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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深迷其中的,其实是仓央嘉措本身。眼目略过了很多繁芜的叙述,径直去寻索仓央嘉措的来踪去路。作者似乎很知人意,用那样一种平和的叙述方法,没怎么煽情。是观者太过神经,总有心疼漫眼而来。时间在这心疼深处亦是
我深迷其中的,其实是仓央嘉措本身。眼目略过了很多繁芜的叙述,径直去寻索仓央嘉措的来踪去路。
作者似乎很知人意,用那样一种平和的叙述方法,没怎么煽情。是观者太过神经,总有心疼漫眼而来。时间在这心疼深处亦是落落寡合着,一颗心在里,厚了,厚了,厚到终于不虚飘了,落地方安了,而歌词在这样的屏息里,居然就薄了,薄到飞升了。
作者开篇就问,爱情,是否也是一种信仰呢?我无语轻笑了。这话我在九年前薄醉之时曾经说过,后被朋友取笑,李白醉酒作诗,梁梁你是酒后吐哲言啊。当时对爱情其实是懵懂无知的,只言它是神圣美好不染尘气之物,故出此言。那所谓烟火的爱情,实则是亲情的代名词,与爱情原本无染的。我亦很平定地发现,自身与爱情二字,从来是缘分稀薄。稀薄之物,不容追索。宗教里,我几次三番地做了荡子,但荡到爱情里去,终怕是出不来。
我还是知道回头的好孩子,不荡了,回家来,伏在宗教妈妈的膝头,她老人家满眼含爱,慈和地抚摸我的发丝。我为此发誓,宗教里,再也不要做荡子。
莫言我花痴,痴也罢,明知是痴,却不想改观。你观痴字,病框里的知见。知见住在病里,如何是对呢?而因有圣人主静立人极之说,便也因此生了花痴主痴立花极的心思,你知花痴不是花神么?唯有不同的是,花神总有执念在。我见书里那虔诚女子受尽劳顿绕转青海圣湖,又见说要翻过念青唐古拉山去,念及萨顶顶的绝世之音高亢地唤着:唐拉雅秀编织着,念青唐古拉的情,瞬时,眼泪顿有绝堤之惑。我已然辨不清,仓央嘉措,萨顶顶,音色,诗歌,西藏,还有宗教,它们的分化是哪端,是同体而生,是老君状的一气呵三清么?其实,宗教中人最是痴人,痴痴于圣人圣境,一朝痴字开了,便是涅槃而去,化生了了。
除了经典,我在读书之前,对书作者其实很带有挑剔的心态,而一旦觉得这书好了,即是喜欢到了骨头里。对仓央嘉措,自是不必说了,随便是谁写写,我都会很花痴地去端详。但我掠过一切,只把眼眸定在了他那里,回过头来看文字,平心而论,我只是路过了这些字,它自是玲珑有致,无可挑剔的。但问题也恰恰出在这无可挑剔里。一份好东西,它应该是被遇到,这个人物,这些事件,这段诗词,它原本在那里,只是被作者邂逅。这时作者所能做的是把它描摹下来,呈现给观者,这是他推脱不得的使命,而靠拼凑他人思想整合出来的读本其实是不忍卒读的。我试想,这本书如果换一种写法,把萨顶顶的音色含融进去,那就绝了世了。
中国文学,在近代,包括鲁迅,老舍,巴金,那么多有名望的老先生,都没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只有一个高行健,他的《灵山》,《一个人的圣经》被诺贝尔文学奖青睐了。为什么?因为他把人类原始的野性,妖性,有形的无形的,深藏的裸露的欲望之闸通通打开了,他告诉你,这就是人,不隐晦,不粉饰,不提升,不美化,但这其中自有人类天性中深存的清灵之气为其冲刷,人性中清灵之气还是在上的,因为人来自神。高行健这种原生的叙述手法,我称它为宗教嗅觉,不是宗教,而是宗教嗅觉,你必须有这种灵敏的鼻息才能得到艺术的认可。人不能无根而生,所以,宗教嗅觉必不可少。
有感,粗略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