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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夜班,雪一直下个不停,单位一角的检修楼里,空荡荡的两层楼漆黑一片,只有我所在的值班室亮着一盏孤单的灯。窗外,偌大的院落被白色掩盖,路灯在雪的映衬下打着一片肃穆的光,寂静异常。不由自主的,大脑里开始涌现
夜班,雪一直下个不停,单位一角的检修楼里,空荡荡的两层楼漆黑一片,只有我所在的值班室亮着一盏孤单的灯。窗外,偌大的院落被白色掩盖,路灯在雪的映衬下打着一片肃穆的光,寂静异常。
不由自主的,大脑里开始涌现出恐怖电影里的各种惊悚镜头,打了个寒战想:赶紧睡吧!
“咚!咚!咚!”——怕什偏么来什么,突然传来一阵敲窗声响,我大气儿也不敢出,魂飞魄散般地呆在那里。“XX,(我的名字)你在里面吗?”谢天谢地!是人的声音!——我一边抚着砰砰乱跳的胸口一边撩开窗帘儿,锁定一张熟悉的脸:是Z。Z敲着玻璃先发制人:“你想吓死我啊半天不搭话?!”
我晕……
Z继续在窗外喋喋不休:“H找你半天了!打你手机关机,打你值班室电话又一直占线”。窗外Z一边往手心儿呵着气一边解释:“H联系不到你挺担心的,就给我打电话要我过来看看你,你没事儿就好!”
“看我?我能有什么事呢?”我不解。
——“你想啊,手机关机、电话占线,情况多紧急啊!害怕你被坏人啥啥了呗?!”窗外Z露着一脸的坏笑。
“闭嘴!你个乌鸦嘴!”我冲窗外嚷:“惟恐天下不乱是咋滴?差点被你俩吓个半死!”
虚惊一场!草草洗漱了上床,想起刚发生的一幕突然回过神:这么晚,又下着雪,Z这家伙特地“红杏出墙”(我俩所在的两栋楼分别建在两个单位院内,之间隔着一个铁栅栏)专程过来看我,实在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还有H,她也一定是电话里联系不到我,才会想到让墙外在另一楼内值班的Z来探个究竟。“——被人惦记的感觉还真不错!”哈!
那晚躺在床上,试着将临睡前的这段小插曲划上休止符。可不知怎么,冥冥中一缕久违的情愫涌动着、澎湃着,更似一曲主旋律充斥着我的内心而令我辗转反侧,记忆的胶片,也都电影般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仿佛回到了N年前的学生宿舍,我们正“里应外合”联手偷吃着舍友的咸菜;仿佛回到了工作后的第一个“三八妇女节”,几个20岁的女孩子在单身楼内“借酒消愁”;仿佛回到了那个仲夏夜,三两个“闺密”挤在一个被窝里说悄悄话;仿佛回到曾让年少轻狂的我们挥汗如雨的那家迪厅……
那天,同样是一个人的检修楼,却突然变得不再空旷与恐怖;那一晚,值班室的温度不是很高,甚至那床薄被之外的鼻尖儿都是微凉的,但是心里却满溢着甜蜜的暖流;那一晚,因为有友情“包裹”,我甚至是带着微笑,暖暖入睡……
——如今,当初“待字闺中”的我们都已“嫁做他人妇”,离开了当年的单身楼,我们都早已有了各自的小家、可爱的宝宝。复杂的家庭人际关系、繁琐的家务事以及围城里剪不断理还乱的鸡毛蒜皮,让我们没有太多的精力与耐心触膝温故友情。然而我知道,不管生活有多蹉跎,工作有多辛苦,那些看似被蒸发掉的只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仍旧是友情。
就像那个值班夜晚的“遭遇”一样,正真的友情不必装腔作势,可以口无遮拦,可以不记得失。尽管忙碌的时候它隐藏的很深;享受幸福快乐的时候它回避得很远。——但友情不就是这样么?平淡而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