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是伤害
作者:头梢时间:2024-11-18 15:12:37热度:0
导读:世事难料,事情的经过往往会是这个样的,好的开端,却保不住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善良的情感,抵不过利己思想的摧残,因为,浪漫的想法,抵不过既残酷又充满着诱惑的现实。不谙世的我,若干年后,因家境的变故,竟然会
世事难料,事情的经过往往会是这个样的,好的开端,却保不住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善良的情感,抵不过利己思想的摧残,因为,浪漫的想法,抵不过既残酷又充满着诱惑的现实。
不谙世的我,若干年后,因家境的变故,竟然会在有意无意之中伤害一家人、伤痛一颗少女纯真的情怀,同时,也深深地刺痛了我自己。
我家是沈阳市人,住在铁西区,祖父是沈阳拖拉机厂八级钳工,由于家境所迫,后迁移到抚顺市望花区居住,那时的我才刚刚有些记忆。
对于我来说,童年虽然生活在城市里,可是记忆模糊,遥远的如同虚幻。但是,发生的两件事,让我刻骨铭心。
一件事:父亲与母亲吵了一架,很伤心的母亲为我们、也为她自己擦干了泪水后,抱起弟弟,拉着着我,徒步去了百货商店。一路上,母亲对我们说了许多的话。大概意思是教育我们要听话,长大后要好好学习之类的话语。给我们买了糖球、衣服、鞋,还有积木玩具。可是,母亲没有陪我们过年,也没有看见我们穿上新衣裳。后来,我才从祖母的嘴里知道,母亲在我们熟睡的时候走了,与父亲离婚,回老家通辽了,那一年我刚满五岁……
二件事:父亲是大学生,会讲许多的故事,如《西游记》、《水浒传》、《林海雪原》……后来,父亲集中给我们讲大山里的农村生活,向往农村生活。在我的脑海里,农村的生活就是天堂。这一天终于来了,一辆解放牌大汽车,给我们送到了乡下,那年,我在抚顺市雷锋小学还没有念完小学二年级,那年是1969年的冬天……
没有觉得城市生活甜美的我,也不觉得农村的生活苦在哪里,满院子的鸡、鸭、鹅,有狗做伴,过小河,进大山,可以撒欢的与伙伴玩,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唯一不开心的事,就是思念母亲。
我家被下放到救兵公社,马郡大队,东山根小队。原先知道,父亲是向政府申请下放到偏僻的农村的,后来才知道真相,父亲是一名“右派”,无法忍受被批斗的屈辱生活。
村民们很羡慕识文断字的文化人儿,对我们一家人都很友好,邻居时常会给我们家送饺子、蔬菜,能杀得起年猪的农家还请父亲过去喝酒,当然,父亲也经常给村民读信、代写信,围着火盆给他们讲故事……
在与村民的交往中,往来最密切的是生产队会计,姓吴。他家住在我家的下坎,与我家相比,房高院阔,窗明几净,冬天里,屋子也比我家暖和许多。
吴家生有三个孩子,女孩长我两岁属猪,个儿不高,身体有些胖,小名叫胖丫;长子是我的同学,长得也比我敦实,学习比我认真,就是语文课没有我学的好;我最不爱带他的弟弟玩,爱哭,还爱告状,心里藏不住秘密。
吴会计小我父亲三岁,我称呼他吴叔,爱喝酒,我父亲经常请他到我们家喝酒,他也回请,每每这时,都让父亲带着我,他说我精灵,我会喝酒,就是吴叔给惯的。
“美酒飘香啊,歌声飞,朋友呀,请你干一杯……”
当父亲与吴叔喝酒唱起这首《祝酒歌》时,我才明白,中国结束“文化大革命”时代,对我们家真正的意义在于、我父亲的“右派”有了平反的机会。这对我家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吴叔神态沉默,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几口闷酒下肚,说困了,就下了饭桌,我看出来,今天,他的酒是喝急了,自醉了。
接下来,父亲很忙,在灯下凝思苦想,一颗连着一颗的吸烟,给他的母校东北师范大学写申述信,请求组织给予他的“右派”平反,有时写到天见亮。
后来,父亲干脆告了假,坐车找学校去了,这一走,就是三个月。
这时的我,已经在救兵公社的救兵中学读完高中。
农村没有闲人。秋天,吴叔托人让我进了油坊,理由是作业环境暖和,还可以随意吃豆油。还说好了,有机会让我学一门技术,常挂在吴叔嘴边的话是:“家趁万贯,不如薄技在身。”我知道,吴叔和他的家人都很喜欢我,我心怀感激之情,心想,有机会一定报答吴家。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背离了我的意愿,与吴家越走越远,最后,我成了无情无义之人,犹如陈世美一般。我的行为,令我在吴家无地自容,当城市里的月光再次照到我的身上时,我夜思梦想的小山村呀!再没了我的身影。
盼回了父亲,父亲也带回了好消息:父亲“右派”平反的事有了眉目,全家欢喜起来。
有一天,父亲独自一人拎着两瓶西凤酒去了吴家,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清晨,听祖母叨咕,父亲喝多了,还在睡。
晚间,饭后的父亲提出让我陪他到村头的小河边走走,我没有拒绝。
我们像似漫不经心的漫步,父亲找话头与我闲聊,说着他这次平反的经过,介绍着学校的变化、和老师与同学相见的趣事等,后来,父亲说到对我今后工作、学习方面的一些想法时,他话锋一转,突然说道我的婚姻问题,令我大吃一惊,始料不及。
“我昨天与你吴叔给你订了亲,你得娶他家的胖丫。”父亲的眼睛没有看着我,话语的很轻,有些像自言自语,我从父亲的神态中得到肯定的信心后,这句话如雷贯耳,令我脑袋发大,脑子里一片空白……
父亲满是好意,他对我说:“平反的安置问题,上面有政策,坚持就地就近的安置原则,年满十八周岁的子女不能跟随父母返城,吴家是好人,胖丫是大你两岁,人长得也算可以,是个过日子的人,会相夫教子的,你若留在这村里我放心,假如有机会带她进城,她也会孝敬你祖父祖母的,是个好媳妇……”
我听不进去父亲的话,我的表态很明确:不同意。
记忆中,我还是第一次与父亲顶嘴,满心不高兴的父亲,扭过身子,低着头,头也不回的加快了脚步,向家走去。
我是没做贼心也虚呀!再路过吴家时,我脚步匆忙,心慌,和胖丫相见,两个人都脸红,可心情大不一样,她是害羞,我是内疚。看不出来吴叔的脸上有什么异常,只是吴婶要比往常还要热情,见面就往家里让。
父亲有些妥协,他让我做到,不同意这门亲事的这张窗户纸不许捅破,没感觉可以慢慢地相处,无论如何也要撑到办理完回城的手续,尽快在城里给我找一份临时的工作……
于是,我违心的还得去吴家,强装笑脸,找话茬与胖丫说上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儿,小坐一会儿,谎称自己要准备高考,需要复习,于是,抬屁股走人。
邻村放映露天电影《天仙配》,我前脚走,胖丫后脚跟着,我有心不想去看电影,又怕她看出来我这是