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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sindA2008/4/2从昏睡中醒来,眼角湿润。梦中是那些被丢弃在偏远的田野中的婴孩。他们大声的哭泣着。没有人听到。他们被包裹在棉褥中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腐化。他们的眼睛黑暗下来。他们的身体裸露出阴森
sindA
2008/4/2
从昏睡中醒来,眼角湿润。梦中是那些被丢弃在偏远的田野中的婴孩。他们大声的哭泣着。没有人听到。他们被包裹在棉褥中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腐化。他们的眼睛黑暗下来。他们的身体裸露出阴森的白骨。他们很害怕。他们在唱着轻缓的歌谣。殇说:嘘。不要吵。会吓坏他们。不远处大片的田地飘来麦苗的清香。还有大片油菜花的香味浓的刺鼻。那些黄色的花粉被风吹落。还有白色翅膀的柔软的蝶。他们害怕的哭泣。陪伴风儿吹动麦田。一波又一波的荡漾。他们的声音渐渐流散。他们的身体也开始冰冷。
那些亡灵一定还在唱歌呢。
她们应该会很害怕的吧。
其实。她们应该很幸福。
她们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便死掉了。
可是她们死亡之前哭了多久呢。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还是一天。两天呢。
那感觉一定很恐惧吧。
殇说:我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轻轻的。温柔的。冰凉的手指拨开耳际的长发。多少个深夜听到田野中虫子的鸣叫声。野鸡扇动翅膀在空气中划出的紧促的声音。那些蚂蚁爬进棉褥。轻轻的撕咬孩子柔软的皮肤。那些偶然停歇的鸣虫。它们肆无忌惮的叫嚣。孩子害怕的一直哭一直哭。没有人来。没有人带他们回家。他们渐渐的丧失掉声音。没有丝毫希望。他们的眼睛看着明亮清冷的星渐渐寂灭。没有人知道。那些恐惧。没有人知道。
殇。我听着,我想着,眼泪无声的掉着。
我想要拥抱你,可是我自己都是如此冰冷。你说,内心空荡荡的,于是,无法安慰别人。也无法,诉说什么。
我以为,剧烈的疼痛过后,会是释然,却不知,是更为深刻的绝望。没有语言,哭都哭不出来。
殇。你说,其实,宁愿,是知道疼的。
我听着朵门的声音。于是眼泪滚了下来。感觉到眼泪的温度。那样浑厚的声音。殇,那么熟悉。朵门说:蓉儿,我把想说的,都放在心里。
朵门说,蓉儿。再无下文。只是一遍一遍的叫着。蓉儿,蓉儿。
可是。还是很冷。
我知道你们都在。你们都在。雨辰,小徒弟。殇,朵门。弟弟。你们。我知道你们都在。
可是。温暖不起来。
内心巨大的落漠会在人潮散尽后汹涌而来。
我站在这里,看着一群人朝我走来,看着一群人轰然离开。沉默不语。
我知道。没有谁。会一辈子陪着谁。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我好像真的不幸福,所以,遇见了谁,我就以为是黑暗中透露出的光。我就自动过滤掉一切明知。我就开始自欺,于是,为了那短暂的温暖。遍体鳞伤。
梦里。是婴孩的尸骨。她对着我笑。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我看着她血肉纷飞。我看着她白骨森森。
我说朵门。我很冷,我只是很冷。
人潮散尽,总是失落。所以我笑着笑着就掉下泪来。

sindB
2008/2/14
其实,打下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就开始疼了。我有多久,不知道疼了?是逃避,是麻痹?还是,被身体的疼痛所取代?我竟然不知。每天若无其事的生活,可是还是会在突然醒来的夜,掉下了眼泪。走在路上的时候,临睡前,醒来时,都会想到,都会疼,虽然,一直刻意的,逼着自己,不要去想。许久不曾写字,怕迷失在自己的文字中。怕控制不住情绪。可是,时间还是流逝过去,可是,其实世界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变化。可是,再怎么难过伤痛,那都是我自己的事。只是自己的事。
曾在梦里浮现过那样的画面。我一身白纱,笑颜如花。他笑容温和,说带我回家。可是我伸出手,那个人影却突然粉碎最终消失。一个人奔跑,冰凉的地板。提起裙摆。路人惊诧的看着这个孤单美丽的新娘。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自己总是赤脚而行。脚尖冰凉,轻微的疼痛。
想起那个小小的美人鱼,她忍着疼痛,跋山涉水,去寻找她的爱情。她多勇敢,微笑着变成泡沫,她多善良,不曾怨恨。可是,为什么,都是用消失来成全?还是,注定了,红颜自古薄命。我见过多少或才华横溢或绝色无双的女子,她们最终不幸福,她们最后灭亡,没有人记得,实际上,又有谁会永远记得谁?
谁会是谁的谁?一旦失去可用价值,谁也不是谁的谁。
于是,我知道,我已经不能被索取。所以。我会站在这里,兀自疼痛。
以为自己是可以恨,刻骨的,但终究是不能。我知道,实际上我是个软弱的女子,内心不够强大。有太多的不忍,否则,也不会沦落至此。花了很久,想想明白一些事。但是,实际上,这个世上,哪有可以让你解透的事?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确定,最终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回荡在空荡荡的夜。回荡在空荡荡的心。生命荒芜,空守一座墓地,看日升日落。春暖夏凉,时间就这样呼啦拉过去,仔细回想,能被记住的人原来如此之少。太多的欺骗太多的不值得让记忆自动过滤掉那些曾经幸福现时疼痛的东西。
半夜的时候看见有女子喝醉,在路边号啕大哭,看了她许久,到底还是没有走近与之交谈,并且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骨子实际上还是安静温和的,所有的荆刺,是在一次次的伤害中悄然生长。
发现自己愈发让人难以靠近,同时也愈发的安静。人的本身,就是矛盾的。
很难,很难再去相信一些东西。
比如,生命中一定会出现一个能与你相守到老的人,只是,还未出现。
我很难再去相信。
因为曾经坚信。并且出现,但是,所有美好,也是由那个人亲手在我面前粉碎,于是。疼痛绝望之后,再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再一次去相信。
有一个银镯子,一直带着它。为的只是想提醒自己,我并非生来如此,我也有过认为世界美好的年代。我也有过很天真的去相信承诺的年代。我也曾经被捧在手心当成宝的年代。只是,我比谁都明白,我已远离那个年代。走向更为残忍的现实世界。努力维持自身的美好,冷眼而观,一场一场撕杀的游戏。
有的时候真的很累。很累于是想放弃自己。
讨厌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的关系。但是他们一直不停的纠缠着我,于是我明白,只要有人的地方,不免有斗争。同时,我也明白,女子之间不可能会有那么单纯的友情了,失望难过之后,我逐渐清醒。我一直在逃避,其实一年多来。我一直远离人群。过是离群居索的生活。所以我才会如此不习惯,要生活在人群中。就必须战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