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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世界静得出奇。偶尔,能听到那冰雪的低吟,还有枯枝上乌鸦的凄鸣。一整天都缩着身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怕冷,冷得我手脚结冰,点点的红疙瘩,像极了五月的樱桃,可是天空是灰色的主调。黑的幕布,深寒的夜晚,路
世界静得出奇。偶尔,能听到那冰雪的低吟,还有枯枝上乌鸦的凄鸣。一整天都缩着身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怕冷,冷得我手脚结冰,点点的红疙瘩,像极了五月的樱桃,可是天空是灰色的主调。黑的幕布,深寒的夜晚,路灯阴暗,远处是你模糊的脸,近处是我的寂寞和冷寒。
有时渴望,渴望寂寞和寒冷能持续,让寂寞成海,让寒冷成冰。就像冬眠的蛇,可以安静地死睡,不用动弹,不用思想,逃离世俗的侵扰,逃离空泛的虚无,逃离你无助的哀求。可是所罗门之印在雪女的召唤下完全失效,我终于控制不住,总会在不经意间,打开我尘封的记忆,让我想起,想起那些早已忘却的事和人。
你说,那些山,在冬天,雪的覆盖后变成了白色;在夏天,在阳光的抚摸下穿戴五姿六彩。我说,冬天还有一种色彩,那是一种开在我心上的颜色。我知道,无论积多厚的雪,山的本身的色彩斑斓是不可能改变的,就如我,无论身份地位怎样变,我对你的爱一直都没有变,我的心依然是那盛开的玫瑰色。
榕树下讲故事的老大爷早已没有了踪影,但那些喝着淡茶,光着脚丫高声讲故事的大爷还在继续。见到女孩就阴阳怪气的调皮小男孩早已人模狗样,背着背篓唱着山歌的美丽小女孩却不知嫁往了何方。山顶那棵大树是我们儿时的天堂,如今那里没有笑声,只剩下荒凉。老屋后面的那片竹林依然葱茏,老房子已是庄稼的肥沃的土壤。
水竹儿,黄金棍,芦苇林,青皮树,桐籽树,八角丁,水稻田,泥巴路,大竹林,居然还和儿时见到的一样。只是水竹儿、黄金棍所生长的地方增生了些野草,没有以往的威风凛凛了,我有些怀念也有些痛恨,因为水竹儿、黄金棍曾充当了父亲的杀手,多次侵害过我的小屁股。芦苇林往前扩展了十来米,面积增大了。青皮树依然高高地立在水井旁,巨大的枝杆像一把大伞,罩在了水井的上方,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我有些伤感,儿时记忆中的那些老人都已作古,弯弯的小路上觅不到一丝他们的踪迹;儿时的伙伴居然大多谋生在外,相见是如此的难。同时我也快慰,儿时记忆中的那些破屋全都变成了漂亮的楼群,宽阔的水泥路已通向了每个村落;人们衣着整洁,脸上光润着笑颜。山还是那座山,天还是那片天,却已物是人非。我该怎样把我的记忆打开,又该怎样把记忆封存?
还是情愿冷吧,冷到雨水都凝结成冰雪。让那些伤心,那些彷徨都聚拢吧,我要用热血将它焚烧。让那雪藏的动物都踊跃吧,我要亲吻片片雪花,我要与众生跳一支天堂之舞。让寂寞和寒冷都放进记忆中,永久地封存。因为,蓝天离我是如此的近,温暖离我如此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