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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提起老鼠,谁都来气,没有哪个不厌恶的。老鼠,外形丑陋,小眼睛(鼠目寸光),小耳朵,长尾巴;昼伏夜出,偷东西吃;为磨牙齿,它不仅咬坏家具、棉絮、衣物,也偷吃粮食瓜果,夜间还闹腾得
“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提起老鼠,谁都来气,没有哪个不厌恶的。老鼠,外形丑陋,小眼睛(鼠目寸光),小耳朵,长尾巴;昼伏夜出,偷东西吃;为磨牙齿,它不仅咬坏家具、棉絮、衣物,也偷吃粮食瓜果,夜间还闹腾得人无法安睡,还传播一些有害人体健康的鼠疫、细菌、出血热等疾病;老鼠繁殖力极强;生性多疑,躲藏在洞里,不易捕捉。所以在上世纪的五、六十年代,人民政府就将它列入“四害”之列,号召大家群起而灭之。
消灭老鼠传统的方法有鼠夹、鼠笼等。鼠夹这家伙是厉害,一旦触发,老鼠是跑不掉,但使用时不安全,对人有很大的危险性,搞不好把手指掐断;鼠笼的触发机构不敏感,老鼠又非常狡滑,常常是老鼠没有关进鼠笼,吊钩上的诱饵竟然全被吃掉。“一猫镇千鼠”,猫是鼠类的天敌,老鼠见了猫,三十六计走为上,举家潜逃。后来,人们把猫当宠物养,猫变得养尊处优,不尽职守,贪睡懒惰,不捉老鼠了,甚至认鼠为友,相安无事。于是,人们便发明了这化学成份的老鼠药。
“老鼠药,不值钱,一包只花一毛钱”。改革开放后人们种上了责任田,也做起了小生意,制销老鼠药。用鼠药灭鼠也简单,将老鼠药拌入饭食或米粒之中,诱老鼠食之以毙命。小小一包鼠药,值钱不多,但它面向千家万户、日积月累,一年下来收入亦较可观,也是一条生财之道。于是乎,我老家那个地方,熬鼠药的就有了十几家,“万元户”鼠药老板在劳模会上受到上级领导表彰后,就带动附近的村民搞起了鼠药“产业”。有的帮忙在熬鼠药,老人们则日夜在家粘鼠药袋,糊一百个鼠药袋七分钱。批发鼠药的在集镇上也有了自己的经营门面,外地来购货的,邮寄的,生意兴隆。张三外出去卖老鼠药,李四也去“车站旅社”租一房间,卖老鼠药的遍布全国各地。
“快来瞧呀快来看,老鼠是个大坏蛋”。卖鼠药的手拿莲花落打着、吆喝着。有的在地摊上摆一面“灭鼠能手”的小锦旗,锦旗边放着一堆死老鼠,这锦旗根本不是顾客送的,是批发鼠药的老板发的。地摊的垫布上除了摆上的死鼠、还有一大堆水剂、粉剂不同类型鼠药。手中的竹板不停地敲着,边打边唱,引来路人观看和购买或死鼠换药。
说来也巧,那些年卖鼠药的多,老鼠也特别多。有人说,卖鼠药的用砖头灰忽悠人,我想这个是根本不存在的。我老家那地方熬的老鼠药,毒性大得很,种类有“安妥”、“三步倒”、“闻到死”,“毒鼠强”等,猫、黄鼠狼、鹰等鼠类天敌吃了这些毒死的老鼠也会死去。根据其作用机制、化学结构,人因误食也会中毒,或自杀、他杀而中毒。
那时候,在医院里经常会看到,为争吵而想不开的人食鼠药,医生为患者洗胃情景;有些熬鼠药的老板,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忽地头昏眼花,几口白唾沫,就没命了的事情,也经常发生。
投鼠药后,老鼠死了,村子里的猫也死完了。死老鼠也难找,要是死在墙缝里,根本无法寻出来,满屋臭哄哄的,苍蝇到处飞,实在不卫生;再者,心术不正之人用鼠药毒害他人或想不开的人服药自杀,成了社会一个公害;还有那些熬鼠药的、经常和鼠药接触卖鼠药的,也会间接中毒而死亡;熬鼠药掩埋的鼠药渣多少年后,还会污染环境;我地初中班的女尖子生由于心理压力太大,吞鼠药自杀身亡,悲剧啊……
鼠药,的确是个敛财聚钞的好营生,“人没了,钱没花完”。鉴于此,上世纪末,有关部门对“三步倒”等药物的销售渠道进行了控制管理。这《访谈》一访,老家卖鼠药的也改行做起了别的生意,连隐蔽卖鼠药的也没有了。如今,在大街小巷,再也见不到卖老鼠药的小摊贩了,灭鼠用的是生物药品,粘鼠板等。
“老鼠药、老鼠药,老鼠子吃哒跑不脱”……卖老鼠药是个古老的行业,究竟它的历史有多长无法考证,它跟阉鸡、阉牛等职业一样,是一种传统的民间行当,如今已频临灭绝。痛惜它越来越被人们所忘却,我便写下了这篇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