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1)她走在弄堂斜斜的暗影里,阳光照不到这里,阳光在灰色的楼面上跌落,那灰色的楼面上便有更灰色的斑驳,树叶似乎在一种静默里,以某种必然的姿态和心境等待,等待一阵风,或一次轻微的摇动,在散乱的零落里,那
(1)
她走在弄堂斜斜的暗影里,阳光照不到这里,阳光在灰色的楼面上跌落,那灰色的楼面上便有更灰色的斑驳,树叶似乎在一种静默里,以某种必然的姿态和心境等待,等待一阵风,或一次轻微的摇动,在散乱的零落里,那斑驳也就越来越模糊了。
她走在弄堂斜斜的暗影里,弄堂有许多的门,被人们漆成许多种的颜色,那些门都关着,在这样的时间,弄堂里所有的门都关着。。
她慢慢的走着,像不愿惊动别人,又像不惊动自己,弄堂里很静,只有三个孩子,在槭树下跳皮筋,她和孩子们保持着距离,空间上和心理上,孩子们依旧在跳皮筋,那女孩的蝴蝶结在风里起舞,像飞起来一样。
她走到弄堂的尽头,那里有一间很小的储藏室。

(2)
在弄堂晦涩的暗影里,行走的姿势成了静态的底片,没有任何的起伏,一切都在一种异样的平静里蔓延和滋长,看不到她的眼睛,或许,这根本就没有必要,即使没有涟漪,你也不会看到那最深的湖底。
回忆成了化石,在黑暗里抚摸往事,此刻,行走的姿势,成了最后一种表达,一种物化的外象,在最简单的节奏里,总结最复杂的过程。
那姿势缓缓的静下来,在小小的储藏室门口。
她轻轻的摸索腰间的钥匙,那是一串各式各样的钥匙,她就像抚摸婴儿一样,生怕触痛了它,小心翼翼的,缓慢而又从容的找出那把钥匙。那把储藏室的钥匙。

(3)
我在一个周末的午后,在弄堂的拐角处,静静的站着,那些幸福的云彩,就在我的头顶飘荡,可我只看到一个老女人行走的姿态,我不知道这姿态的前面,会是怎样的鲜活和轻盈,就像那些破旧的门,曾经怎样的绿叶蓬勃。我突然在这浓烈的阳光下颤栗了,这姿态的最后,会是怎样的尽头?这个念头一直缠绕和纠缠着我,就像那个小小的储藏室,真的,就是尽头的全部?哪里面的,非要在这个姿态的最后才要打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