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杨花飞
作者:自由诗时间:2024-11-23 14:30:20热度:0
导读:杨花漫天而来。漫天杨花犹如雪屑一般填充在人们必经的那条路上,悬浮在天与地之间,绕着路人戏谑,轻擦人们的衣襟,抚摸人们的脸颊,钻进人们的鼻孔,不时地惹人打个喷嚏,然后又像受了某个惊吓似的,向别处猛窜出去
杨花漫天而来。
漫天杨花犹如雪屑一般填充在人们必经的那条路上,悬浮在天与地之间,绕着路人戏谑,轻擦人们的衣襟,抚摸人们的脸颊,钻进人们的鼻孔,不时地惹人打个喷嚏,然后又像受了某个惊吓似的,向别处猛窜出去,似乎还会调皮地扮个鬼脸,带着孩子风铃般的清脆的欢喜去寻觅新的乐子。
婉信步朝它们走去,听到了那孩子的欢笑,可爱的模样。
于是,她也好像被这笑声感染了一般,微微翘起嘴巴,对着它们露出了久违的略带欣慰的笑容。是的,好久没有这般轻松了。很长时间以来,自己都在那些什么都不算的漩涡里打转,做着许多奇异的,甜蜜的,甚至有些可怜的梦。
婉看着那些贴着地面任意游走,随着风力不时地打着漩涡的杨花,暗暗想着。
什么都不算。什么都不是。婉咀嚼着,长吁一口气。不过现在一切都平静了,就算有一天他跪在我面前,向我忏悔,求我重新拾起之前对他的一切的好,我也不会瞥他一眼,对他说半个字了。
是的,婉能这样想,说明她已经成功的挣脱了羁绊,包括那些现实中的,心灵里的,肉体上的,一切都像蛛丝一样缠着她瘦弱的身躯,而今她是真正的挣脱这一切了吧。不过,就算是荒野中的驿站也好啊,起码有稍息的片刻。
杨花,漫天飞舞而来。一个朦胧的幻境隐现在眼前,陶醉,渴望,清新的味道充溢身体。
他,在自己生活中,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的上善若水先生,你在哪呢?杨花飘飞的季节,你也一定会想到我吧。
一团杨絮,冲天而来,直钻鼻孔。
“阿嚏”。
断了!思绪断了!一切……都断了!
春天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在这个时候似乎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但新事物的降临从来都是始料未及的,就像生命一般,会让婉真切地感受到蜕变的滋味。
晚上,婉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电话里的男中音是极普通的一种,而且语速稍快,声音颤抖,好象他有急事,或者是不善于交际。对方很礼貌地用一种非常郑重的声调问了一个似乎是没必要的问题,沉默片刻之后便说了再见,电话挂的很急促,让婉有些猝不及防,拿着手机愣了好一会。
这个前天刚刚认识,连朋友都不算的人竟然会突然来个电话,似乎很奇怪。本来嘛,人与人之间像这样的相遇,这样相互之间没有太多利害冲突的肤浅认识,我们几乎每天都在经历,但大多不会再有下文的,更别说打电话相互问候了,现在的人似乎都太理性化了。其实这种事情并不需要太在意,只是婉刚从一个情感漩涡中走出来,因而面对异性都格外的敏感,警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感情就像创作一样。婉的那些半成品都不算的东西常会被揉成一个个的球团,瞬忽间又被抛入垃圾桶,看着那皱巴巴的东西,心中总会生出几丝疼痛,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天资愚拙,却又急于求成呢?自然这些尚未成熟的天使就这样流产了。
有时候,神经质的婉躺在床上,两眼盯着硕大的梧桐叶片就会突然想应该把哪个情节改一下,或是再加个什么内容,这样的想法总是会很强烈,于是婉几乎是会电击一般爬起来,搜寻以前的稿子,等到东西都被翻的不成样子的时候,才会想到垃圾桶,把那些球状的东西重新展开,有一种相逢久别的朋友似的欣喜,但同时又会因朋友的颓废而自责,当然这些手稿是经她手才会变了样的。这样看来,婉总是在不停地修改自己的作品,不停地字斟句酌,不停地设计自己的理想的主人公,但她的这些东西总是难以成形,总感觉这些东西里缺些什么似的,时机未成熟吧!
很多时候,人的某种意愿是极有可能实现的,只要它足够强烈,足够让你心神不安,上天给会知晓一切,然后冥冥中将这种藏在你脑中的想法,用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变成现实。这样你看着活生生的现实,你就可能怀疑自己当初的想法了。要知道上天可不是个善于雕刻的主,他最多将你的原始想法展现在眼前,这精雕细琢的额功夫可就得看自己的了。也许人生来就注定是要加工这些无由头的东西吧。平淡的生活节点调味剂也许是会不错的。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刚从一场漩涡里逃离,甚至还能够清晰看到哦啊那鲜明伤疤的存在,她又在渴望着下一次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