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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江南,总是个令人梦萦魂牵的地方。生于北国,看惯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阔,也习惯了蜿蜒山脉突兀坚挺的陡峭,更适应了黄沙万里、人烟稀少的苍茫。从没去过江南,也从没见过江南水乡的旖旎,更没体味过江南烟雨的
江南,总是个令人梦萦魂牵的地方。
生于北国,看惯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阔,也习惯了蜿蜒山脉突兀坚挺的陡峭,更适应了黄沙万里、人烟稀少的苍茫。从没去过江南,也从没见过江南水乡的旖旎,更没体味过江南烟雨的多姿和灵秀。从杜牧的“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到朱自清和俞平伯的同题散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对于江南便有了个朦胧的认识。于是山明水秀、文教发达、美丽富庶的长江中下游地区便是江南的概念因这几篇耳熟能详的诗歌和散文而紧缩于秦淮的怀抱。
梦中的江南是朦胧而美丽的。从“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恬静和麻木,到朱自清笔下秦淮河的船、水、桥、灯折出的那份出污泥而不染及俞平伯超然物外的哲理和历经风霜而坦然面对人生淡然的桨声灯影里,勾勒出我脑海里对于江南的初步轮廓。乃至这积淀了六朝脂粉、才子佳人的秦淮河上金碧辉煌的飞檐流阁、彩楼牌坊及宫灯高悬、雕龙描凤游弋于河心的画舫。便成了一幅演绎于心底的江南图画。
我终究还是梦到了心底的江南。
雾霭初升的天际,一轮青黄的圆月悄然爬上了台阶似的青瓦白墙的水乡独有的山墙,鳞次栉比的亭台楼榭,隐约于月下的薄雾暮烟之中。淡白的石桥上,翩然走来一位身着白底紫花旗袍的女子,怀中斜抱的油纸伞那醋红的色调在朦胧的月下竟亮红得出奇。我知道她不是李香君;也不是董小宛;亦不是柳如是;更不是陈圆圆,她不是流落风尘的秦淮八艳。她就是一个平静淡然的女子,她有着塞外女子的豪放,也不失江南女子的婉约。
我竟信步朝那座石桥走去……桥边的逍遥楼下终究与这女子开始并肩。走进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巷,眼前突兀出一片青翠的松林,树梢的圆月倏忽间残成一丝弯镰。走着,走着……细雨遮掩了逐渐淡去的月色,那女子轻轻撑开了油纸伞,径自朝远方等待她的爱人走去。
我,静静的站在这烟雨迷蒙的江南,那方醋红的伞下白底紫花的女子挽住了爱人的胳膊,一同走去……静静地、静静地目送他们走向远方。一份由衷的祝福,一丝淡淡孤独,竟刺酸我的鼻翼,朦胧我的眼睑,是因为这段不期的邂逅么?
梦,终究醒了。
那梦中的烟雨竟是梦中江南凄美的邂逅。不管是桨声灯影里的朱自清、俞平伯;也不管是“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月明中”的李煜;或者是血溅桃花扇的李香君;亦或是“玉树后庭花,花开不复久”的陈叔宝。一段邂逅,一牍清梦,竟涂抹成永久难忘的记忆:梦中烟雨漫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