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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插完秧后就开始要耘田了。耘田的工具,就是一个铁制的“日”字型的东西,在“日”字中间的那一横的地方,打成弯弯曲曲的曲牙状,宽度比田里插好的两束秧窄一点,“日‘的上头有一孔,插着一根长长的竹竿,人在水田里
插完秧后就开始要耘田了。耘田的工具,就是一个铁制的“日”字型的东西,在“日”字中间的那一横的地方,打成弯弯曲曲的曲牙状,宽度比田里插好的两束秧窄一点,“日‘的上头有一孔,插着一根长长的竹竿,人在水田里,推着竹竿来回蹭几下,靠着曲牙地方的力度,把田里长出来的草锄掉,借助人往前走的脚步,正好把锄下来的草踩在脚下,踩进泥土里,锄了草后就洒些尿素之类的化肥。耘田时手的动作要和脚步相吻合,刚开始时一不留神,我们就会踩到那个铁的工具上,水田里的泥是软软的,冷不丁踩在一个硬家伙上,脚底痛的直倒吸气。
田里开始有虫了,队里的小伙子背着个家伙,在田里打农药,一股刺鼻的气味在田间漫开,有那么一天,天不算太热,但没风很闷,农药的气味久久散不开,两个打农药的小伙子突然倒下不醒人事,书记和队长急得团团转,用竹竿绑着躺椅,四个小伙子抬一个人,再加队里的一个赤脚医生,一行十一个人,直奔县城医院,县城离我们有四十多里地呢,还好没出大事,三四天后回来了,至今我记忆犹新,那个场面真得很揪心,人在那个时候那个地方显得那么的无能,真的只能听天由命。
旱田里也有事做了,收麦子、割油菜。队里种的麦子虽然不多,也就四五天的功夫可以收割完,可我最讨厌割麦子了,有这么一句话“针尖对麦芒”来比喻尖锐的,可见麦芒的尖锐度,而且无孔不入,即使扣好衣领,甚至用毛巾把脖子扎起来也没用,它还会钻进去,搞的你浑身痒的难受,又不能抓,甚至不能摸,浑身上下就象扎着无数的针尖,刺的你又痒又痛。收麦子那天回家是一定要洗澡的啦,谁都不会想到,我前面提到从上海带来的行李是我哥哥做的大箱子,大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肯定谁都猜不到,——那是妈妈让我带了个木制的大脚盆,准备行李时,邻居们都说我妈妈多此一举,到江西么,江西应该出木头,哪有从上海带木制品?妈妈说就算江西有,可刚到那儿,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儿买?还好我带了这些生活用品,我们插队落户在偏僻的老区,上哪儿买这些东西。
生活用水,全部要靠自己挑水,我们开始把衣服拿到池塘边去洗,也学着老表的样,用棒槌打衣服,这有一定的道理,因为在农田干活,衣服上都是泥土的脏,用棒槌反复打几下,把沾上的泥土拍打出来,也省了洗衣粉。我们还到池塘边去洗菜、淘米,池塘边有一块木板直伸到略深点的水里,人可蹲在上面洗东西,结果有一次在淘米时,只见淘箩下方引来五六条红红的水蛇,蠕动着身子,用嘴咄咄地在啄淘箩底,吓的我端起淘箩逃回了家,心还在咚咚地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