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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自幼生在北方,自幼长在北方。生和长从未离开过北方的黄土地,离开过北方的白杨树和淡黄的秃山,离开过北方那条黄黄的河。所以每每看见电视上清澈的溪水,碧绿的潭水,青翠的山林,总不免心生向往,渴望着有那么一天

自幼生在北方,自幼长在北方。生和长从未离开过北方的黄土地,离开过北方的白杨树和淡黄的秃山,离开过北方那条黄黄的河。所以每每看见电视上清澈的溪水,碧绿的潭水,青翠的山林,总不免心生向往,渴望着有那么一天可以在青山绿水间歇息片刻,让我干枯的心灵得以片刻的滋润。
记得第一次去山东时,那是个六月底,兰州的山上依旧黄土土的。从兰州一路向东,一过天水,我竟然惊奇的发现这里的山竟然是绿色的!满山的翠绿直直的从山顶倾泻下来,不是兰州马路上黑色的绿,而是一种青葱的绿,山上看不见一块土黄色,树与树之间没有空隙的生长着,手掌大的树叶舒展的生长着,坐在车上的我突然觉得为自己也舒展开了,成了这万千阔叶中的一片,而不再是皱皱巴巴的松子。面对我的惊呼,老公只是浅笑,是啊,我只是个北人,没见过绿山的北人!
出了甘肃时,山已不见了,随之出现的碧绿的平野。放眼望去,没有一块地是黄色的。到了江苏境内,每块地里竟然蓄着水。在观察了好久后才知道那是水稻田。每一个北人初去南方时总是惊奇于这世界上竟然真有满眼的绿色,看也看不过来。同车的一个大姐笑着说了一个故事:有一个去南方玩的北方人因为晕厥而送进了医院。这个病人说因为这里太绿了,导致他一看绿色就眼晕。我不知道故事的真伪,但我宁愿相信那是真的,因为我也是这样一个快要眼晕的北人。
从西北往东走,的确是绿。但我渴望的碧潭却在那遥遥的江南。暑假时和老弟去了江南。现在想来可笑,我们花费最多的是在坐船上,凡是遇船必坐。从西湖到乌镇,看见碧波上荡漾着的小船,我们便不能自已。要知道,北人哪有机会坐船啊!自古以来北方陆地无处不在,车马就是工具,那潺潺的溪水无法浮起载人的船只,而激流的黄河又让许多旱鸭子的北人心生胆怯。似南方这般微微荡漾,碧波透彻的水在我干枯的北方哪里找啊?作为北人的我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泛舟于碧波之上,天边是绯红的晚霞,在夕阳的静谧中度过美好的一天。而今,泛舟西湖,远处的青山,近处的碧水,头顶的蓝天,用手轻抚柔波,身在舟上,心在舟外,而人在画中。望着泛着蓝光的湖水,湖水中清晰可见的游鱼和招摇的水草,我们感慨着应该让我那一直生活在北方干枯大地上的父母也来看看。老弟感慨之余用相机拍下水下的游鱼,说:“回去让爸妈看看这的水有多清。”
北人南游,一种情愫,一种向往。我们似贪婪的孩子,每一处美景都在我们的相机中安了家,定了形,因为我们要把南方的她带给我们北方的父母,但我更希望将我北方的父母带给南方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