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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是在读了一篇小寓言故事想到这个题目的,当时窗外细雨轻扬,柔柔软软的,像极了春天。可他们说已经立春了就已经是春天了,但我总是固执地把春天的开始放在农历的年后。——题记母亲淘了两大笸箩的米,足足有二十多
我是在读了一篇小寓言故事想到这个题目的,当时窗外细雨轻扬,柔柔软软的,像极了春天。可他们说已经立春了就已经是春天了,但我总是固执地把春天的开始放在农历的年后。
——题记

母亲淘了两大笸箩的米,足足有二十多斤,在堂屋里凉着,女儿问母亲,淘那么多米干什么,母亲回答:“蒸夹糕做汤圆用。”“那得蒸多少馒头呀?”望着那么多米,女儿有点讶然。“蒸很多,所以才叫你们还有你大舅、小舅、大姨都来家拿吗。”母亲慢条斯理地用手扒拉着米说。女儿抱了一个小凳,就坐在母亲身旁,学着母亲的样,将一双粉嫩的小手也插进那些米粒里搅。对于女儿的闹,母亲一点也不恼,祖孙俩一下午就那样坐在米箩前,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听母亲讲那些陈年的旧事。
时间仿佛被定格了一样,窗外阴阴的天,分不出早晚。
母亲与女儿在那儿闲聊的时候,我就坐在旁边的沙发里,随意地翻着几页报纸,在那几页报纸上,有我的一篇文章《用文字诠释心情》。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那篇文章什么时候就跑到了报上,是父亲前几天串门的时候,在别人家发现的,于是他撕了下来,捎回了家。因为上面作者的名字,我只用了“雪宇”二字,为此父亲带上了老花镜,对着那张报纸,与母亲研究了很久,最后才终于确定那就是他的小女儿写的。父亲把那张报纸,小心地叠放在他的床头,直到昨日我回家,才拿出再次跟我证实,的确是后他便把我当成了“能人”,用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给我上思想政治课,他说:“文人一定要注意不能写敏感的事,祸从笔出。”他给我列举了许许多多有关“文字害人”的事例,俨然把我当成了“大家”……
我是被父亲灌了整整两个小时之后,才想起这篇文章何以跑到了报纸上的,那还是今夏,我接到下面党委妇联的任务,要求交一篇有关书香文化的征文,为了完成这个任务而应付的一篇文字,当时一天之内,完成的还有另外的一篇《为了母亲的微笑》。时隔那么久,居然上报了,想是获奖了,而获奖了我却不知,那么也就是个三等或者优秀的奖次吧。
但看着父亲那郑重其事的样子,我终还是没有告诉他这些,只是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虚心地听父亲讲那些我听来不以为然的故事,盘算着或许以后,为了父亲,我也应该用我真实的名字,发几篇哪怕只是“星星点点”的文字,用来满足父亲的期盼,讨父亲的欢心。
窗外的天还是阴着,分不清早晚。
时间像是停住了。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放慢了脚步,你不用急着催促女儿快快地放下饭碗去上学;更不用忙着收拾碗筷去上班。每一场饭,你都可以吃上半个小时甚至是一个小时,围在桌前,你完全可以尽量地放慢你咀嚼的速度,就好像陪蜗牛散步一样,慢慢地享受每一粒饭粒的醇香,品头论足,即便是吃饱了,也不用着急刷碗,等炉上的水开了,再收拾也不迟。
而每天清晨八点乃至九点的起床,更让你真正享受了自然睡醒的惬意。什么也不用想,关于拼搏,关于努力,关于晋级,关于同事,以及关于朋友之间的交际往来,这一些都被这份被拉长的悠闲捆绑起来放在了墙角。在这个冬日里,在母亲的这个小院里,我恍惚蜕化成一个婴儿,无任何作为,只是缓缓地,自然地,顺风成长,不必去管窗外的风雨。
生命,原来也可以如样的简单。
望着母亲堆彻的皱纹,还有父亲满头的白发,我喜欢——刻画岁月的时间凝滞,我也甘愿放慢自己的脚步,陪着母亲和父亲,去体验生活中的静美与温馨。何必急着要看春天呢,即使在这冬日里,不一样可以感受生命的快乐,用心灵倾听花开的声音吗?
生命不是匆匆的老去,而是如同与蜗牛散步一样,不必急着跳跃,只需将四肢及肚腹全部与大地相贴,踏踏实实地,品享生命中的每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