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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也许是心中的英雄情结太重,总会在酒微醺,情难禁的时候,手把一卷“宋词”,在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把栏杆拍彻。高声吟咏那“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沉醉于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也许是易安词中的儿女
也许是心中的英雄情结太重,总会在酒微醺,情难禁的时候,手把一卷“宋词”,在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把栏杆拍彻。高声吟咏那“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沉醉于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也许是易安词中的儿女情太浓,总会不自禁地沉浸在梧桐雨中,帘儿底下,看满地黄花,一双燕子。总会想起她那“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诗句,叫人热泪长流,英雄气短。
也许我们生来就崇拜英雄,所以历史上那些英雄壮举,总会令人击节赞叹,唏嘘不已。也许我们的民族过于钟情那些悲情英雄,所以一提到英雄,人们就会自然想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就会想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样的英雄怎能不令人崇拜呢?
鸿门宴上,面对那双躲闪的目光,看那巧舌如簧又摇尾乞怜的样子,纵然力能拔山,武功盖世,纵然有高明之士如范增之流为其出谋设计,纵然有一千个理由,可他却难以拔出那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利剑。英雄的剑下怎会斩杀如此鼠辈?面对一个乞怜求生的敌人,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对手,他那双环眼无论如何也瞪不圆。“鸿门宴”徒留史册,成为典故,却不曾为西楚霸王带来一个百年王朝。
有人说这是妇人之仁,有人说“西楚霸王”只不过是一介武夫,是的,他只是一介武夫,他能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他不善谋略,或者说他不屑于算计。在他看来,英雄应纵横于战场,与敌人明枪对垒,放手搏杀。什么“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那只是懦夫的借口,高级一点的或可以称之为“谋略”,其实就是诡计或者干脆就是无赖,那岂是大丈夫所为?所以,当那个被尊为“亚父”的人离他而去的时候,他并不愤怒,也不可惜,有得只是伤感,伤感于两个人之间的情意。而另一个在鸿门宴上借尿道潜逃的人,回到大营就“立诛曹无伤”。两相比较,项羽的确太“仁”,太率真。但如果没有仁人之心的人,又如何称的上“人杰”呢?
面对百万围兵,遍地楚歌,要想求得一条生路,对西楚霸王而言并非难事,况且江东父老尚在殷殷召唤。可是,大丈夫如何苟且偷生?真英雄怎能低下那高傲的头?落魄至此,又有何颜面面对江东父老?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一条英雄之路。“剑折沙尽血洗风,七载成败转头空。荡恨笑饮苍天泪,段韧傲刻夕阳红。”
生能轰轰烈烈,死亦惊天动地。难怪南宋诗人汪元量感叹道:“平生英烈世无双,汉骑飞来肯受降。早与虞姬帐下死,不教雪战到乌江。”做一名英雄并不难,以死捍卫英雄称号古来又有几人?特别是有人甘愿为你而死,这样的英雄真得令人敬仰。所以吴伟业说“博得美人心肯死,项王此处是英雄”。陆游也在他的《项王祠》中写道:“小人平生仰遗烈,近庙欲结茅三间。时时长歌拔山曲,醉倒聊慰穷途艰。”我辈又何尝不对西楚霸王敬仰有加呢?
英雄是一首交响曲,总会在我们心灵深处引起强烈的共鸣。英雄是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总会在我们的眼前展现出一道醉人的风景。我们解读历史,总是难以忘怀那些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我们回忆昨天,总会被那些英雄的铁骨柔情所打动。因为英雄不但演绎了他们传奇而悲壮的一生,也为我们后人留下了让人沉醉,让人悲伤的经典篇章。我们难以忘记“霸王别姬”,又怎能忘记那一曲“风萧萧兮易水寒”,又怎能忘记那一阙“满江红”?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样的英雄令人敬仰;“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样的英雄感天动地;“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这样的英雄流芳百世。历史在岁月的风烟中一点点逝去了,可那些将历史演绎得荡气回肠的英雄们却在我们的眼前越发清晰起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啊,英雄已成为了历史,英雄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但滚滚东逝的长江水,果真能将英雄淘尽吗?古今多少事,真得都能一付笑谈中吗?
历史不朽,英雄亦不朽。
2010-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