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遗——让刀郎文化更精彩,更辉煌
作者:暗灯时间:2024-11-22 02:48:51热度:0
导读:作为一名业余记者,30多年来,我一直被一些新闻现象、新闻事实和新闻素材所包围,所熏染、所重新塑造着,这中间有骄傲,有酸辛和眼泪,也有令人激动不已,老年聊发少年狂,昼夜不宁废寝忘食的时刻。《刀郎木卡姆》
作为一名业余记者,30多年来,我一直被一些新闻现象、新闻事实和新闻素材所包围,所熏染、所重新塑造着,这中间有骄傲,有酸辛和眼泪,也有令人激动不已,老年聊发少年狂,昼夜不宁废寝忘食的时刻。《刀郎木卡姆》申请世界非物质遗产保护,就是其中最典型、最精彩的范例之一。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麦盖提是大名鼎鼎“刀郎文化”的故乡和发源地之一,也是刀郎文化的中心地带。这儿的刀郎舞,刀郎麦西来甫,刀郎木卡姆、刀郎农民画以及畜牧产品——刀郎羊,四块金牌子都是正品中的神品,精品中的精华,被举世公认,并以新闻事实、文化典籍、音像歌谣等形式载入史册、广泛流传,同时也正在引起全世界不同民族、不同国籍、不同肤色、不同文化的人们为之进行广泛地关注和研究。
刀郎文化是刀郎民族从童年一路走来的歌谣,记载着一个民族的史前文化信号,纪录着一个民族的发展衍变与成长的历史,代表着一个民族高尚的精神追求与对过去、现在、将来现实生活的观照与思考。作为一个伟大的民族,可以没有文字,但不可以没有语言,不可以没有历史、音乐、不可以没有英雄史诗和图腾崇拜,像《玛纳斯》、《格萨尔》一样,维吾尔人有一部《十二木卡姆》也就足够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资格了,何况还有更多的民族英雄,更多的杰出人才和发明创造,像烤制食品中的馕、烤肉、还有砍土镘、木轱辘车,别具一格的刀郎系列乐器等。
“只有是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不知道是谁创世的名言。这虽然有点极端和绝对化,但是,从哲学的观点看,没有特殊性就没有普遍性,没有个性特征,共性也就没有了存在的依据。像奥林匹克运动、牛顿定律、元素周期律的发现等都是最好的注脚。
一般说来,一个民族文化的起根发苗可能是多因多果,多源多流的,可是它的正宗源头可能与江河源头一样带有某种巧合性:是从上游自上而下,从支脉向主流辐射、传播发展的。新疆麦盖提的刀郎文化中心与源头也正好应合了这一点。但是,值得肯定的一点是它在一个相对封闭、交通不畅,物流、人流、信息流很难到达的极端落后的地方产生,这些原始群落、部落的民族、人民基于日常生活、娱乐、表达喜怒哀乐悲恐惊的生理与生活需要,必然会产生出一种特定生活环境才能产生,才能传承的民族文化,这种文化就是麦盖提的“刀郎文化”。麦盖提过去一年有大半年的叶河阻隔,比较偏僻落后,又是处在喀什、萨车、巴楚的等轴文化中心点上。因此,这儿的“刀郎文化”的粗犷、豪放、质朴、纯正的原生态与容易收集整理的可定型性就可想而知了。
现在遗存的《刀郎木卡姆》(乐谱、盒式带)共有九个套曲,在1994年,麦盖提县就筹集了50多万元,聘请了自治区内外的文化专家、学者来麦盖提收编整理成册,还有《刀郎民歌》盒带,并以中文、维吾尔文、英文三种语言文字结集于当年出版。1994年7月,麦盖提县刀郎木卡姆研究会正式成立。1998年,全疆首届“刀郎木卡姆”学术研讨会在麦盖提隆重召开。因此,《刀郎木卡姆》作为杰出代表为新疆申请刀郎文化节遗产并成为联合国实地考察认定的重要一站,是情通理顺的,也是必不可少的。更重要的是,听说联合国要派员来麦盖提考察,“刀郎文化”之源,作为一个土记者,一个基层的宣传干部,一个文化人,我是深知其文化含量和重要性的。我们热切地盼望、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可是,这一天,这一伟大的历史瞬间,却像一个难产的婴儿或者一个新嫁娘,迟迟不肯揭开它神秘的面纱的。
记得那是2004年深秋的一个下午,新疆麦盖提县刀郎文化广场南侧的半圆形罗马柱(舞台)一周,早已挤满了来自全县各地的刀郎艺人和主管文化的政府官员、各族群众。当然,最引人注目的不是舞台音响和演出的各种摆设,而是这些有着“刀郎文化”活化石之称的刀郎老艺人。这些老艺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老者达85岁,而最年轻的参与者也许只有三两岁,他们都穿上平时劳动时很随意的袷袢衣服,头上戴着嵌镶着巴旦木图案、菱形纹饰的小花帽,带上自制的显得有点粗糙的民族乐器,准备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派来的使者进行一场既平常又富于特殊性的一场文化演出。
刀郎艺老人神闲气静,在秋日下午的广场上,气候环境毕竟是宜人的。可是,刀郎文化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像有点等不及了。眼看夕阳西下,天色向晚。忽然,静静地等待了约半个下午的人群出现了点骚动:难道铁定的东西会有所改变?难道国际友人会绕道他乡?新疆时间九点钟,国际友人史密特先生及其随行人员翩然而至,一场盛大、自由、热烈而庄重,欢快而又简朴的刀郎麦西来甫应时在刀郎文化广场上铺开了。
说实话,当时我是不自觉的,因为并不知道当时的活动地点、时间和内容的。只凭直觉与一个乡土记者的敏感与激情,才急忙赶到办公室找到相机和自备的胶卷,匆匆地挤进了演出现场。因为有尊贵的客人在场,我这个编外记者砰然心动,多次想越过众目睽睽的主席台,选择最佳角度拍照,这个念头终于被克制下去了。然而,利用夕阳西下最后一缕自然光的余辉,我不断地调整位置、焦距、光圈速度,终于拍摄完了一个胶卷,同时也下意识地想到:这个胶卷必须找个郑重的地方去冲洗晾晒,因为它的宝贵程度非比一般。
果然,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来新疆麦盖提考察刀郎文化半个月以后,我才将照片及配图跚跚来迟地发往《新疆日报》社。本来不报任何希望,可是,居然于12月5日,星期一一版正中以大图彩色版面配发了。当时收到报纸,我已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得热泪盈眶。第一感觉是想把这一喜讯告诉我的同伴朋友和所有亲人,让他们分享我的幸福和荣耀。
是的,作为南疆一个边远小县的宣传干部,在自治区一般的小报小刊发个豆腐块,或被文人墨客点个名带个字,都会令人心花怒放,高兴不已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的摄影作品居然上了《新疆日报》一版正中,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惊喜和感觉呢!
申请遗产保护,让刀郎文化更精彩,更辉煌。能为中国新疆的刀郎文化申请遗产保护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我也从中感到了一个穷乡僻壤的土记者的尊严与荣耀,愿以此与大家共勉。
200年7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