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铁路沿线的一个末等小站,紧靠着地理上的一个江西小镇。一条小河流过镇子,两岸之间有一座破旧的水泥桥连接。一间间的老屋,木质两层结构,歪歪斜斜的姿态,述说着贫穷与艰辛。几处耀眼的三二栋小楼矗立在斑斓陈旧的
铁路沿线的一个末等小站,紧靠着地理上的一个江西小镇。一条小河流过镇子,两岸之间有一座破旧的水泥桥连接。一间间的老屋,木质两层结构,歪歪斜斜的姿态,述说着贫穷与艰辛。几处耀眼的三二栋小楼矗立在斑斓陈旧的屋脊之中,阳光下格外醒目,小楼袒露出几分骄傲,几分自豪。
小镇上每过几年就有打工返乡的人盖上新楼,新房与旧房缓慢地交替演变着,尽管进程缓慢,总是悄悄地改变着小镇的容貌。谁不梦想一生中能筑造起属于自己的一座房子呢。农民这么想,工人这么想,每个人都会这么梦想。安居乐业从远古的时候走来,一直走到今天,多少人圆了房子的梦呢。我伫立依然坚挺的桥上,思绪万千。
寒冬的日子,一个妇女蹲在岸边的水泥台阶上搓洗衣服。我从镜头里看到此情景,心里直冒冷气。我刚刚在镇子的一家小餐馆点了几个土菜,出来转悠等饭吃的时候,我看见这里有自来水。她宁可自己挨冻受冷,用河水洗衣,甘受冷风的袭扰,其用心不言自明。我眼见河岸边树叶落尽的丛树在山风中颤栗,洗衣妇人却将温热的手伸进冰冷的河水,为家人洗衣的精神所感动。
我感觉不到河水在流动的样子,上游暴露在河床中央的鹅卵石,形成了一个又一个滩头,光秃秃的树不知死活,挺立于干瘪的河边,倾诉着坎坷的身世;下游的深处一汪汪的水,保持着一份丰腴,镇子的另一边临近河岸,河中倒映一片,静谧的乡镇流淌着几分魅力。我的心灵也浸润在纯朴的世界里。
镇子是直肠路,横一条竖一条,直来直去,毫无悬念。快走几步就走到头了。沿街面几家小店,卖吃的用的都有。悬挂着七成新招牌的店门紧闭,难道远在大洋那边的金融风暴也波及到这里,我在胡乱猜测。一些开张的小店前面,稀稀拉拉地有几个女孩在晒阳光,依然谈笑风生。听说当年伐木者来来往往装运木材的大卡车曾经是镇子的风光,森林被保护镇子便寂静了下来。
这时,我被叮当作响的打铁声所吸引,镇头有一家铁匠铺,一个风箱、开放的炭炉、铁砧上,两把榔头在挥动。我看过去大师傅正从炭火中箝出一块红通通的铁块,有节奏的铁锤敲击铁块的铛铛声冲进耳际。我看得出师徒俩人可能正在打造一把柴刀。
师傅一身迷彩服,戴着一顶廉价的礼帽,我猜是防止炭火末飞到头发上吧。他专注的样子让我肃然起敬。我瞅着大师傅清瘦的面庞,心里想到手艺就是生存的硬道理。千百年来民间的铁匠手工依然在偏远的乡村小镇存活,想想其生命力是何等的顽强啊!我们用完午餐穿过小镇的时候,铁匠铺传过来的叮叮当当的敲击声追了我们好远好远。
一阵鞭炮声惊动了我们,一栋刷新的小楼前,露天酒桌拉开了婚宴的序幕,行进中车子沾染上山里人的喜气出了镇子。
小镇单调而充实,寂寞而清新,闲散而悠然,清静而不凄凉。我路过这个无名小镇是在2008年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