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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响午的干草车响午的天空,宁静,有些碎碎的风,一辆拉着干草的马车,在一位裹着头巾车夫的长鞭下,踏着碧绿的浅溪,从英格兰十八世纪的时空里向观者的心灵悠悠驰来。车夫的头巾,带着农户纯朴的破旧,与旁边戴着
一、响午的干草车
响午的天空,宁静,有些碎碎的风,一辆拉着干草的马车,在一位裹着头巾车夫的长鞭下,踏着碧绿的浅溪,从英格兰十八世纪的时空里向观者的心灵悠悠驰来。
车夫的头巾,带着农户纯朴的破旧,与旁边戴着礼帽穿着马甲有些华丽的绅士成明显的对比。车夫竭力的驱赶,仍然逃不脱绅士歇斯底里的指骂。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正应了中国的一句古话。农户的低贱,在英不列颠中世纪的这张画里得到了充分体现。这细心的勾画,源于画家对村庄的热爱和对下层劳动人民的关怀。他卑浊噙泪的眼眶,正如衔满溪水的车轮,在大地上闪着深沉的光。披着红鞍的黑马不停地向前奔跑,带个两个匆匆的行者,匆匆驰向响午宁静的村庄。
这又像被时间拉着不停往前奔跑的我们,我们笨拙前行的姿势,常常让命运在一旁向我们咧嘴嘲笑。
干草车急急地行走万赖俱静的路上……行走路上的永远会有两个人:一个是穷人,穷人为了生计,他没有理由休息,或者说在历史每一寸画布里他都无法休息,他只有宿命地向前赶路;一个,则是富人。他漫画般地瞪大眼睛,向穷人高举着怒诉的手指。无法停止内心的贪婪,只有不停歇地走在榨光“剩余劳动力”的路上。
显然,从马车华丽的色彩里可以断定,驱车者的确比不过前那几辆马匹在“黑礼帽”心中的份量。马,黑亮而油光可鉴,体态高贵而饱满。持鞭的车夫,衣着暗淡无光,靠着栅杆的身体像一片树叶挂在秋天的树枝上,在怒喝声中有些习惯地惊鄂。自然,他肯定是无言以对,“黄马甲”有些怒不可竭,身体全部靠了过去,一手抓握着“白衫老者”体靠的栅杆,如同把他蚂蚁一样的身子牢牢捏在手心上。

二、恬静的村庄

干草车的旁边,最引人看见的是一只小花狗。它调皮的姿态,打破了干草的严肃与沉闷。细小的身体,踏在金黄的土地上,像一曲童谣,在浅溪边哼唱。小小的脑袋不解地往着这辆草车,望着车草上的两个人。
它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在小孩的心中,这个世界一切都变得可爱。它不知道人的复杂,也不知道生活的艰辛,更不知道生命的贵贱。在它的世界里,只有玩笑。它永远像个旁观者一样,好奇地观看着它生活的世界。也许,这个世界最快乐的就是像它一样悠闲的人。从它高翘的尾巴,足可以看见它的幸福了。可叹的是,属于这一类动物或者小孩的幸福都是短暂的,片刻的功夫,这一切匆促的幸福便会烟消去散。
透过这种幸福,隐约可以看见农舍旁有一双戏水的手,和浅水上一只无人的小船,小船附近的草丛里还可以看到一个钓鱼人猫着腰的身影。让人跟着不由地有点悠闲自得,但这辆马车无疑给这一切一个定论,生活在这样的土地上,勤劳与忙碌是一种属于村庄的宿命。
然而村庄的忙碌,并不能影响大自然天生的美丽。几处郁郁葱葱的树丛,在阳光的照射下,在田野上投下清晰的树影,在大师的笔触下,一枝一叶都显得如此动人。这种动人,没有丝毫的造作,与其说是画,更如一帧真实的照片。那桔红色的屋顶,屋顶上的青藤,仿佛在记忆深处就一直这样长着,长在英格兰式的电影里,长在英格兰式的诗句中。
村庄绿油油的杂草和别样的树木,虽然都是英格兰式的,但有一种来自村庄的气息却是一样的,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散发着熟悉的乡村的味道。那里未画尽的一角会有着吵杂的鸡群,和慢慢悠悠的牛羊牲畜。
还有那我们一样熟悉的,是田野中凡高式的金黄。那种黄,是丰收,是喜悦,是一种生命朴素而炫目的色彩,是农户们心中最壮美的诗歌。
康斯太勃大师的笔触,就是如此充满神奇和魔幻,将我们心中平淡的绿色,用它独特的视觉画了出来,一切却是那么真实,那么有着让人窒息的美丽。然而这一切,当我们向它走过或生活其中的时候,却常常不经意地遗忘。是我们太匆忙,亦或是我们内心太平淡了,遗忘了用欣赏的目光,去环视我们生活中的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三、干草车的尽头

干草车的的尽头,交织着浓绿的老树和沉郁的乌云。
那些老树,透过浓绿的树叶,仿佛可以找到时间苍老的年轮。像一张张记忆深处老农的面孔,皱纹深深。深深地扎着对土地热爱的根。在村舍旁,伫立成一种村庄的象征。
是的,是村庄的地方,就应该有这样苍老的树木,它就像生活在村庄的祖祖辈辈一样,它们用一生寸移不动地站在这片土地上,俯视着它脚下的一切。
那片沉郁的乌云,正在村庄的上空和干草车的正前方堆积。这一切都被大师用大胆的色彩变差表现出来,空间自然、完美地转换中,这抹乌云不仅显得更有空间感,也更显沉重,宛若画家微皱的眉头,
目光灰沉地凝在这个村庄的上空,也映在小屋前浅滩的水面上。
是大师在怀念他这个久远、难忘的地方,或者是他这位画者不由暗涌心中的思想?
它像一首交响乐,融汇于这个朴实、宁静的村庄之中,静静地牵引观者的目光和干草车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