的情愫。我和二哥步行去外滩,中途有经过上海最大的书城,进去摸滚了一阵,才晃悠着到了外滩。

上海是个很热闹的地方,在外滩,表现的淋漓尽致。上面人很多,有替人照相的,卖小吃的,卖电子产品的,拍婚纱照的,电影录外景的,还有像我和二哥一样闲暇散步的。外滩对面是东方明珠和国贸大厦,隔着黄浦江,只能看清楚基本的轮廓。看到旁边一对年轻情侣起身离开,我和二哥四目一对,哈哈大笑,一屁股坐下去。原来我这么容易满足。

不知道坐了多久,我说我想到江那边去,二哥屁颠屁颠地去买了两张渡轮票。我坐到船舱最前面,二哥在我旁边,望着我一阵贼笑,于是我也跟着他贼笑,后面的人像看神经质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们,才懒得管,其中滋味,只可自知。那是我第一次坐渡轮,虽然还是小屁孩的时候坐过海轮,可总觉得还是坐渡轮更high一些。我喜欢水,就像亲水基团,总是想离它更近一些。它流动的声音,流动的姿态,流动的灵性铸造了我的魂灵,秉承了它的孱柔和温婉。我时时在想,是不是投错了胎,走错了桥,落得一席男儿身。

以前只是在屏幕上看到东方明珠,站在它脚下,才恍然这是怎样的恢弘与磅礴。我和二哥本想上去顶端的,由这对高度的恐惧,还是没敢上去。后来想想,幸好当初没有上去,留着这份气势恢宏的遐想,去臆造灵魂的高度。后来我们去了世贸大厦坐观光电梯,去游乐区玩儿电玩,去冷饮店吃此生最贵而一个冰激凌,去小吃街烤羊肉串,然后在公车上吃,赚足了别人的鄙视和唾沫。后来的后来,就记不清了,只记得我们是晚上12点多才做最后一班绿皮车回家的。

第二天,醒过来,我尖叫着告诉二哥忘了看海,二哥望着我,摊开手无奈的笑笑,我也笑,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到房间里,看着手臂上的汗珠在逼人的冷气下一点点蒸发,我笑自己,原来,海,还不属于我,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它在等我。

敲开电脑,点了阅读网,上面看到一句话,海是倒过来的天。

拉开帘子,望着被璨光掠夺的苍穹,我想以为我找到了海的影子,只是到现在,才明白,海是倒过来的天,而天,不会是倒过来的海。

在海里,可以看见天,而在天空,永远望不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